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一回胳膊搂住她,满脸坏笑:“为了你,我浑身是伤。对不起我,你怎么还报啊?”
鸣凰道:“子衿将军大人大量,哪里需要还报?”
子衿邪邪一笑:“鬼丫头!知道今晚有多少女子在羡慕你吗?能被长孙将军抱在床上的人,你可是唯一的!”
鸣凰拿手指头羞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可怜我呢!长孙将军名声不好我可早听说了。您那虐妻的名声吓走了多少名媛佳丽,说不准他们都在猜测:长孙将军会怎么折磨她随手拾来的新娘呢?“
子衿的脸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拂上她的面颊:“你赶走了步云娇也就罢了,还害得我恶名狼藉,你得补偿我!”
鸣凰一边躲一边嘴硬:“将军十五岁名声就坏了,那时我还不懂事呢,跟我没关系嘛!”
两人打情骂俏,相拥着滚到床上:“我要让你知道我是怎样虐待妻子的!”
子衿的热唇贪婪地寻找,缠绵在那白皙圆润的颈肩,慢慢向下。鸣凰感觉自己越来越瘫软,越来越滚烫,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内心的炽热无法抑制,她要找寻一个出口,找寻一个可以给她无限幸福的温凉地方……
骤然的疼痛像巨大的寒冰突然覆盖了火山,有淡淡的血腥弥漫开来,她弓起了身子抱紧他的腰,他附在耳边问:“疼吗?”
鸣凰点点头,又摇摇头。子衿笑了,不说话,把她箍在怀里,良久才吐出四个字:“你是我的!”
鸣凰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忽闪着长长的睫毛问道:“下一句呢?”
子衿故意背过去脸不看她:“下句?哪有下句?”
鸣凰小手扳过那张故意绷着的脸,娇声道:“有下句嘛!”
子衿凝视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我是你的!”
六月的夜晚,舒适宜人。荷花亭亭玉立,氤氲在温柔的夜色中,渲染出一个无比安详的夜晚……
杜若夫人远远地站在院门口,冰魄为她裹上披风。她们一直看到窗暗灯熄,杜若夫人才转身回院子。
冰魄笑道:“这下您可算放心了吧!为了公子的婚事,您操了多少心啊?今晚好好睡吧,睡个踏实觉,说不定梦里都笑出声呢!”
杜若夫人笑笑:“是啊,给孩子们交托一个彼此相爱的人,是做父母的最大心愿。”
花烛映照着绣着并蒂莲的撒金红绡帐,红绡帐里,鸳鸯枕上,是一对儿幸福的新人。
“笃笃”,窗棂传来几声轻轻的敲击,子衿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公子,安王府出事了!”
子衿轻轻抽回抱着鸣凰的胳膊,悄悄下床,披衣开门。
夜暗站在黑暗中小声禀报:“有不明身份的人夜袭安王府,安王逃出府,但大街巡查格外严密,他们被困在城东巷。”
“你去前院召集人,我马上就到!”
他换好衣服,回到新房,鸣凰紧张地看着他:“是不是我兄长和安王出事了?我也要去!”
子衿拉着她,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安心睡觉,有我呢,放心!”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呢!”
他笑笑:“今天跟随夜沉夜暗回来的那些人,个个都是高手。放心,我一定把你兄长安顿好。咱们新婚第一夜,空房可不吉利哦!”
他抱抱她:“乖,等着我回来。”
他取下宝剑,闪身出门。
鸡叫头遍的时候,子衿回来了。
鸣凰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一番,见没有伤痕和血迹,才放心了。
子衿换了丝绸寝衣,对她说:“放心吧,安王和辀兄他们从暗道被送出内城,由子襢接应,夜暗把他们送到萧山去了。”
“他们怎么样?”
“安然无恙。步青云和奚盍盯上安王府,只是怀疑,并没有实际证据。他们暂时没有暴露,只是这样东躲西藏的,不是办法,要尽快考虑下一步计划了。”
鸣凰急切道:“我可以帮忙吗?”
子衿道:“不可以!打打杀杀的事,还是让男人们来做吧!你不许再淘气,知道吗?”
鸣凰知道他所知的是什么,嘟着嘴巴:“我并不是故意淘气的,是因为在醉花楼门口看见了王清洲,忍不住才进去了,我要报仇!”
“王清洲死了。”子衿道。
鸣凰惊讶地望着子衿:“什么时候?”
“在柘山,他阻拦迎亲,夜暗亲手杀了他。”子衿望着流泪的红烛出神,“希望她地下有知。”
鸣凰沉默了许久,鼓起勇气问:“你爱清容姐姐吗?”
子衿捧起她的脸,很认真地说:“她是我尊敬的女子!而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鸣凰的心一下子放松了,她抱住子衿:“谢谢你!”
子衿懒懒道:“一点儿诚意都没有,这么轻描淡写就谢过了?”
鸣凰傻傻道:“对呀!谢人不就这样吗?还怎么谢?”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子衿“哧”地笑了,眼神轻浮邪魅,翻身把鸣凰抱在身下,双手不安分地抚摸着那洁白绵软的身体:“傻丫头,还可以这样谢啊?”
并蒂莲,红绡帐,春光无限好,软缎卧鸳鸯……
鸣凰拉着子衿奔跑在一片青草地上,留下一地笑声……
跑着跑着,鸣凰觉得手空了。回头看,哪里还有她的子衿!
她一阵心慌,青草地没了,蓝蓝的天空也没了,上下左右一色的昏黄,没有声音,也没有活物——她到了哪里?
她着急地四处寻找,视线里出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