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虽然是天下第一大帮,但在丰原郡内,却不是第一大势力。
丰原郡城中的三大势力,依次是金龙帮、飞虎帮和丐帮。
张凤举听闻金龙帮的少帮主和飞虎帮的三爷在暖玉楼被杀,倒吸一口气,暗道:“这吴天良虽然武功差我半筹,可这李天义武功却与我在伯仲之间,他二人竟被人杀了,还都是在暖玉楼,不知这下手的是什么人?竟敢同时得罪金龙帮和飞虎帮。”
他问牛二:“你快将这事情给我仔细说一说。”
牛二道:“堂主,今个儿是那暖玉楼的名妓夏紫嫣接客的日子,李天义和吴天良都去了,他俩都想买下夏紫嫣的这一夜,谁知道却有一个外地来的小子砸出了万两银子的天价,把他俩都比下去了。这两人不忿,吴天良率先动手,却不是那小子的对手,不一时就被打死了,李天义虽然没动手,却说了几句话惹恼了那少年,也打了起来,最终被那少年用一根筷子贯穿头颅,也死了。他们的随从有的被那少年杀了,有的跑回去报信了。我赶回来的路上听说金龙帮的帮主和飞虎帮的五虎都出动了。”
厅里的众丐听说,也都惊讶起来。
“哪来的胆大包天的小子,金龙帮帮主李典乃是当世一流高手,就是咱们舵主对上了也难讨到便宜,这小子竟敢杀他的儿子,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别说金龙帮了,就是飞虎帮也不是好惹的,飞虎帮五虎的武功个个都和咱们堂主差不多,这小子能一个一个对付,还能一对五不成?”
“你说错了,吴天良已经被他杀了,要对也是一对四。”
“就算是一对四,飞虎帮的帮众里还有不少好手,更何况还有金龙帮也去了。”
张凤举想了想,开口道:“各位兄弟,依我看来,这少年既然能连杀吴天良、李天义,定是条过江龙,有大本事的,就算还不到一流高手之境也差不远了,若是他与金龙帮飞虎帮死拼,总能拼死、拼伤几人。金龙帮飞虎帮就会伤了元气,正是咱们丐帮崛起的好时机呀。”
“堂主英明。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咱们也过去看看,若是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哼哼,那咱们也就不必客气了。”
“堂主,那如家客栈的道士怎么办?”
“那道士说到底只是卢舵主的私怨,重要性怎能比得过我们丰原丐堂的崛起?就算被他跑了又如何,咱们只要把线索提供给卢舵主,舵主也不能说什么。咱们快快去暖玉楼,坐山观虎斗,岂不美哉!”
“堂主说的是。”
当下张凤举带着两个副堂主、七八个香主往暖玉楼赶去。那郑香主因受了伤,不便行动,就在堂口留守。
一众乞丐来到暖玉楼时,但见那金龙帮的帮主李典刚巧与一个十七八岁的华服少年动上了手。
二人赤手空拳,李典一招金龙掌打出,劲力似是温淳平和,但沛然浑厚,那少年没有硬挡,而是侧身避开,还了一拳。李典见他掌力刚猛之极,也是不敢相接,平地轻飘飘的倒退数步。
这二人一个是坐地凶虎,一个是过江猛龙,两人交换了一招,谁也不敢对眼前强敌稍存轻视。
金龙帮主李典与那少年本来相距不过数尺,但你一掌来,我一拳去,竟越离越远,渐渐相距丈余之遥,各以甚深功力遥遥相击。但听两人掌来拳往,真力激得嗤嗤声响,拳劲掌风相交,激荡数丈,旁人有心插手也实是不能。
张凤举惊叹之间,又觉奇怪,怎么不见飞虎帮众?他四下一看,却见到暖玉楼的大厅里倒了许多尸体,凝神细看,却是飞虎帮的装扮,张凤举问一个副堂主道:“陈兄弟,你眼力好,你且看看,那暖玉楼大厅里的尸体是谁的?”
陈副堂主纵身跃起,踩在一个香主肩上,凝目望去,道:“大哥,正是飞虎帮五虎与飞虎帮一些骨干的尸体。”
张凤举大喜道:“好好好!这小子却是我们的福将,飞虎帮五虎已死,骨干伤亡大半,今晚咱们就将飞虎帮接收了。哈哈,若是运气不错,说不得连金龙帮也能一块接收。”
众丐深以为然,飞虎帮除了五虎外还有些骨干力量,可金龙帮纯是靠着李典这一个绝对武力压服全郡,另一个高级武力李天义又被这少年杀了,若是今夜他战死了,金龙帮的反抗力量怕是还及不上飞虎帮。当然,要是他没有战死,这一战也会大伤元气,届时三位堂主定然不会客气,为其补刀,送他去见阎王。
张凤举说罢,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交战的二人。但见李典头顶白气氤氲,渐聚渐浓,便似蒸笼一般,显然是正在全力运转真气,心下不由骇然:“这少年到底是谁,功力如此之高,竟能逼得李典用尽全力,他却仍能游刃有余。”
陈副堂主道:“这少年好高的功力,大哥二哥,我看这李典也要折在这少年手里了。”
另一位副堂主也说:“这少年才多大年纪,武功竟这么高,我看就算不是绝顶高手也是超一流高手了,据说咱们丐帮的少帮主徐连今年也二十岁了,不知道少帮主的武功比这少年如何?”
“两位兄弟莫多话,”张凤举低喝一声,又道:“三年前我有幸随舵主一起去总舵参加丐帮大会,那时咱们少帮主已经能连败多位护法、舵主了,受命巡查各州郡,比起这少年来也不差。何况如今已是三年之后,咱们少帮主十一岁练武,不过六年便能打败众多一流高手,其武道资质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