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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裳咬了咬唇,随后攥紧了手里的玉佩,最后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伯言转过身,正想走,突然又停住了,他侧头看向那帮还在看热闹的侍女小厮们,冷冷说道,“一个个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没有事情要做吗?”
听到他的话,本来还围在一起的侍女小厮们都立即跑远了,这伯言和国师大人不仅长得像,而且脾性也差不多,这也是国师大人为什么会在每次出去的时候让伯言顶替他的原因吧?
见那帮看热闹的侍女小厮们都走了,伯言便又迈开步伐,向一个房间走去,云想裳连忙跟上,可是无奈伯言迈的步子太大,她有些跟不上。
听着后面那略显急促的步伐,伯言便知道云想裳这是跟不上了,他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虽然面上依旧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可是步伐却逐渐慢了下来。
云想裳这才跟上,她跟在伯言的后面,像是一个偷看别人的小孩一样抬起头看着伯言的后背,她突然感觉自己看到了三年之前,她也是这么跟着伯言的后面走着的。
只是时光荏苒,他们两个,仿佛已经物是人非了……
云想裳抿了抿唇,眸中的亮光微微有些暗淡,她的心里紧张不已,生怕到了房间以后伯言第一句便是“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那她不远千里来到南国,还有什么意义?
她还不如就那么回去,遂了云父的心愿,安安分分地嫁人。
只是……她的心里,永远埋着一个名唤伯言的人。
云想裳还没有反应过来,伯言就已经走进了房间,她险些走过了头,匆匆忙忙地折过头来也跟着进去。
一进去之后,云想裳便抬头看着伯言,眸中染着期待,她咽了咽口水,随后有些紧张地说道,“伯言……你……你过的还好吗?”
真是奇怪啊,她刚刚分明还想着,等会进到房间的第一句便是要问伯言还记不记得她的,可是话一说出口,又变成了询问他好不好了。
伯言微微有些愣,反应过来以后眸光暗淡了一下,他宁愿云想裳不要这么问。
“还好,你呢?不是说要嫁人了吗?怎么又过来了?”伯言强压下重新看到云想裳那迟来的激动,故作淡定地问道。
这回倒是轮到云想裳忍不住愣住了,她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唇边这才慢慢地勾起了一抹苦笑,“我爹说了,要让我忘了你,安安分分地找一个适合我的丈夫,嫁了,可是……我不想嫁给别人。”
伯言背过身,暗自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他又说道,“这不是挺好的吗?你也不小了,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更何况,你是东朔国丞相的女儿,身份高贵,定然有不少的人想要娶你,你总归会遇到一个你心动的。”
只是那个人……不会是我了。
“伯言,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不想嫁给那些人,我想嫁的……”
“够了!”云想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伯言给打断了,他快速地转过身,面色冷然,“云想裳,我不管你来找我是干什么的,我现在只想告诉你,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情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云想裳愣在原地,她的眸光迅速地暗淡了下去,她咬着唇,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又笑着说道,“伯言……你说过的,你不会抛下我的……”
云想裳说话的声音那么小,可是伯言还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他的身子有些颤抖,是啊,他说过的,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笑着对她说道,“我不会抛下你的。”
可是……这些承诺他已经没有能力能够去实现了。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去东朔国,不去东朔国,他也就不会遇到云想裳,也就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了。
云想裳看着伯言沉默不语的模样,目光有些涣散,她的记忆,又重新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正是夏日,因为高温的原因,所以她的病也是经常发作。
她还记得,那日,伯言正在给她上课,她突然感觉心脏不适,然后眼前便是一阵眩晕,旋即便晕了过去,云想裳至今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在她晕倒的那一瞬间,伯言丢下手中的书,冲着她跑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后来,伯言才知道她自小便身体不好,特别是夏天的时候,这病总是会发作。
“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执意要给你上课的话,你也不会发病了。”伯言坐在云想裳的床前,垂着眸,愧疚地说道。
云想裳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心忍不住悸动了一下,她的脸色因为发病而苍白,但还是扬起一抹笑容,安慰伯言,“这又不是你的错,是我执意不让爹爹和其他人告诉你的,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导致你的课业没有办法正常跟进,只是我没有想到,我这身体倒是一点都禁不起我的期望,还是发病了。”
伯言听到云想裳的这话,愣了愣,然后又听到云想裳有些怅惘地说道,“我这身子,也不知道可以撑到什么时候,只是希望不要赶在我爹之前,免得他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
“你说什么呢!你一定会活的好好的。”不知为何,伯言在听到这话时,忍不住就反驳道。
云想裳看了一眼伯言,然后笑了笑,“希望如此吧,我只是希望不要有人抛下我就好。”
伯言看着云想裳那落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