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这里尚且还有一瓶绿玉膏,用来祛除疤痕,最是合适不过的。”刚刚掏出一瓶药的谈书墨,再次的拿出了一盒子药膏来。
这是有备而来的吧!谢之欢一听谈书墨的话,忍不住的多看了他两眼,不过手却是再也没有伸出去了,他只道:“这药膏,珍贵了,还是谈兄受着吧,不论鱼乐如何,在下都是不嫌弃的,且除
疤的药,日后在下亦是可寻的。”
说到底,谢之欢就是不想在欠着谈书墨的人情了。
这人情债,欠多了,还起来,可是不容易的。“这绿玉膏也无甚珍贵的,且若是论起珍贵二字,哪里比得了方才的天香雪芝丹。”这一下,谈书墨倒是一点都不含糊的揭穿道,顿了顿,又继续开口:“到底是女子,身上若是留下了伤痕,总是不好看的,便是夫子不觉得什么,不介意什么,乐视谢夫人到底是会在意,是会委屈的。莫说日后夫子能寻来除疤的药膏,可这之前呢?便要鱼乐
每日瞧着这疤痕便觉得心中难受不成?”
谈书墨的这些话,叫谢之欢听得沉默了一言不发的模样,让人不敢亲近。“想来,夫子亦是清楚的,这绿玉膏抹在了伤口处之后,待到伤口愈合之后,身上的肌肤会更甚从前,世间没有女子不爱的。”可这不敢亲近,可是不包含谈书墨的,他只
一看谢之欢不说话,便接着开口,徐徐说来话尾,甚是还不忘记带上村长道:“村长说,可是?”村长是听出来了,这谈书墨手中的药膏是快要除去疤痕的,可是这夫子,好似不太乐意但是为了鱼乐着想,他还是开了口道:“夫子,这书墨说得话,亦是没错的,鱼乐
一个小姑娘的,若是脸上破相了,那指不定背后总是会有人指指点点的,若这药真是有用,那用上一用,亦是好的!”
谢之欢如何不知道那绿玉膏除疤是最好的,可是他一想到,用了这药膏之后,便在欠上了一份人情,就心中有些不愿了。
这自家的媳妇,若是用了别人家的东西,那最后成了别人勾搭她的理由,那日后可如何是好!
尤其是这谈书墨好似还是有备而来一般,叫谢之欢不得不小心谨慎了起来。“夫子若是不愿意的话,那书墨你便给我吧,我交付我家的婆子,然后让我家的婆子给鱼乐擦药,如此,便算作是我老头子欠了你的人情。”村长到底是活了那么久的,自
然心中清楚其中的猫腻,故此,他也不强求谢之欢,主动站了出来道。
这是谈书墨给自己下的勾,偏生,他还只能跳下去了!是时,谢之欢听着村长的话,心中就已然有了决断了。
这药,不管到底是谁拿了,最后只要用在了自家小媳妇的身上,那谈书墨的人情就欠定了。
“村长,不必这般,我收下便是了。”谢之欢主动的开口道,心中到底是不愿村长牵涉其中,“谈兄,这人情,连同方才的,日后,我谢之欢定是会加倍奉还。”
“客气。”一派爽朗的架势,谈书墨道。
到底是那药着实有成效来着,时至半夜之分,原本昏迷中的鱼乐,倒是醒了过来。虚虚睁开眼眸之时,看入眼底,是她的夫子,守在炕边,眸光凝视着自己的夫子这一瞬,成了最是美的一刹那,鱼乐瞧着眸光中都是自己的夫子,嘴角边漾出了一抹笑
意来。
谢之欢是看着鱼乐醒过来的,就在他看着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的时候,他那一瞬的心,激动得厉害,手下意识的抓着盖着小媳妇身上的被褥一角。
“鱼乐”只见鱼乐一笑,谢之欢几乎是喜极而泣道。
“夫、子”虚弱至极的声音,很是沙哑,鱼乐听着谢之欢的声音,努力的回应着,好叫他不会失落了。
“在,夫子在的。”喜出望外,说得大抵便是此时了,谢之欢听着鱼乐的回应,手一个激动,直接就抓起了小媳妇的手,而后将她的手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脸颊,好不激动。
浑身上下没有太多的力气,鱼乐瞧着自家夫子的举动,她很想开口说上几句话,可是到底身子由不得她自己。“夫子知道的,夫子知道的,鱼乐身子骨太虚了,便莫要强求了,莫要强求了”看着鱼乐挣扎想要开口的模样,谢之欢连忙开口阻止道语落,他瞧着她的神情变化,眼
眶忍不住的红了。
“不”鱼乐的心底,是真心的欢喜,眼中的笑意,略微浓烈可在看着谢之欢的眼睛,渐渐变红了起来之后,她倒是有些不舍得了,努力的开口道。
虽说,鱼乐只开口说了一个字,但是谢之欢却好似已经完全知道了后面的话一般,连忙开口道:“鱼乐无须说了,夫子知道的,你不想瞧着夫子眼红,夫子知道的。”
其实眼红二字,到底是不大妥善的,应该是改成了落泪二字,才叫妥当但是谢之欢到底是说不出口的,一个大男人的哭哭啼啼的,当真是有些害臊的。
当下,鱼乐不在多说。“对了,可是要喝水?对,夫子给鱼乐倒些水”欢喜了起来的谢之欢,脑子里面都是鱼乐的事情在转动着,当即想起了什么一样,飞快道语落,慌里慌张的跑到了桌边
,一个抬手,茶壶连水杯,直接就拿到了炕边。他想,自家小媳妇醒过来了,那喝上一杯水,估摸是不够的若是来来回回的倒水,自己要少看自家小媳妇多少眼啊!故此,便有了以上谢家夫子茶壶连带水杯一起都拿
了的那一幕这谢家夫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