顺公公一大早就出宫去帮皇后办事,没想到事情没办完,就被人急匆匆的找回了宫里,说是皇后急召。这厢还琢磨着早上还好端端的,这会出了什么事儿,但是也没敢耽搁,急哄哄的往回赶。
才进凤池殿,见着皇后,还来不及请安,就听高坐上一声怒喝:“跪下!”吓的他扑通一声软倒在地,颤巍巍连头都不敢抬,只盯着地面看。
果然,没等多久,皇后就发话了:“小顺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宫竟然不知道你如此能耐!”
暗道不好,脑海里却思绪翻涌,这是哪个事情被捅破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可不少,也不敢胡乱接话,怕扯出些娘娘并不知道的事情,那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坑了。但是娘娘问话,不说也是个错啊,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试探着道:“不知娘娘所谓何事?望娘娘明示。”说罢,俯身趴在地上,头挨着地面,等待指示。
“何事?!”皇后见状果真顺着话往下道:“你倒给本宫说道说道,你是如何侵占人家的田产,强买强买还逼死农户的?呃!?”
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把这事捅到娘娘这来了,他心中暗骂,又想到之前京兆府传唤他的事儿,恨恨的想着回头一定要让那京兆府尹好看,面上却装的惊慌失措道:“娘娘明查,奴才不过是在京郊给自己置了快养老的地罢了,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可能有什么侵占田产,逼死人的事儿,奴才冤枉,娘娘明查啊。”说着不住的委屈拭泪,还在狡辩:“定是娘娘宠幸奴才,有人眼红奴才,才如此冤枉于我,娘娘可不能让那起子小人蒙蔽了。”
皇后听了,怒极反笑:“好你个狗东西。要不是这事儿确信无疑,我还真要信了你这话。你还想蒙我,想来是我太过于重用于你了,你连我都欺瞒上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听了这话,顺公公终于慌了,不住的磕头。
皇后见了叹气道:“其实这些个小事,我本也不愿管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事情没做干净。今儿个让我在陛下那里出了好大一个丑。这事情已经捅到陛下御前了,不给陛下一个交代连我都要受牵连。”
顺公公听了此番话,吓得屁股尿流,爬到皇后跟前,不住的哭求。从伺候皇后多么的尽心尽力到为了皇后肝脑涂地任劳任怨,林林总总不知说了多少。
皇后听了眉头也是越拧越紧。这小顺子跟了自己多年,可是自己的心腹之一,还真是不能舍出去的,要是他一个嘴巴不牢,扯出些别的,那自己更是闹心。一面怨恨这奴才不懂事,办事留尾巴;一面暗恨这多事的人,非得捅到御前,闹得她无法息事宁人。
暗暗摇了摇头,沉声道:“罢了。你先到罪奴所去呆个几天,让我想想法子。你可是我的得用之人,切不可在如此眼皮子浅,行事不周了。知道吗?”
顺公公长输了口气,听这话娘娘是要保着自己了。也是,自己这些年可没少帮娘娘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顺公公得意的想着,看我出来怎么收拾你们这起子人,敢让我不得好过,我就让你们更难过!
打发了小顺子到罪奴所,皇后这厢还在思虑着如何把这事给遮掩过去,一阵的焦头烂额,还没等她理出个头绪来,外边就传来了宫女的通报声:“二皇子殿下晋见皇后娘娘。”
他来干什么?皇后听了心里就突突。头更加的疼了。
不一会儿,一身暗红色锦袍的南宫褶就入了凤池宫的大殿,对着还坐在高位上的皇后娘娘躬身道:“儿臣见过皇后姨母。”
皇后连忙正了正神色,挂上一幅慈祥的笑脸,起身扶起南宫褶,道:“褶儿怎么有空到姨母这儿来了。快起来,让姨母好好看看,这段时间出去办差,可是瘦了?”完全一幅母慈子孝的做派,看不出任何的违和感。
南宫褶闻言也流露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颜,道:“劳姨母挂念,儿臣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皇后拍着南宫褶的手背,唏嘘的说:“听说你们这一路甚是凶险,让姨母好生挂念,生怕你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对得起姐姐。”说着,眼眶就开始发红,不住的拿帕子拭着眼角。这说笑就笑,说哭就哭的架势,简直都可以颁发奥斯卡小金人了。
南宫褶的眼角微挑了挑,心底感到一丝不舒坦,决定不再跟她兜圈子,直入正题道:“姨母费心,母后在泉下必然知道姨母的苦心。”
听了这话,皇后的哭声一噎,有点装不下去的感觉。
南宫褶也不管皇后听了这话是何种反应,又继续说:“儿臣不在的这段时间,儿臣的王府劳烦姨母挂心了,替我好好照顾了一段时间的心上人。现今儿臣回来了,姨母可否把儿臣的心上人还给儿臣,好让儿臣接她回府团聚?”
皇后听了这话,更是接不下话去。但是让她放人她肯定是不愿的。心里把南宫褶骂了个半死。谁有那功夫替你照顾心上人!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居然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到明面上来了,这个节奏怎么这么不对,完全没按她的套路来。皇后心里难受的要死,只得干干道:“褶儿说的哪里话。麒麟之女乃是我南炎的宝贝,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宝贝呢。这么重要的人,还是放在姨母这里比较好。姨母毕竟是后宫之主,由姨母尚加照看比较妥当不是?”
“姨母这是要拆散我和初语了?”
没想到南宫褶直接爆出了一句更让皇后接受无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