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谢之欢瞧着鱼乐的神情,心中知晓方才他的样子,定然是吓着她了,顿时,心生懊恼之色。“我是你的夫君,自是该将你照顾得妥妥当当当这本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该有的责任!若是你事事都能做,那还有我作甚?我于你而言,还有什么用?夫子喜欢鱼乐的无用,如此才能让夫子用更多照顾
你的机会!”换了一番颜色,谢之欢看着鱼乐,字字句句说得情真意切,好不认真。
顿了顿,谢之欢道:“夫子方才不过便是紧张了写,鱼乐莫怕。”
“鱼乐不曾怕过,鱼乐知道夫子的心意,心中很是欢喜。”闻声,鱼乐回望谢之欢,徐徐道来。
鱼乐此时尚且不明,她整个人都被谢之欢拿捏住了,可她却不自知。
稍稍舒了一口气,谢之欢欲张口,那鸡圈中的鸡再次鸣叫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而鱼乐的目光亦是从他的身上移到了鸡身上了。
太阳穴的青筋稳稳的跳了跳,谢之欢很有磨刀霍霍向鸡崽的心了。
“鱼乐。”开口唤了一声自家媳妇,谢之欢直想将鱼乐的心思从鸡那边拉到自己这里来。
“嗯?”鱼乐的反应,到底是没有让谢之欢失望了,那眸光亦是随着声音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手上的水泡,需要挑破了,然后在上药。”瞧着鱼乐那起了水泡的手掌心,谢之欢小心翼翼的捧着,好似捧着掌中宝般。
这可不就是掌中宝!眼前的人,是心上人,更是心肝肉,谢之欢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疼。
闻言,鱼乐的眉头小小的皱起,表情似乎有些纠结,踟蹰道:“夫子,能不能就不戳破了,这戳破,不好。”
第一次,谢之欢看到了鱼乐身上该有的小女儿姿态。
眼底毫不犹豫的倾泻出了漫漫笑意,谢之欢的手轻轻抚着鱼乐的手掌心,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之时,犹如轻柔的羽毛拂过一般,叫人从心底里痒起来。
“怕疼?”明知故问道,谢之欢突然起了坏心眼,想逗一逗自家的小媳妇。“这水泡,隔几日便会消下去的,也无须挑破的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轻易毁之。”说了一番大道理,鱼乐绕着圈子不想挑破手掌心,可是却没有直面谢之欢的问题,心中只觉得自己怕疼有些
丢人了。
可是真的疼啊!
想着细细的针,硬生生的刺入水泡之后,一勾一挑之间,原本鼓鼓囊囊的水泡便变得扁扁的,再然后是那绵密的疼意,一阵又一阵鱼乐只想想,头皮都是一阵发麻。
“这伤,得治。”四个字,谢之欢回了鱼乐方才的一串话。
脸色一下子就垮下来了,鱼乐听着谢之欢的话,表情一阵的挣扎,好久方道:“疼的,鱼乐怕疼的。”
谢之欢最终听到鱼乐说出的真心话,眼底荡漾出了一抹温柔之色,如浮世万里而来的白云,叫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之前爹爹,是如何给鱼乐治这水泡的呢?”女儿家的皮肤娇嫩得很,一不小心便会伤着了,谢之欢想着,自己那已故的岳父或许经历过,当下便向着鱼乐取经道。
只是,从鱼乐口中听到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是时,鱼乐道:“鱼乐以往不曾这般伤过。”
此话一出,谢之欢的眉头微微一蹙。
鱼乐当即看着谢之欢的神色,当瞬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心下着急的想要解释道:“这人,吃五谷杂粮的,哪里有不会生病受伤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的。”顿了顿。“夫子莫要皱眉了。”
谢之欢知道鱼乐的心思,听着她的一番话,心中百般滋味拂过心中沉沉的声音在脑海之中响起,那声音说,到底还是他照顾不周了。“不若这般,等鱼乐睡着了的时候,夫子给鱼乐治一治这手上的伤,可好。”眸光微凝,谢之欢很快的说出了自己的解决之道,至于所谓的治一治,便是挑破了水泡,不过顾虑着自家小媳妇害怕,谢之欢也
就没有明说了。
彼时,谢之欢想着,自家的小媳妇说是睡得沉,这话还是夸赞了的她这一睡,这天上打雷下雨的,她都能安之若素,不动如山的继续沉眠,想来扎上一针也是不妨事的。
“如此,倒也是妥当的。”鱼乐心中多少明白这手上的伤早治早好,若是一直放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
此时临近正午,春日的春光正好,远看草色近却无,冬日里一片灰白的山如今嫩绿一片,谢家夫子后院的梨花亦是开得正好,白嫩嫩的花朵,在这春风中生姿摇曳。
谢之欢看了眼天色,倒是可以准备午饭了,当即便问着身边的小媳妇道:“鱼乐可是想吃些什么?”
“如今倒是不饿,只是鱼乐瞧着梨花开得真好,夫子可是愿意陪鱼乐在这秋千上坐一会?”听着谢之欢的话,鱼乐先是摇了摇头,而后目光瞧向了那微微摇晃的秋千,有些向往道。
自家小媳妇有了要求,谢之欢哪里能拂了,应了一声好之后,直接拐了鱼乐朝着秋千而去。
人一上秋千,那梨树的枝干低了三分,枝头上开至荼蘼的梨花,纷纷落下,好似一场突如其来的雨,美得很。
秋千上的两人轻轻的晃动着,摇摇晃晃的,叫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沉沦感仿佛深陷泥淖,却又不似。
鱼乐是坐在谢之欢的大腿上的,两只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脸贴着他的胸膛,隐约间,还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夫子,鱼乐喜欢你。”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