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更大了,那苦窑的屋檐下,那雨水像珠子一样的落下来。
那一群黑衣人,约莫有十五六人,戴着斗笠,蒙着黑面,身披黑色披风,上面又穿着蓑衣。
“老大,这人我们都追了十年了,还是一点下落没有,这酉天陛下可是寝食难安,那桃花村是熊威国的地皮,我们也不好大干,可是那巫师说,他能感觉到那孩子体内的神兽血脉,可我们也找不到啊。”一个随从模样的人说道。
大海一听,这人不是在说小虎吗,大海现在明白了,这小虎的后背不是什么伤病,而是一灵兽的印记。
“十年,哈哈!”那人笑的有点冷,“若不是这小子,老子早成了总兵都督,害的老子这十年,像只猫一样,到处捉耗子,都快成了捕头了。”那人很是生气。
“我们给雪国施压,让他们交出花紫雨和那孩子,可是雪国交不出,潜伏在雪国的密探也很奇怪,说十年了,这雪国就没见过这花紫雨。”
“哦?莫不是当初十年前,这小子摔下去,被虎狼给吃了。”
“老大,我们下去看了,下面确实有血迹,可是不可能吃的骨头不剩,再说,这巫师不是能感受到那孩子的血脉嘛,就算是花紫雨出了意外,那孩子定是活着。”
“花紫雨?我叫花紫雨?”大海心里嘀咕着。
“当年那花紫雨和那孩子,就是从这里从我们手中溜走的,自此,我们黑衣卫受到别的大臣的诟病,抬不起头来,这口气,我实属咽不下去。”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这时候,只看到另一个随从到那老大的身前,对着耳朵嘀咕了几下。
大海感觉有点不妙,再看那被破物盖住的灰烬,尽然复燃了,轻微的冒出一点烟来。
大海有点怪自己太大意了:“莫非那黑衣人耳边嘀咕的,就是发现他们了!”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们把你给揪出来!”
大海一听,知道被发现了,可是现在不可能硬碰硬,给小虎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出来便跪倒在地。
“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我们只是过路的,打扰了大爷们的清净,还请多多包涵!”大海跪地求饶着,小虎随身应和着。
那些黑衣人看着两人,有点不耐烦。
“方才偷听我们说话了?”一黑衣人问道。
“我们什么也没听到啊,大爷!”
那黑衣人看着大海,盯着大海看,大海有点发毛,低下了头。
这大海在桃花村生活十年,出海打渔,续其了长须,先前白嫩的皮肤经过长年航海的暴晒,早就黝黑了,以前纤细的身材现在也满是魁梧。
“你是做什么的?”
大海知道这些人久经沙场,不好骗:
“大爷,我乃是一出海打渔的渔夫,这是我弟弟!”
那其中一人一把抓住大海的手,看到那手上的老茧:
“老大,是渔夫的手,不是握剑之人!”
那老大点了点头。
“还不快滚,下次遇到我们,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谢大爷,谢大爷!”大海一边说,一遍低头哈腰的抱着小虎离开。
“老大,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还是算了吧,一大一小的渔夫,杀了有伤我们黑衣卫的名声,再让那些老臣抓住把柄,说我们乱杀无辜,就不好办了,再说这里是边境地带,杀人比较敏感,少惹事为妙,你再看看后面的神像,你想在神像面前杀人吗?”
“老大说的是!”那黑衣人退下!
“真是危险,小虎,咱们快点离开!”
两人死里逃生,出了大漠,在一客栈休息下。
“小虎,我想我大概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哦?哥,是那些黑衣人?”
“嘘!”大海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这里不是桃花村,这里是袭酉的地界,方才那些人嘴中的花紫雨,应该就是我,十年前,我应该抱着你,掉下了月牙山,被爹和二叔公救下的,而你背后的疼痛,不是什么恶疾,听那些人说,应该是一灵兽的印记!”
“灵兽的印记?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大海有点无奈:“对,疼起来也很厉害!”
小虎刚兴奋了一下,就被破了冷水。
“小虎,当年就是我带着你逃离那苦窑的,从刚才那些人的嘴中,我除了叫花紫雨,还可能是雪国人!”
“雪国人,那你现在要准备带我去雪国吗?”
“对!我们先去雪国,等弄清身世,我再陪你去青玄峰!”
“好,就这样决定了,先去雪国,再去青玄峰!”
“不过我和你还得和你乔转打扮一番,一路得小心,先前那苦窑,还真是运气!”
“我们的运气不是一直都很好嘛!出海的时候也是!”
“是啊,可是人不能靠着运气活着,你说对吧!”
大海找来一些衣服,自己和小虎换上,便向着那雪国出发!
一路风尘仆仆,跋涉数日,绕过月牙山,从另一侧,进入了雪国,先前多雨的袭酉,现在,到了飘着雪花的雪国!
“哥,现在是什么季节,我们桃花村漫山遍野的鲜花蝴蝶,怎么雪国却是漫天雪花啊,不过还挺好看的,我在桃花村,从来没见过雪。”说着,小虎调皮的在雪地打了个滚,把雪捧在手里,还舔了舔。
“好凉!”
“哈哈,这就是雪国的风貌,听老人讲,雪国的天气变化很快,有白雪皑皑,也有鲜花遍野,是一个美丽的国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