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洁净干爽的睡衣,陈燃摁了传唤侍者的铃。
虽然已经是凌晨1点半,酒店的侍者还是很快的轻声敲门了。
“进来!”由于是高级客房,有专人负责安全问题,所以门是不锁的。李珂来时先行潜入再给周漪开门,那是警觉性使然。
“霍克理先生,请问我能帮您点什么?”一个胡须修剪的整齐妥帖、打了蜡的头梳的很顺的中年男人向陈燃微笑施礼,衣着整洁,一丝不苟。
“准备些食物,只有我一个人吃,不要太油腻。”
“好的,先生,请问酒水呢?还是peie jouet be11e epaque 19o7?(‘巴黎之花美丽时光’ 香槟酒)”
“是的,要but!(干味)”陈燃微微点头。
“请稍等!”侍者风度翩翩的再次鞠躬,倒退三步,然后出门而去。
陈燃暗自点头,显然,自己这副尊容已经撤换掉了原来的卡尔·霍克理那似乎是罗马尼亚混血儿的外貌特征,最起码从容貌上,没人会对他的身份产生质疑。那么,要想成功扮演这个角色,最需要提防的就是两个人,一个就是贴身仆人赖福杰,另一个就是同床共枕的露丝。
“露丝(ose)……俗不可耐的名字!”陈燃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于这位出身于没落贵族的17岁女子,陈燃谈不上厌恶,也没什么好感。
露丝确实从杏受了贵族式的教育,这点从她的情趣上就可以看出一二。从骨子里,她绝不缺乏傲慢,和她的母亲一样,她看不起暴富的新一代‘贵族’,也就是资本家和商人,认为他们缺乏必要的文化修养和家族底蕴。
然而,她们又必须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新旧交替,固有的上等贵族将被那些‘丈夫在西部现金矿’的‘暴户’们代替,而她们,要么选择依附其羽翼延续所谓的家族荣耀,要么就像露丝的母亲说的那样,为了生计,成为一名纺纱工人。从这一点讲,露丝更接近一个用于交换的商品。
到1912年为止,工业技术给人们带来了将近2o年的连续不断的奇迹,西方世界的人们已经享受了1oo年的安稳和太平。科技稳定地进步,工业迅地展,人们对未来信心十足。在这样一个大的社会环境下成长起来的露丝,自然会被很多新的思想、新的观念所吸引,提倡人生价值,标榜自由……
于是跟卡尔·霍克理的联姻在她心目中就成了一桩‘肮脏的交易’,一次为了家族不得不牺牲个人幸福的委曲求全。
敏感、理想化、叛逆……这些正是17岁女孩所拥有的特性。她只觉得自己进了一个囚笼,只看到周围的人丑恶的嘴脸,说什么每天除了舞会就是宴会。却没有想过自己早已习惯锦衣玉食、早已习惯享受,如果是一个为了生计忙的连头都顾不得抬的平民,又哪有时间和心情去玩浪漫,去感慨自己不受到重视,去嘲笑别人装腔作势,去收集毕加索的画?……
陈燃早已过了liè_yàn的年龄,而露丝绝不会比主宰空间的女人更漂亮,更温柔可人。所以,他对周漪和李珂说的是真话,一个躯壳,再美丽又怎样?有他陈燃在泰坦尼克号当男主角,露丝,绝不会是女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