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山里庄稼人,狗子被晒得黝黑,不如谢之欢白净,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可谓是黑白分明了。
不过脸红一事,又哪里分黑白呢?
谢之欢在一旁写着,鱼乐也没有闲着,一颗心就扑在了怀孕的红杏身上。
“狗子哥,红杏姐肚子里面的小娃娃,如今可是多大了!”欢喜开口,鱼乐的声音清脆响亮得很。
当刻,正执笔的谢之欢,手顿了顿。
“之前去镇子上看了大夫了,大夫说,约莫是有两个月的身孕了等明年的时候**月之时,就是临盆的时候了。”眼中有着初为人父的欣喜,狗子说话的时候,那眼睛都是透着光的,明亮耀眼得很。“那红杏姐明年的时候,就要当娘亲了,狗子哥也要当父亲了,真好。”语气中,说不出的艳羡,鱼乐瞧着狗子哥那欢喜的模样,亦是为他欢喜得很顿了顿,又道:“也不知道红杏姐姐肚子里面的小娃娃是
男孩是女孩。”“其实都好,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红杏生的娃娃,我便都喜欢。不过红杏却更是喜欢要个男孩子,之后再要个女孩子,如此,哥哥便能护着妹妹了。”说起了孩子的事情,狗子的话便更多了,那开口说话
的时候,恨不得将所有的话,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了,可是在说到了最后的时候,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的,同娘们一样,一开口便话语不断。
当下,狗子有些不好意思了,想了想,又道:“鱼乐同夫子成亲也是有段时间了,日后也会是有自己的娃娃的。”
“是啊,夫子说了,明年的时候,便给鱼乐一个娃娃呢!”话接得甚是顺口,鱼乐想都未想,直接就说了出来,那样子,好似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般。
一旁,被无视了的谢家夫子,手一抖,下笔的有些重了。
这明明之前的时候,他都和自家小媳妇说了,有些话啊,是不能对他人说的!可如今这情况,自家的小媳妇,怕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彼时,谢之欢忧心忡忡生怕自家的小媳妇,一不小心抖出了其他不能说的话来想着,他落笔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这狗子,他须得快些打发了,免得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
这谢家小媳妇啊,话说得直白,这狗子听得都不禁有些脸红了。
这等闺房秘事,这他一个大老爷们的,鱼乐说得这般直白,狗子一时之间,也不知何道该如何搭话了,这谢家郎君可还在呢!自己若是一个搭话不好,被误会了什么,那可就糟糕了。
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狗子是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对了,到时候,孩子出生的时候,可是能劳烦夫子给取个好听又文雅的名字?这我也不识得什么字的,取个名字也不知该如何取”一个大男人的,红着脸搓手,可一想到是为了自家的娃娃,也就无谓了
起来。
其实世间哪里有什么勇者,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心里头的一个念头,然后便变得无谓起来只是念头有大有小的。
那些个有大念头的人,最后成了人们口中的勇者,但一生终究不得圆满而有小念头的,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可到底圆圆满满的。
狗子是这后者的人,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大的念头,只想着媳妇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得有滋有味的至于谢之欢,便是这前者,可如今的他,也想做做这后者的人。
小媳妇一搂,小嘴一亲,热炕头一躺,可不正好欢欢乐乐的。
“自然可以。”谢之欢写下了最后一个字,听着狗子的话,抬头看向去,温温和和道,倒是平易近人得很。
现下,狗子对谢之欢的崇敬,又是上了一个层次看看这谢夫子,能文识字不说,待人处事的,多好啊!
大红纸上的墨迹未干,谢之欢干脆唤了声自家的小媳妇道:“鱼乐,过来。”
闻声,鱼乐的腿倒是走得快,眨眼的时间,就直接贴到了谢之欢的身边去了。
“夫子可是有何事?”笑眯了眼睛,鱼乐抬头看着自家的夫子,语气很是积极道。“来,小心将这对联拿到火旁,将墨迹烘一烘了。记得需小心些,这上面的墨迹还未干透了,若是不小心,可就花了。”寻着事情让自己的小媳妇做,免得等一下一时口快的说出了其他叫他尴尬不已的话来
。
这自家的小媳妇,藏不住话,想到了什么,便直接一股脑的吐出来,真是叫他心惊胆战得很便是刚才的话,他多怕那狗子来上一句,为何夫子明年才给鱼乐娃娃?
这生儿育女之事,其实本也就是夫妻间的责任可问题是他都尚且未和自家小媳妇洞房呢!这若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样子的事端来。
“好。”回应得快,鱼乐也不耽搁,小心的捧起了那对联中的其中一张,而后转身走向了火旁,步子迈得小心翼翼的,尽量让悬空的对联瞧着平整得和摊在桌面上一样。
而另外的一张,被谢之欢拿在了手里,然后谢家夫子走到了火旁,擦在了鱼乐和狗子两人的中间。
目光甚是自然的落在了狗子的身上,谢之欢说得从容道:“不知道,狗子哥的姓氏是?”
接着方才的话,谢之欢的这一句话,倒也不突兀当然了,也让人瞧不出他的醋意来。
自家的媳妇,自然是该站在自己的身旁的,站在他人的身边,这算什么事啊!
当下,狗子欣喜万分道:“我姓赵,叫赵二狗。”他想,这谢家夫子真是不错,自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