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红妹继续说,我问她说杨姨,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不好?杨静自嘲地笑笑说,不是生病了,是得了绝症啦。也顾不得给我倒水了,反锁了门,把我拉到卧室。我一看,乖乖啊,吓了一跳。卧室的床上,堆着一摞摞成捆的钞票,银行的封条都没有撕。我说杨姨,你这是要干什么?杨静也不说话,拿了个拉杆箱,装了满满一箱子钱,说,闺女啊,这是你以前送给我的钱,现在阿姨都还你,加倍还你。今后不管谁问起来,你都说没这回事。我被惊的目瞪口呆,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事了,就说杨姨,你这是怎么了?信不过我吗?这话一说,杨静竟然哭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哭的甚是可怜,说,好闺女,别问了。我知道你对你崔叔和我都是真心,可现在你必须把钱拿走,算我求你了。我听她说出这话来,更是一头雾水,坚辞不受,说杨姨啊,我就是你的亲闺女,天塌下来咱们一起顶着,但这钱我绝对不能拿。我今天把钱拿走的话,今后再也没脸见你了,我尹红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可不要逼着我欠下这良心债啊!杨静闻听此言,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边咬牙切齿地骂什么“畜生”“六亲不认”“非要你好看”什么的,我听着如云里雾里,也不好插嘴。杨静咒骂了一番,平静下来,说,红妹啊,既然这样,钱就先放我这里,有你这几句话,你杨姨我心里也算是有了点底气。我知道你是自己人,什么时候也不会坏你崔叔和我的事,是吧?我说,杨姨啊,我真想把心掏出来给您看看。杨姨一把抱了我,抱的紧紧的,说了声好闺女,杨姨知道你的心。又说,我这会就不留你了,你就权当今天没来这一趟,回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吧。从她家出来,想起杨静憔悴的摸样和异常的举动,我越想越觉得蹊跷,心里总像有块石头在压着似的,很想找个人帮我分析下,忍不住给你打了电话。
王梓明听后沉默了一阵,说,红妹,从杨静的表现来看,可能是有什么事。不过你放心,你福大造化大,肯定能逢凶化吉。杨静说的对,你就权当今天这个事情没发生过,放宽心,回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好了。尹红妹还是不能释怀,说梓明,这事必定是有些名堂的,我不明就里,怎能安心?一想起来就心惊肉跳呢。王梓明胸有成竹地说,红妹,崔书记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略知一二,但现在还不能对你说。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事情的关键掌握在我手里,你想啊,我会丢下你不管吗?即使让别人做出牺牲,我也不会牺牲了你的。
尹红妹仰起脸,怔怔地看着他,说,真的?梓明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王梓明伸手按了按她的鼻头,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惊喜袭上了尹红妹那张依然漂亮的脸蛋,她兴奋地叫了声梓明,一把抱了他腰,把脸贴在了他温暖结实的胸膛上,喃喃地说,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脚下,洛河水打了个旋,又向着东方流去了。
一周后的一个上午,王梓明又坐到了图画办公室。他这次是来向图画汇报调查结果的。他说,那个笔记本确实是崔晚庭从崔定家里偷偷拿走的,上面据说是记录了一份什么名单,具体是谁,内容是什么,安红并没见到,就连崔晚庭也没仔细看。并且笔记本在那晚的变故中弄丢了,现在下落不明。图画听后,脸上明显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好半天都没说话。王梓明坐在她面前,就像坐在被告席上的嫌犯,浑身不自在。图画最后说,梓明,你辛苦了。
也正是王梓明这一念之差,不仅让图画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也直接把崔晚庭送上了绝路。欲知后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