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妍略微不自在地动了动，莫名觉得连呼吸都有点局促。
姜子妍借着撩发的动作深呼吸，压下那股不自在的感觉，却在不经意间眼尾扫过他，第一次清楚意识到他已长大。
其实早已意识到，一直以来只是因为他跟她相处的方式让她总是把他当个孩子看待。
可现在……似乎已经不能把他当个孩子看待了啊……
“你多大？”姜子妍猛不丁问了一句，神情很严肃。
“……17。”龚子臣缓了一会儿才吐出这个数字。
17，马上就要18了，会有个惊喜，你会喜欢的，老师。
听到龚子臣的回答，姜子妍顿时松了口气，才17啊，还是个未成年呢，不过……姜子妍上下瞅瞅他，还是觉得这家伙太早熟了，不过，再早熟那也是个孩子，姜子妍认同地点点头。
一想到他还是个孩子，姜子妍顿时又放松了，又没个正经来了。
她粗鲁地伸手直接捏住龚子臣的脸蛋，不仅捏了还揪了揪扯了扯，末了还点点头，“果然还是个孩子啊，瞧这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啧啧~”
四周的氛围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佣人们大气不敢出，不约而同地垂着脑袋，生怕多看一眼脑袋掉下来。
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对她们boss，而看boss的态度，居然还没生气，还放任她肆意妄为，看来，以后绝对不能怠慢这位小姐了，甚至，还得倾尽全力包她满意！
龚子臣的眉毛隐忍地抖了抖。
“干嘛？”姜子妍瞪过去，一副你敢有意见的表情。
龚子臣默，盯着她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挣扎挣扎，反抗反抗，“老师，你没洗手。”刚才她摸了小黑……
姜子妍一秒就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尾音绕了又绕，“哟呵小屁孩，还嫌弃起阿姨来了。”
说完另一个闲着的手也上阵，左右开弓可劲儿蹂躏了够。
龚子臣顶着一张变形的俊脸哪怕口齿不清也要纠正她：“劳……师！”
老师？
姜子妍挑眉，坚持，“阿姨！”
本来就比你大一轮，她都奔三的人了，叫阿姨也理所当然。况且是不是你老师还不一定呢，万一你认错人了呢熊孩子！
依着他的性子姜子妍本来以为他会妥协，毕竟，一直以为他都对她百依百顺（！），可出乎姜子妍意料的是，这次他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坚持，就是不肯改口不肯承认不肯叫她阿姨。
姜子妍无奈，这小屁孩儿还真犟！等等，犟？
姜子妍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下了，迷迷茫茫中想起了一些事情来。
有一个小小的看不真切的身影，总是要牵着她的手才肯在放学后离开教室。
有次她有事提前离开，那个家伙一直在教室呆到天黑，家长打电话来才知道他有多倔强，固执地坐在教室里不言也不语，怎么也不肯走。
家乡无奈给她打电话，她这才缓下手中的事情赶去了学校。
不料那个家伙一见她来就把手伸向她要她牵着，姜子妍握住他的手，入手一片冰凉。
姜子妍叹了口气，伸出另一只手揉揉他柔软的发丝，牵着他出了校门。
他这才乖乖上了车，跟着父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