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奕撇撇嘴,道:“是不大信。可是我是局外人,看事情跟你的角度不同。你毕竟是身在其中,难免要受些影响的嘛。”
南宫褶眯起他那招牌式的凤眼,斜眺着上官奕,不屑道:“不要把我想的跟你一样弱智。”
上官奕备受打击的垮了脸:“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好了,说正事。”南宫褶看着自己这个脑子一流但是却酷爱耍宝的损友,无奈道。
上官奕终于收起玩笑的嘴脸,也认真分析道:“这件事情真的感觉有点不对劲。一切的源头都是从京兆府尹张炳田开始的。可是他一直都是皇上的人,按说没道理要陷害大皇子。那么这件事有几种可能。一,这是皇上授意,想要铲除大皇子的羽翼,让他彻底退出朝堂之争?”
“这不可能。”南宫褶打断道:“父王没必要这么做,大皇妃已经垮台,大哥那里根本没有剩下多少势力。并且父王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
“那么,第二种可能。张炳田已经暗中投靠了中宫那位。”这次不待南宫褶回话,就自己接着道:“不过我没有查到任何他投靠皇后的迹象。”意思是说,他都没有查到,可能也并不是太大。
“第三种,张炳田被人利用,他并不知道最终会牵扯到谁。只以为自己说了该说的。”说完,看着南宫褶。
南宫褶摆摆手道:“罢了,现在纠结这个,已经意义不大。但是对这张炳田,我们以后要多个心眼才行。看不清的人才要特别小心。不过,此事可以反过来看,反而会清晰很多。刺杀我,栽赃大皇兄。获益最大的,是何人?”
“皇后?!”上官奕拧眉。“这么说来,还是皇后最可疑。真是一个好大的局,对他不利的有威胁的,都算在内了。可是居然没有留下痕迹,她真是越来越难以对付了。”
“当务之急,是要保住大皇兄。三弟与我一贯是一体的,大皇兄若是彻底被击垮。只怕她就要专心对付我们兄弟二人了。”
“殿下准备如何做?”
“以父王的脾气,定是雷霆大怒。并且让宗人府审理此案。我要做的有两点。一,安抚父王情绪,适时给大皇兄求情;二,先某人一步拉拢宗人府的那帮老古董,保下大哥。”
“殿下英明!”
大皇子府
大管家急匆匆的赶回王府。直接冲到南宫敛面前,悲痛道:“殿下!大事不好!您快早做打算!”
“忠叔,究竟出了什么事?”南宫敛半靠在塌上,不慌不忙的直视着大管家问。
忠管家一脸悲痛,道:“殿下,不知道是哪个处心积虑见不得您好。这次石大人奉命调查二殿下被刺一案,没想到~没想到最终居然查到了殿下您的头上!这是有人见不得您好,要置你于死地啊!”
“忠叔你别急,把经过都给我说清楚。”南宫敛咳嗽了声,并不显急色,仍然淡定的追问。
于是大管家把今天在钱庄的事情,前前后后一字不漏,都说了个清楚。
大皇子长叹口气,道:“我都是这样病魔缠身的人了,现在连素凌也不在我的身边,他们还是对我不放心吗?非要将我逼迫至此。”
老管家听了老泪纵横,觉得自家的殿下真真是过的太苦了。这么多年,他看着殿下从一个襁褓中的红润婴儿,慢慢的越长越大,越来越虚弱。他就止不住的心疼。没有一个有背景的生母护佑,又占着长子的身份,在皇家之中是如何的艰难。虽说前皇后宽宥,并不曾为难过殿下,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孩子,毕竟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殿下原本也是健康的啊,就是在前皇后养胎生产那年,渐渐败落下去的。也是在那一年苏贵人莫名去了,就剩下了他这个老奴才和殿下相依为命。
殿下自四岁那年就被迫长大,变得愈发低调,完全不似一个皇子的做派,事事都谦让别人,不争不抢,也从不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他仍记得苏贵人去前,他和殿下守在床边,贵人拉着殿下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告诫着他,不要张扬,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好好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殿下这么多年也一直是遵循着这番话生存下来的。可是,仍然是不行吗?那些人并没有因为殿下的退让就放过他呀。
在这一刻,老管家想到了好多好多从前的事情,忍不住悲从心来,辛酸无比。
南宫敛看到陪伴自己几十年的老人悲痛的神情,抬起那双苍白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拂去老人脸上的泪,安慰道:“忠叔。别难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都没事。这次,我也一定会挺过去的。毕竟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也是个父亲,有了懿儿。怎么的,我也要为他撑起一片天来。我默不作声了那么多年,她当真以为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吗?把我逼急了,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说了一长串的话,脸色更显苍白,又剧烈的咳了一阵子之后。吩咐管家道:“帮我准备笔墨纸砚。只怕宗人府的人一会就要来找我了。在这之前,我要准备一些东西。”
忠叔点点头,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东西。南宫敛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下了不少东西。搁下笔,吹干了墨迹,才小心的折好,交给忠叔,道:“你小心收着,待我走后,注意探听着情况。如果见我情况真的不大好,就把这个交给二皇子。看了这个,他怎么也要帮我一帮。”
老管家听了,颤抖着手接过,小心放心自己心口的夹层里。摸了一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