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明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将近8点了。心想果然是春眠不觉晓啊,更何况昨夜出了力的,就睡的特别沉,特别死。伸手一摸,床上不见了张晓卉,就听得洗手间里水响的哗哗的。王梓明肚里一泡尿憋着,身体僵硬的不行。最近他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越是晚上出力大,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体就越僵硬。他解释不了这是什么原因,难道是说明自己肾功能超强?这样一想,他很有点沾沾自喜。
等了一阵,也不见张晓卉出来,实在憋的不行,跳下来光着身子就闯进了洗手间。却见张晓卉正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闭目养神。那水清澈的很,浴缸里一片黑黑白白红红,随着水波水草一样招摇着,王梓明一时看得呆了。张晓卉睁眼往王梓明身上一看,也吃了一惊,说你怎么一大早就这样啊?你是叫驴吗。王梓明说有这么帅的叫驴吗,说着话双手叉腰,很威武地去撒尿。谁知在张晓卉的注视下,多少有点紧张,干着急却尿不出来。心想得赶紧出来啊,可不能给人前列腺炎的印象啊。张晓卉就在那里嗤嗤地笑。王梓明猛一用劲,一泡热尿如出膛的子弹,没射到坐便里,却直直射在了墙上,高压水枪似的,滋滋有声,水花四溅。张晓卉呼地从浴缸里坐起来,大呼小叫地说我的乖乖呀,都溅到我脸上了呀,你这不是撒尿,你这是凿墙呢!王梓明说凿墙?我还要凿你的人呢!甩了几甩就跳到了浴缸里,压到了张晓卉身上。那浴缸里的水呼地一声溢了出来,涨潮了似的。张晓卉说你这匹野马,哎吆你轻点咬,你是要把它咬掉吗。王梓明呜呜啦啦地说,我就是要把它咬掉,放在嘴里当槟榔嚼呢,说着话手又向那一丛水草探过去。张晓卉少气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说,别闹了,保存点气力,你一会还要去查我的工地呢。
一句话又让王梓明刚刚燃起的火焰熄灭了,身子软塌塌地停住了动作。张晓卉却伸出水蛇一样的手臂,在水里握住了他,声音很水地说:我的乖,停工通知已经下了,今天还有什么行动吗?王梓明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说:强制停工!
张晓卉很灿烂地笑了,说:悉听尊便。不过你要做好思想准备,等待你的可不是鲜花和笑脸。
两人穿了衣服,张晓卉对着镜子扑粉。王梓明在镜中看看道貌岸然的自己,心想人也真奇怪,脱了衣服就变成了原始的动物,穿上衣服就成了最高文明,难道这社会进化一万多年,进化的只是一件衣服?这样想着,掏出手机给陈东他们群发了个信息:9点整到桃园豪宅门口集合。
两人又抱住缠绵了一回,口对口做了几个“回”字,才勾勾搭搭下了楼。王梓明想去街上吃油条喝胡辣汤,张晓卉却说那全是垃圾,炸油条用的是地沟油,油条里面掺的有洗衣粉,胡辣汤里有苍蝇。领着他到了蓝田酒店,去吃自助餐。张晓卉剥了两颗鸡蛋放在王梓明盘子里,说昨晚你出大力了,补补身子吧,吃啥补啥。王梓明看着那两颗青青白白的蛋,假装生气地说:你这不是说我是二蛋吗,你自己怎么不吃呢?张晓卉眨着眼睛狡猾地说你忘记了,我昨晚吃过了的。王梓明一时没反应过来,说吃过了?我咋没看见,你啥时候吃的?看张晓卉一个劲坏笑,忽然醒悟过来,停下正在喝着的牛奶说:照这样说,那我是不是也不该再喝牛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