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吕布这边多想,那边太史慈暴喝一声,惊醒了吕布,只见他挺枪再刺,另一边曲阿也不甘示弱,虽是沉默,却氤氲着一旦爆发就最恐怖的力量,一刀在手,横行无阻,虽只是两个人,看上去却像是数十人围拢过来,而且还都是高手。
吕布冷笑一声,竟然想也不想一手直接抓住了太史慈的枪,本来看起来捉摸不透的轨迹在他眼中却很是明显,一下就中了,而后他另一手将方天画戟往后一甩,就挡在了曲阿面前,而后却并不停止,反而开始了有规律的抖动,这对于手的力量以及掌握的能力要求无疑都极高,吕布这一下就用方天画戟防住了曲阿。
那边太史慈见枪头被吕布抓住,蓦地向前一刺再猛地向后一缩,一进一退之间,即便是以吕布也没稳住脱了手,而后他长枪再扫,目标却是吕布下盘,与赤兔马衔接处。
那边曲阿也不是好相与,他手中兵器虽不见得多好,也勉强够用,某一时刻突然瞄准了一个缝隙,直接插进了吕布的方天画戟井字形尖刃中间,再驱马向前一个猛逼,却没想到吕布正好趁势将方天画戟也往回一抽,这边是尖刃,那边却是柄端,但也正好扛住太史慈扫过来的钢枪,呼啸的风势骤止,太史慈攻势一滞,胸口也感觉一口气压住了吐不出来,他一咬牙、一发狠,再加了一份力,是时那边曲阿也在用力,两边齐上压得赤兔马也不禁小退了一步。
这样却反而令吕布兴奋起来,“来得好!”他也干脆玩起了硬拼,比力气什么的他可自认不怕任何人,哪怕是两个强力猛将。小说
就看到赤兔马四蹄死死地踏在了地上,无比的坚韧,而吕布重心也往下一沉,一戟挡枪刀,竟隐隐要反制住了两人。
曲阿见这样无效,立刻收刀转马,又绕到吕布侧后方,再是一刀。
吕布却哈哈一笑,失去了一方压力的画戟将太史慈甩开,再一拉一扯,又拼住了曲阿的刀。
太史慈这时再次袭来,吕布却注意到他竟然收起了钢枪,而换成了双戟,双戟的对手吕布不是没有见过、不是没有对过,典韦就是一个,但太史慈和典韦显然不一样,他的力气不小,但和典韦还有差距,而从刚才和吕布对战也清楚拼不过吕布,所以他选择扬长避短,双戟同出,不过是为了将自己的攻击点增加,看上去就像是多了一个太史慈在攻击吕布一样,当然攻击力也被分担了,但在同时还要应付着曲阿的情况下,吕布必须认真对待才不至于阴沟里翻船。
太史慈双戟各分前后、或是左右,每一次攻击都是连续,双手间几乎寻不到可以插进去的缝隙,这一手也不知他练了多久,显得是炉火纯青,让吕布不敢小觑。
如此三人之间再次颤抖了十数回合,某一回合太史慈双戟大开,分两侧劈向吕布,吕布就横起方天画戟去挡,于是曲阿毫无疑问看准了这个机会大刀拦腰一截,也向吕布袭来。
吕布坐在赤兔马上的身体居然就此一跃而起,却是他双脚方才在双马蹬上一蹬,做了助推力,赤兔马则似乎知道他心意一般,竟然突然向前奔跑了起来,曲阿那一刀自然落空;至于太史慈这边,吕布借那一跃之势,与他成了居高临下之势,直接压力更大了几分,吕布更借着他双戟为一个轴心,在他上空绕了个半弧,再过去却正好再次坐回了及时绕到了太史慈另一侧的赤兔马背上,而后就见他画戟向前一拖,在太史慈双戟上摩擦出一串可见的火花来,“滋滋”声不绝于耳,吕布嘴角一咧,恍似恶魔般邪恶的笑容中,方天画戟已经不知不觉绕开了双戟,在太史慈都快被绕晕了的时候,狠狠敲向了他的胸前,被这一震太史慈倒退了数步,吕布却得势不饶人,眼看着那边曲阿急忙赶来,他却身体陡然一侧,又避过了曲阿,而后画戟又一变向,竟再次朝着太史慈刺去。
太史慈此时根本就反应不及,筑起防御很是仓促;反而是那边曲阿在一瞬间又将大刀砍向了吕布,直指腰际,这一下也几乎避无可避。
没有在第一时间帮太史慈化解,反而这么做,曲阿的目的却是很明确——吕布必须做一个抉择!
看是要在继伤害了孙策之后,拼着自己受他这一下再伤一个太史慈,还是赶紧避过去,而一旦要拼,那自然就是两败俱伤,太史慈失去战斗力,而吕布自己也必然受伤,到时候和曲阿继续打下去,虽不会吃亏却也没有办法取胜。
拼了!
吕布心中突然发了狠,难得坚持了一回,不信曲阿完全不顾太史慈的伤亡,但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在他感觉到自己的画戟刺中了太史慈的同时,自己的腰间也感觉到了一股大力传来,而后一阵湿润的感觉涌出来,吕布知道肯定是流血了——这是他难得在这样的斗将中第一次受伤,但更令他惊讶地是曲阿的抉择。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的是容易,但这样是不是有些太不择手段了?
“啊!”顾不得看着太史慈被从马上推下去倒在地上,甚至看不到他脸上的笑容,赤兔马一转,吕布回身防住了曲阿第二击,而后突然拨马离开,再拼下去腰边的伤口就要越裂越大了,血也越流越多,现在这个吕布可不是孙策,他还扛不住这些,赶紧到了并州骑兵那边队伍里,他们见到自家将军竟然受伤回来都是大惊失色,也打不下去了,而程普、黄盖二人见机自然也跑掉了,有部下上来为吕布包扎伤口,本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