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话还没说完,就叫白老夫人给打断了:“小恙儿无须多礼,且先说说谷粒说要嫁给那什么唐铭做继室的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骆娇恙闻言眼眸一缩,随即很是不满地瞪了一眼白谷粒。
待白谷粒低下头不语后,她才深呼吸一口气,面带愧疚道:“说来这事都是娇恙的错,当初若是娇恙不去驼峰镇一趟,也就没这事了。先头娇恙与谷粒初到驼峰镇时,谷粒在街道上看到一个小丫头,觉得她甚是可怜,就将她带回了颜府。后来才知,那小娃娃是驼峰镇……”
柳氏因事关自己的女儿,她看着不争气的白谷粒,心中又气又急,现在根本没心情听骆娇恙长篇大论,便道:“娇恙你且说重点,谷粒到底与那唐铭有没有首尾?为何说要给他当继室,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谷粒听到她娘居然当着祖父祖母的面,问她与外男有没有首尾,便气恼地叫了一声:“娘,你说什么呢!”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柳氏气急,要不是公公婆婆在,她就直接上手打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亏欠谷粒,对她面容好了后,迟迟不成亲也是包容的。
谁曾想,她居然开口说要给人当继室,且还是一个什么镇的一个只有举人功名的人做继室。
真是气死她了!
她自己本身出身不高,门户观念也不深,按理唐铭是个举人,谷粒低嫁给他也是可以。
但他居然是个鳏夫,且还带着一个女儿,那谷粒嫁过去像什么样?
哦,她堂堂一个一品府官员府上的嫡孙女,要给人当继室,当个后娘啊?
日后逢年过节烧香,还要叫那已逝的原配姐姐?
生的儿女,还得低现在那个小丫头一等?
婆婆说,按照大楚的律例,填房连上族谱的资格都没有,死后更是不能进祖坟。
不,这绝对绝对不成!
即便是将谷粒嫁给寻常的农户,也绝对不会嫁给那什么唐铭,想都别想。
骆娇恙一看这架势,便知道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往后两府或者三府都得有芥蒂,也扯不清了。
想到这,她道:“首尾倒是没有,谷粒只是比较关心那个小娃娃罢了。说来,我也是因为察觉到谷粒的心思,所以才将她带回来。”
柳氏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即不顾场合气恼地伸手拍打白谷粒:“你这死丫头脑子到底怎么想的啊,清清白白的人家不嫁,非得上赶着给人当后娘?你不要脸,咱们白府还要脸。你就不替你日后的儿女想一想,让他们永远都低人一头?我白府的嫡女,嫁过去族谱上没你名字,百年后脸祖坟都进不了……”
柳氏越说越是生气,下手的力气也越发的大。
白谷粒就这么站着让她打,也不躲不闪,只是反驳道:“我怎么就不要脸了?这世道后娘还少了?我是偷了还是抢了才给你们脸上摸黑?我不嫁人,你们要说,我想嫁了,你们还要说,那到底要我如何?再说什么日后的儿女,那是根本不会有,我不想生,也不愿生……”
白谷粒这话一落,就连白逸风都生气了。
只见他面色一沉,伸手拍了拍桌子:“胡说什么!什么叫不会有,不想生,不愿生?既然如此,那你家人做什么?你也说了,那唐家只有一个女儿,你要嫁过去又不生这是要唐家绝后?咱们白府就这样教你的?”
白谷粒向来怕她祖父,听到祖父开口便低头再次不语。
“说话!”
白逸风见状心中的无名火直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