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元韬和子衿要向皇帝辞行。
瑞王道:“陛下龙体欠安,就免了这规矩吧!我代陛下为你们壮行!”
元韬和子衿喝过瑞王的壮行酒,摔碎酒杯,军队出发了。
出征的队伍如一条长龙,旌旗飘摇,战甲鲜明。
元清和子襢伴着他们又送了一程。
元清愁眉不展:“你们走了,以后的事可怎么办?”
子衿道:“庆王,以后会更难,您要有心理准备。”
元韬道:“五叔,我们很快会回来的,您告诉父王,让他老人家韬光养晦,暂时忍耐。”
元韬和子衿并辔而行。
元韬看一眼子衿道:“她没来送送你啊?”
子衿的目光望向右侧的山岗。
那里,伫立着一个红衣骑者,他的眼睛袭上了暖暖的笑意:那是他的新婚妻子,他就笼罩在她美丽的目光里……
子初也来为他们送行了,他和步青云奚盍等就伫立在外城城头,远远地看着出征的队伍。
望着队伍迤逦远去,步青云长舒一口气:“他终于走了!”
子初哈哈大笑:“青云兄,他这一走想再回来就不容易了,养心别苑也在你我手中,哈哈哈,想不想看他哭啊!”
王清流担心道:“可是我觉得他是有防备的啊,他只带走了卫尉营五百人,养心别苑里的夜沉夜暗都没带走啊!”
步青云笑道:“清流居然被夜沉夜暗两个低贱的下人吓住了!”
子初咬牙切齿:“他们确实他的左膀右臂,有杀他们一人者,我在瑞王面前保他官晋一级!”
步青云道:“不过是下人而已,杀他有何难?子初兄,您就瞧好吧。只要夜暗出来,我就让他好看!”
子衿走了两天了,鸣凰感到心头空落落的,院子里少了他的身影倍显落寞。她独自坐在书房,默默地想他……
院子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夜游问:“少夫人在哪里?”
夜静问:“在书房,什么事?”
“夜暗哥哥被抓了,我要见少夫人!”
小草急忙挑开竹帘,夜游窜进来:“报少夫人,我随同夜暗哥去绸缎庄,到南巷时,有一群人跟着我酶缥г谙镏小K们有二十多个却出内城,到步宅去了。”
鸣凰问:“你确定进了步宅?”
夜游道:“是的,少夫人,京城里外各家宅子我都认识。”
夜静道:“少夫人,公子刚走,他们就迫不及待下手了。步青云心狠手辣,咱们要赶紧救出夜暗哥哥。”
小草制止他们:“别说话,小姐要想一想。”
书房里很静,很静。
鸣凰想定主意:“夜游,你速去找到羽管家,你跟他这么说……”
夜游边听边点头:“少夫人,夜游明白了。”说完,猴子一样蹿了出去。
“夜静,你立即去卫尉营见子襢公子,我需要他的亲兵卫队。”
夜暗被带到步宅,步青云在正堂坐下,撸起衣袖,端起茶水喝了一通,十分惬意:“夜暗,欢迎来到步宅。”
夜暗道:“步公子,有事叫一声就行,何必费此周折!”
步青云道:“养心别苑的夜暗和夜沉是长孙子衿的左膀右臂,岂是叫得来的?我很看重你,趁你主子不在家,你不如弃暗投明,来我这里做事,我定会青眼相看的。”
夜暗笑了:“谢谢公子高看!夜暗不过一个下人,值不得步公子如此相待。”
步青云呵呵笑了两声:“我可不是为了陪你说话才让你来的!夜暗,今天两条路可选:第一,把养心别苑的秘密告诉我,我给你一条生路;第二,如果什么都不说,我就宰了你!”
夜暗道:“您不像是个说话算话的主子,落到你手里,我就没打算好好活!”
“兄长,跟一个下人废什么话!”步云娇走进来,“夜暗在养心别苑不是一般的下人,您三两句话就把他说服了,我可不信!兄长,对下人,还是皮鞭子说了算!”
夜暗冷笑道:“步小姐,您说话一点儿都不像大家闺秀,难怪做不了我们别苑的主子!”
步云娇恼羞成怒道:“来人,把这个嘴贱的奴才捆起来,打!”
夜暗被一群家卫七手八脚捆在石柱上。步青云让人把茶案移到廊下荫凉处,笑眯眯地看着。
正午的阳光像千万条热辣辣的鞭子抽在夜暗的脸上,他又渴又饿,嘴唇都裂开了血缝。
步云娇手执马鞭,满脸冷酷:“我恨死了养心别苑的每一个人!我恨死了长孙子衿!我恨死了王鸣凰!”
她的鞭子伴着咒骂抽在夜暗的身上,夜暗咬牙忍痛笑道:“步小姐,怪不得我家公子看不上你,你这么个样子,谁敢娶个母夜叉进门!”
步云娇命令家卫:“拿那竹鞭,给我打,今天打不断一捆竹鞭,我就打你们!”
家卫们抱来竹鞭,轮番抽打。一鞭子下去,竹鞭上数个竹条骤然带起皮肉,夜暗痛得脸都变形了……
一捆竹鞭打完了,夜暗已经成了血人,他的脚下,血迹混合着衣裳碎片招来许多苍蝇。婢女们低着头不敢再看……
夜暗昏了过去。
步青云赶紧制止:“别打了,别打了,打死了,他什么都不能说了!”
步云娇冷笑:“得了吧,兄长,长孙子衿的贴身亲随,您可别指望掏出什么来!他身边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特殊训练的硬汉子,跟你身边那些巴结小舔儿可不是一路货色!”
步青云道:“长孙子衿再好,他不是你盘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