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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正当白童惜坐立不安的等待着鉴定报告的时候,温麒突然推门而入,吓得她出现了片刻的僵硬。
“你、你怎么来了?”
温麒理了理手里的花束后,彬彬有礼的说:“我当然是来看你的啊。”
他说着,注意到了她那不同寻常的神色:“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没敲门吓到你了?”
话虽然问的诚恳,但这实际上却是温麒的策略。
因为他担心敲门的话,万一前来开门的人是孟沛远或者是孟天真,那么估计他连白童惜的一面都见不着就得被赶回去,所以,他干脆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直接动手开门。
没想到,门居然没锁!而且病房里还只有白童惜一人,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但转念一想,温麒又生出了丝丝不满,心道孟家人怎么能把白童惜一个人放在这呢?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
不行!他一定要留在这里保护她的安全!
这样一想,温麒非但不觉得自己是个不请自来的入侵者,还替自己找到了一个死皮赖脸待在这里的借口,一时间也是喜滋滋。
白童惜则没有那么愉快了。
她现在正等着和乔司宴的dna鉴定报告出来,即便心里已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认命吧,认命吧”,但仅存的一丝侥幸还是让她不想那么快就妥协。
而在这种“等待结果”的状态下,她怕是没有心思好好招待温麒了。
而此时,温麒还眨巴着他那双比小鹿斑比还清澈的眼眸,捧着花束专注且担心的注视着她。
白童惜只好道:“那什么……我没事,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我去给你泡茶。”
“等一等,这花……”温麒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里的花束朝她的方向一探:“希望你能喜欢。”
白童惜动了动气了两句:“让你破费了,花很漂亮,谢谢。”
在白童惜柔软的目光中,温麒不自觉的挠了挠头,露出一副纯情小处男的表情:“你喜欢就好!”
对此,白童惜只能尽量无视,并回头将花束摆上了早已被各种各样的水果和鲜花占满的床头柜,然后回头指了指他身后的沙发,说:“请坐吧,要喝什么茶?龙井、毛尖还是碧螺春?要不咖啡怎么样?”
温麒听后,有些懵了的问:“啊?医院还有这么多选择呢?”
“不是。”白童惜好笑的说道:“医院又不是喝早茶的地方,这些都是天真她们送来的。”
听到“孟天真”的名字时,温麒自然而然的抗拒道:“那我喝白开水就行了。”
“嗯?”白童惜望着他脸上那浓浓的抵触,有些意外:“我记得你平时喝茶的呀。”
“咳……”温麒想了想后,撒起了小谎:“我这不是怕你太麻烦了么。”
“不会。”白童惜轻笑了声:“来者是客,我不想怠慢了你。”
温麒被她这么一笑,顿时有些醉陶陶:“你现在怎么对我这么温柔了啊?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后半句话被他咕哝得极轻,但还是落入了白童惜的耳内。
她不由暗笑温麒的傻气。
在给他泡了杯毛尖后,白童惜拿着茶杯转过身来,轻柔的在温麒身旁落座,然后在他略显局促的眸光下,将茶杯送了过去。
“温麒,昨天没能好好的跟你道谢,今天请允许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好吗?”
温麒垂着眼看了看茶杯,又撩起眼看了看她,最终心理上暂时克服了对孟天真的厌恶,伸手接过了茶杯。
岂料这还没抿上一口,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惜儿。”
随着这一声简短但却深情的呼唤,温麒手一抖,杯中的茶水跟着一晃,要不是白童惜只泡了七分满的话,怕是已经流出来烫到他的手了。
接着,他看到白童惜绽开了一个切切实实的笑脸。
如果说面对他时,白童惜是矜持有礼的微笑的话,那么面对孟沛远时,她便是大笑,毫无顾忌,肆意非常。
这无疑让温麒感到十分的嫉妒。
他也想得到白童惜这样的笑脸。
与此同时,孟沛远的视线自他身上一闪而过,是的,仅仅只是一下,又回到了白童惜的身上。
这样的有意忽略,让温麒感到不爽。
他忍不住指责道:“孟沛远,你怎么能放她一个人在这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白童惜闻言张了张嘴,正想解释孟沛远只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儿的时候,孟沛远突然在这个时候说道——
“只要你的堂哥不来生事,惜儿就不会有危险。”
温麒气一窒后,发现这样的谈话对自己很不利,因为不管他怎么找茬,孟沛远都可以反过来把屎盆子扣在他的脑袋上,谁让他是乔司宴的堂弟呢!
“好了你们两个……”白童惜现在没有心情听他们打嘴炮,她直接切入正题:“孟先生,有结果了吗?”
孟沛远隐晦的看了温麒一眼:“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白童惜“呃”了声后:“那要不然,我们去外面说吧。”
温麒:“……”
他这是又被人嫌弃了,是吧?是吧!
孟沛远看着温麒隐隐发青的面色,幸灾乐祸的勾了下嘴角。
之后,他冲白童惜伸出一只手,示意她过来。
白童惜抱歉的看向温麒:“我们出去会儿,你就在这里……”
“喝、茶!”温麒咬牙切齿的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