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吕布也是真地恼了,手中长戟猛力一挑,他这含恨一动,就算是马超仓促间也吃不住传递过来的那份巨力,胯下马更是被惯性带着往后小退了两步才重新稳住,可马超脸上再不见之前的仓皇和恼恨,反而带着欣然笑意,像是在欣赏着什么。【【dian【小【说,..o
马超也是久经战阵,面对着吕布这样的对手,又是在如今的境况下,更是会将自己个人的骄傲无限押后,也正是因为将那样很可能会影响到此时心境的情绪尽量压制住,他这时候反倒能够站在一个更直观的角度去看待吕布,尤其是看到此刻明显受到双方属下将士对阵情况影响而心情似乎也有些急躁起来、更急于要从这方战场脱离出去的吕布,他原本有些郁结的心情顿时就开朗起来,看着吕布的眼神也带着更多的有趣,眼前的战斗于他而言,关乎所谓荣誉的重要性好像一下子就降低了许多。
吕布哪管马超这时候是什么想法,他的急躁倒是事实,毕竟那边众人维护着的就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标蔡邕,现在眼看着那边情势不妙,若是蔡邕有一个什么万一,那他连自己都决计饶不了。
可只是这么一会儿,当马超用他的强硬狠狠逼退吕布的冲击,让吕布冲过去的意图直接胎死腹中之后,吕布的头脑很快就清醒过来,他大部分时候还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而目前的局面显然也只有先等摆平了马超之后,才能够改变场上局势,逆转敌我优劣,所以他接下来二话不说,重新操起长戟,再次驱马冲刺向马超。这一次甚至比之前更显得来势汹汹。
就算是本已经信心回升的马超,也心中有些阴沉,感觉此刻的吕布比之方才似乎又有些不同了,似乎要更加的强大和令人畏惧,似乎方才的吕布还只是玩玩而已,现在才终于被自己逼得要尽全力了一般。这让马超心中当然更不舒服。
但不管心底、脑中是个什么想法,这时候马超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表现出来,至少气势上不能够弱于对方,他一边很少见的用言语为自己打气“那就让超讨教一下你吕温侯的真正尽量吧”,一面猛地一夹马腹,同样是驱马正面迎着冲向了吕布。
此时不管是兵器的质量还是战马坐骑的品级,马超这边显然都要高过吕布所有,但战场之上终归还是要靠着硬实力来说话,这些外物最多只能起到一个辅助作用。不过马超的实力本来就是要比吕布弱上一些,而这时候当他一旦没有将战斗的胜负放在首位,反而只是以将吕布本人暂时拖在此处作为主要目的,战斗起来显得更加轻松和自由,实力上的差距似乎也弥补了许多,更关键的还在于兵器与坐骑上的优势更加得到了发挥,尤其是战马的速度和灵活上完全可以支撑他游斗纠缠的策略。
吕布有些不胜苦恼的感觉,马超如此战斗方式正好对上了他的软肋。一方急于摆脱、另一方却是只为了故意拖延,就好像是一支大军在行军途中。有一支游击队伍却在不断骚扰,偏偏每当回击的时候对方马上退走,这种赖皮一样的战斗方式,弱者却往往能够让强者感觉苦不堪言,甚至这种情况下谁更占据主动权也是不言而喻。
所以哪怕吕布此刻仍是很沉着的应对着马超的游击,而且实际上仍然还是在战斗中占据上风。压着对方打,但他没有一dian儿喜悦之情,反倒心绪也不由得慢慢愈加急躁起来。
而马超是何等灵敏之人,吕布心情的波动变化,不经意间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地泄露在了动手断续间。马超也立刻便有所感应,心中不由一喜,知道自己这样的策略是正确地,虽然心中不免遗憾,自己未能够在正面战场上战胜对方,却要通过这样自己从来最是不齿的耍小手段的方式,不过如今的马超也早已不是当初的马狮儿,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即逝。
就这么断续着斗了又有近三十回合,吕布明明没有疲惫的感觉,额头上却开始沁出汗珠,还夹带着些微的喘气,他终于忍不住大骂出声道:“马超鼠辈,可敢与某堂堂正面一战?”
马超少年意气,有刹那的冲动,但终究心境亦是脱胎换骨,意识到吕布是在激将,当然很快就冷静下来,因为他明白对方这是没有办法了,才会选择这样无奈的方式。
马超并不上当,反倒顺着吕布的话头笑着接道:“某倒是想要与温侯正面一战,但一想到某而今尚未成人,温侯却是天下有数的大丈夫,为了免于给温侯天上一个欺负幼小的坏名,还是先且就这么打下去罢了。温侯若想罢手倒是正好,咱们正可以停下来好好欣赏彼此手下的对决,看是谁的兵马更为强壮?”
明知道对方是在强词夺理,吕布偏偏没法反驳,因为对方说的似乎也是有那么些道理地,不成想什么时候这马超变得牙尖嘴利起来,不禁恨得牙痒痒。
而在没有吕布参与和帮助的另外两块战场,宋墨对阵庞德已经是全面落入下风,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身上已经多处挂彩,若非是宋墨的小伎俩实在是太多,甚至已经很不道德地使出了暗器的招数,针对庞德的战马有意无意补上几刀就更不用说,他根本不可能撑到现在,但就是如此,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庞德甚至已经是带着戏耍的心态来面对这个有趣而又顽强的对手,反正另外两边都用不着他帮忙,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至于普通将士们的对决,吕布的这边伤亡越来越多,人数少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