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祝京容不下南妈妈在三房了,这回的事儿都闹到了祝堂院。
南妈妈已经是逃脱不了,那要是个平常丫鬟没了就没了。当年美玉进了祝京的房里后,便将这事知会到了祝堂院。
本就是声张开了的事儿,也是得了祝家同意的。
南妈妈私心将人打死,这何止是三房容不下,偌大的祝家更是容不下这等下人。
而今儿个夜里,南燕又进了祝京房里。
祝张氏听了自家儿这话,微微颔首:“这事已是祝堂院处置,你快喝些醒酒汤便歇着,上回大夫说你身子不大好,你可千万不要动了怒气了。”
“母亲说的是,孩儿这就去歇着。”祝京挑了挑眉头,祝张氏也没多留随后便离了去。
待人离去后,祝京交代了院子里的掌事妈妈去一趟事房:“南妈妈伺候在母亲身边多年,母亲难免会心软饶了她。可这南妈妈实在歹毒,这事你去办了罢。”
“老奴这就去。”掌事妈妈得话,立刻去了事房一趟。
祝张氏回去了自己的院子,心里添堵的厉害。
身边大丫鬟美茹倒了茶水过来,“夫人,这南妈妈可要让奴婢去事房将人带回来?”
“哼,带回来?这事祝堂院的管上了,我这个主母亲自去了都没将人带回来,你去就管用了?”祝张氏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感觉心里好受些。
这事发生的突然,事从浣衣房出来的。
浣衣房的那婆子,本就是和南妈妈熟络,这些年两人如何折腾门里的丫鬟她也知晓。
可如今事从浣衣房出来的
祝张氏想着你,朝美茹交代道:“你去事房跑一趟,那婆子还没处置,你想法子让她开口,说一说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美茹颔首应是,连忙带了人去事房一趟。
此事祝张氏心里有所猜测,事从浣衣房出来的,闹腾的那样大。那浣衣房的妈妈又是和南妈妈熟络。
偏生今儿个夜里南燕又是进了自家小子的房里,上了床榻。
思来想去,祝张氏面色愈发难看。
莫不是南妈妈借着今儿个夜里的事,原本就是想让南燕上了床榻后,成为自家小子房里的人你?
若是此事闹腾开,这事一并就闹腾开了。
这不过是祝张氏心里的猜测,至于事儿到底如何,还得打听后才知道。
美茹去了一趟事房,进了事房之后,见到了浣衣房的掌事婆子,人已经被罚了。
眼下还只是罚得轻的,当初打死了美玉,如今自是出不去事房了。
“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掌事婆子有些疯癫,说话颠三倒四。
美茹让其他人候在门外,独自一人进了事房,看着地上的人,嘴角勾起了冷笑和恨意:“你倒是知晓怕了,当初打死我姐姐的时候,怎没见着你怕啊!”
“你别过来,不要过来,放过我罢,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掌事婆子见到美茹,更是害怕了起来。
“不敢了?人都死了,还有你什么不敢的!”美茹说着红了眼眶,脚上用力狠狠的踹在了婆子身上,“你该死,当初我姐姐并未犯错她只是和祝京少爷两情相悦,却毁在了你们手里!”
“一报还一报!”美茹双眸泛着寒意,靠近了掌事婆子,一只手的掐在了她的下颚从怀里掏出一样瓷瓶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悉数灌进了她嘴里。
这会儿门外的两个丫鬟正在等着,并未听见门里有何动静。
但没过一会,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声。
只见美茹吓坏了从门里跑了出来,“这掌事婆子死了,我方才问了好一会的话,她说完后,不知道为何忽然就吐血了。”
“那美茹姐姐可问出甚的来了?”两个丫鬟听了也有些渗人,毕竟是得了夫人交代来的。
眼下问出的事儿要紧,免得节外生枝。
美茹点了点头:“问出来了,只是这人死了瞧着怪吓人的。”
“她本就是个恶人,死了就死了。”丫鬟们开口说着,赶紧回去南院。
不光是这掌事婆子死了,另一边的南妈妈被上了重刑。
她还不知美玉的事儿是如何让人知晓的,心里暗恨浣衣房的婆子,怨她管不住自己那张嘴,胆小怕事,定是她夜里发疯说漏了嘴了。
南妈妈等着夫人打发人来接她回去,可等着等着,人都快受不住了。
等来的不是主院的人,而是祝京少爷院子里的掌事妈妈。
这掌事的邱妈妈平日里与她可有不少瓜葛,当年邱妈妈的闺女也是出落,本就是在少爷院子里做洒扫丫鬟的。
不知怎就被南妈妈撞见祝京少爷与她说话,这南妈妈就编排了个由头将人打发去浣衣房受罚了。
大冬日的,受罚了半个月。
如今人的双手,十根手指头都废了。
除了这些事儿,还有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该算一算。
南妈妈见到邱妈妈来,脸色更是难看了些:“你来作甚?”
“南妈妈教导有方,自家闺女爬了少爷的床榻,全然不顾少爷的身子。这会同样是打发来了事房受罚呢!夫人也交代了,罚了之后将人打发出府去,日后永世都不得进祝家门里。”邱妈妈说着,拿来了火钳子,已经是烧的通红。
瞧着这一幕,南妈妈瞪大了双眼,怒吼道:“你想做甚,邱妈妈我可告诉你,我是夫人身边伺候的。你不过在少爷身边伺候,你要是今儿个敢对我作甚,我回头饶不了你。”
“放心罢,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