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娇和军医杜景和她的小助理,也都浑身上下被包得严严实实,然后再涂上驱虫药。
果然,队伍才走了没多久,树林里就开始出现数量不菲的蚊虫,个头很大,黑色的翅膀,带着长长的黑色触角,一看就是不太好对付的主。
军医杜景似乎对这种蚊子很熟悉,指着那些漫天飞舞的黑蚊子,就对钱娇说:“这种蚊虫是云名山上最常见的一种蚊虫,不仅体型庞大,数量惊人,最重要的是它还有毒,被蚊虫叮咬后,表现出来的症状,起先是麻木,然后出现肿胀,继而奇痒难忍,被抓破皮后,创口里的毒素会立刻发生病变化脓,到那个时候,治疗起来就不太容易了。”
他的那个小助理在听到杜景军医说出的话后,忙又把衣袖往下拉了一些,把整条手臂都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又涂了一遍驱虫药。
杜景军医被她谨慎的样子逗笑了,扭头对钱娇继续说:“你们小姑娘最是爱美,就应该像梦梦一样浑身上下都要遮挡严实,免得到时候被蚊子咬了,又要哭鼻子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好一巴掌从脖子处打落了一只蚊子。
钱娇笑着点了点头,领了杜景的好意提醒。
不过,就在这一小段路程里她的观察,上面统一发放的驱虫药对这种大蚊子,好像药效也不是百分百的,至少,她已经看到不少军人被不畏生死的蚊子钉了不少胞。
还好她自己也捣鼓了一些驱虫药。
从随身的军用背包里摸出一个药瓶,自己浑身上下又涂了一遍,才笑着递到杜景的面前,“这个是我自己平时没事捣鼓出来的,杜军医你要不要试试?”
杜景是知道钱娇配药的厉害的,一听是她自己配的,忙笑着伸手接过,又一脸感激的向她道谢。
他自己涂完全身,又好意递给身边的助理。
小助理没有立刻伸手去接,想了想,最后还是接了,浑身上下又涂了一遍才递还给钱娇,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
听到小助理脆生生的声音,钱娇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对她那种熟悉的感觉更深了。
不过她还没有多想,队伍就突然停了下来,走在前面的队伍也突然骚乱起来。
钱娇只听到有人在喊,“快跑,毒蚊风来了。”
然后,整个队伍瞬间掉头,队尾变成队头,进了一条岔路就飞快的急行起来。
而原来的队伍领头则为了躲避‘毒蚊风’,有计划的迅速撤退。
钱娇他们也跟着队伍换了路线急步前进。
只是,尽管换了路线,可队伍所过之处,草丛里惊起的毒蚊子,数量还是大得惊人。
到傍晚的时候,队伍里几乎全部的人,都被蚊虫或多或少的叮咬了。
钱娇他们三个被几个小兵保护着,终于能停下休息的时候,杜景带着他的小助理,立刻去为那些被蚊子叮咬了的小战士们处理创面,有些实在忍不住痒,抓破皮的地方,已经迅速的感染化脓。
八月的天气热得有些让人无法忍受,特别是在这样密不透风的深山里,战士们被毒蚊子叮咬后创面的病变也显得异常迅速。
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大部队已经有一大半的小战士,出现不同程度创口病变,其中已经很严重的有一层之多。
肖哥抽空的时候过来看了一下钱娇,发现她并没有被蚊虫叮咬到的时候,心里放下心来的同时也很惊讶,挠了挠自己脖子上已经化脓的几处创面,一再强调让钱娇一定要小心。
因为被咬伤的人很多,杜景和他的小助理一去就是很长时间,钱娇趁着空隙从空间里摸出《药经》又好生查找了一番。
终于在某一处找到一种与毒蚊子的毒很相似的一种配方,在蚊虫栖息的草丛里寻了几种草药,又调配了好多次,最后调配出来让她满意的药汁,拉了一个保护他们的小兵,非要让人家试试药效。
小兵是亲眼看到钱娇捣鼓了许久那些药汁的,咬着牙也不肯成为试药的小白鼠。
这个时候肖哥又跑过来找钱娇了。
他塞了一件军绿色外套在钱娇的手里,又嘱咐她用外套把自己包得严实些,正要离开,钱娇才发现那件外套是肖哥的。
他这是担心自己被毒蚊子叮了,才把自己的外套让给自己的。
看着肖哥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几个已经发炎的小胞,钱娇的心情有些复杂,对肖哥也很感激。
她抓起蘸着准备往小兵身上涂的药汁,问也不问的就直接往肖哥的胳膊上刷了上去。
原本奇痒难忍的创口,在钱娇的这几下药汁的涂抹下,竟然有种清亮舒爽的感觉。
他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向钱娇,满眼的惊喜掩也掩不住的笑着问道:“娇娇,这个能治毒蚊子的咬伤?”
药汁是刚刚调配出来的,还没有试过,她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有别的副作用。
肖哥这样问的时候,她也不好说,是拿您做实验的话,只是有些讪讪的傻笑。
肖哥就觉得钱娇这一定是谦虚呢,多好的小姑娘呀,有这样配药的本事,还如此低调不骄傲,真是好样的呀。
于是,在小战士多次想提醒肖哥却无果的情况下,肖哥拿着钱娇刚刚调配出来的药汁直接走了。
药汁被抢走了,钱娇也没有生气,只是遗憾自己没有看到药汁使用后的效果。
等到杜景带着他的小助理梦梦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临时驻扎的营地里已经升起了篝火,炊烟袅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