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儿,你说大人让咱们来这里到底是来干嘛的呀?”
“笨蛋,不都说了要把里面那人绑了抬走么?”
“可就咱们两个人……”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听大人说这人被下了药,此时大概早昏迷了,估计就是打旱天雷,也叫不醒他了,咱们就当是搬一头死猪就行了。”
……
听着外面伴着脚步声后传来的对话,吕布在黑暗中的眼神透露着诡异的光色,原本模糊的脑袋为之一清,而握着方天画戟的手就不自觉攥紧。
而此时房屋外面,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向着这边摸过来,周围暗得可怕,阴森森的让两人也呼吸粗重、情绪紧张。
“老二,我怎么听说里面那人是洛阳来的将军,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啊?”
“六儿你胆也太小了,就算有事也有外面的官爷扛着……”
一边说着,两人已经摸到了这屋子的门前,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一起伸出手去,话虽然那么说,但行动起来,还是小心着轻轻慢慢地推开了房门。
可是当门被推开之后,看向里面的两人都是呆了一呆,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房间里的景象很是出人意料,那个料想中此时应该躺在榻上如同死猪一般的人,却是坐着的,而且他右手还支着一杆长武器竖立在那里,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两人能够看到对方的半边脸,线条硬朗,显示着本人性格的强硬,尤其是黑暗里那两颗泛着幽暗诡异光芒的眼睛,让他们望之一眼就不觉遍体生寒、毛骨悚然。
“啊!”不知道是那个张六儿还是老二先尖叫了一声,两人突然掉头就跑,可是在吕布面前,他们可能跑得掉么?
吕布一声低不可查的冷笑,坐在榻上的身体直接一跃而起,九尺的身高,立起来就恍若一根微型柱体,而后就看他向前紧迈几步,本身距离门口就不远,很快就到门边,而此时那两人已经逃开了十几步远,而且有前有后,当然在这种时候也不可能出现那种互相搀扶的情况,生死威胁下不奋力逃跑还能干什么?
吕布却举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二话不说将画戟幻化成一道流星一般飞过去,正好命中跑在前面的那个家伙,一戟就直接扎进了他的后背,然后毫无悬念完全贯穿他的身体,黑暗中只传来ròu_tǐ崩破骨头碎裂的声响,让人听着直觉头皮发麻、喉咙干涩,后面那家伙被这一下子直接吓住了,然后他赶紧转过身来,面对着吕布跪下哭嚎着不断叩头求饶道:“将军饶命啊、饶命,小人是被骗来的,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都不知道啊……”
吕布这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看着他这样只是冷笑,又走几步到前面将插在前面那人肉骨里的方天画戟抽出来,然后回首指向那人,厉声问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老二他说来了有赏钱,小人就跟来了……”这样含含糊糊支支吾吾的回答,显然不是吕布所满意地,但他很快就顾不了这人,因为他看到外面的天空泛出了一片诡异的赤色,好像被燃烧起来一样,更关键的是下面还有一蹿高昂的火焰那不断冒腾出来的火光映照在吕布的脸上,也让他能够看清楚那火源所在——正是自己的亲兵们所住的外院,离这里仅有数十步之遥。
“饶命啊饶命……”旁边那“六儿”还在不断聒噪求饶,吕布心烦意乱,一脚把他踢到一边,拖着方天画戟一路狂奔起来,而他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心里默念着这些,当终于赶到外院的时候,吕布才后悔方才怎么没有早点赶过来,外院亲兵们住的客房这里此时已经成了一片火海,炽烈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而且因为是在院子外围,而吕布在内院,所以实际上也相当于将吕布也围困在里面。
不过若是他真地一直在里面沉睡不醒,不久之后说不定也要就此葬身火海了,但现在提前清醒过来,这火势蔓延虽然迅速却还不算最大,至少吕布还看得到出路,自然无法再对他造成什么危害。
不过整整十数人的亲兵都在这火海里面,吕布又怎么能够无动于衷自己跑掉?
他提着方天画戟,想要闯进火海中,一边叫喊着自己记得的几个亲兵的名字,一边想要找着能够进入那些客房的路径。
可惜地是,火焰的燃烧正好是围绕着客房而来,所以周围都是熊熊烈火,吕布百般尝试也不得其门而入,偏偏里面的亲兵们在自己的叫唤下毫无反应。
想到自己刚才一直到现在的轻微的头晕,想到了自己睡前喝的酒,那里面肯定有问题,只是也不知道是自己身体里什么缘故,并没有受到影响;而这些亲兵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自己一样变态的体质,但肯定也被那幕后之人“照顾”喝了同样有问题的酒,所以自然任外面多大动静都还是睡得死死的。
很明显,这是有预谋的,对方准备也十分充分,自己除了眼睁睁看着眼前这片火海蔓延将这人还有房子燃烧殆尽,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
“啊!到底是谁?”这一刻的吕布出离愤怒了,他感觉这是他自重生在这个时代这个世界里,第一次的愤怒也或许是自前世到现在长久时间以来第一次如此愤怒。
虽然始终沉默着,没有哭喊,没有呼救,但那一条条葬身于火海地,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却是无疑的,而本质上宅男灵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