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也会带一下莫赤,让这个有着很聪颖慧根的藏族少年,能够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当然,我从来都不承认我是莫赤的师父,因为我是一个养蛊人,这是我最根本的手艺,然而我教予莫赤的,都是些旁门左道,并不涉及蛊术。
闲暇时,我也会将好久没有复习的十二法门和山阁老遗笔拿出来瞧,因为多日的周折和奔波,我以前存在电子设备中的十二法门,早已丢失殆尽,不过好在这些东西,都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我央求南卡嘉措去县上买来些纸笔,开始尝试着将十二法门给还原出来。
人的记忆力是有限的,我对文字内容能够倒背如流,但是对于图形、备注以及经络描绘,却有些记不得了,所以这项工作,总体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过人闲着,总是要找一些事情来做的,不能说一天到晚都在修行,也不可能常常都能顿悟,所以这件事情,我做得格外上心。时间就这般缓如流水,悄悄过去,然而有一件事情,总是让我暗暗担忧——当日我吞服了火娃送来的尸丹,本以为会有什么效用,然而直至此时,我都没有任何效果,仿佛我吃的不是人参果,而是一颗糖豆儿一般。
这现象,就连广知博闻的虎皮猫大人和别出蹊径的小妖朵朵,都不知晓,我只得放弃追查。
过了差不多十来天,其间白居寺来人,将天湖底下的遗迹确认,商定在五月份,设备到齐的时候,准备挖掘出来。接着我们跟着去了一趟白居寺,这回来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主要也就是待得烦厌,四处走走,参观一下,增长见识。小喇嘛江白也算是忙完了诸多事宜,然后陪伴着我们四处逛,去了有西藏三大圣湖之称的羊卓雍湖,也去了被唤作日喀则象征的扎什伦布寺——这寺院依山而筑,壮观雄伟,可与布达拉宫媲美,是历代班禅的驻锡地……
在扎什伦布寺,我们见到了上次围剿邪灵教右使时认识的其中一个喇嘛,在其引荐下,又认识了不少寺内的高僧,一时间人脉甚广,多少也混了个脸熟。
小喇嘛江白经过两世重修,虽然不怎么记得前事,但学术见识,都比他这个年龄的人要厉害许多,与他同游日喀则,简直就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他就如同一本活字典,以及藏传佛教的总经文,让我和杂毛小道对这一门佛教的重要分支,有了更多的了解和知晓。
佛与道,以及巫,本来就是通向彼岸的不同路途,虽然路上的风景不一样,但是殊途同归,总是有可以借鉴和想通的地方,我们相互学习,也从他口中,得到了很多真言以及手印的秘法,相互印证,也是颇为受用。
我们在日喀则待了数日,放心不下佛塔中的小伙伴们,于是辞别了小喇嘛江白,再次回返。
在这神秘的藏南高原里待到了四月末旬,我们终于接到了大师兄传过来的消息,说风声已过,问我们要不要出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