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速度极为缓慢,生怕眼前之人跟不上他的节奏般。
淑姨颤抖着接过他递来的检查报告,只觉身体阵阵发冷,连带着脑袋也被冻住,转不动了。
乔司宴接着开口:“你不觉得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一家的血型到了白童惜这里,就变异了吗?”
不等淑姨回答,只见他深吸口气,径自问了下去:“白童惜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对吗?”
“不——”淑姨疯了似的否认:“她不是!她不是!”
“既然这样……”乔司宴叹息一声:“那我只能靠自己解开谜题了。”
淑姨绝望的看着他:“您要……抽自己的血吗?”
“为什么不呢?这可是我解开谜题的关键。”乔司宴拿出了手机。
淑姨只觉一阵头昏目眩,她急急的拦住想要打电话叫医生的乔司宴的手,妥协道:“先生,我愿意把一切都告诉您……”
乔司宴这才放下手机。
白童惜被囚禁的第二十二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晚餐异常丰盛!
她苦恼的盯着它们,心想那个抓了她的家伙,不会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吃不完,好不用回答她接下来的问题吧?
就在她腹诽之际,那把古怪的声音骤然响起:“怎么,不合胃口吗?”
白童惜愣了愣后,望向音响,说道:“我还以为你只会在我吃光饭菜的时候才跟我说话。”
除了那天换新环境,他跟她多说了几句话外,其它日子她都得等到吃够一日三餐后才能和他交流,她都已经习惯了。
不理会她的调侃,对方又问了一次:“我问你,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白童惜好笑道:“如果我说是的话,你难道还会给我重新准备一份合胃口的晚餐吗?”
岂料,对方真的应允:“你想吃什么?”
白童惜茫然了几秒后,突然有点方:“别告诉我,这是最后的晚餐……”
“……”对方诡异的沉默了下后:“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白童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忘说道:“其实我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比如你拿我去跟孟沛远要赎金的话,他一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我不要他的钱。”
“好吧,看来你是个有钱又很有个性的绑匪。”白童惜不走心的夸奖了句。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对方突然问及。
白童惜眨了眨眼:“孟沛远吗?”
“他是爱人,而我说的是家人。”对方有些咬牙切齿的强调。
“家人?你是说我那便宜老爸还有后妈和小妹吗?说实话,我并不怎么在乎他们的,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吧?我从小叛逆惯了……”
白童惜为自己塑造着“白眼狼”的人设,但她真的是吗?当然不是。她只是担心自己表现得太过在意的话,会给白建明和慕秋雨招去麻烦。
对方在听完后,问了这么一句:“这么说来,你对自己的养父母没什么感情了?”
白童惜顺着他的话说:“是啊,要不然我能辞了建辉地产的工作吗?就算当个挂名董事也好啊,但我还是跟公司掰了,因为我不想为我的养父母当牛做马了,就算做得再怎么好,别人也只会说我是别有所图,而不会夸我是孝心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