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烤肉香传来,放在木碗上端到林羽面前,不知是什么野物肉,闻起来挺香的,林羽看着哈尔木格凌乱的头发,紧俏的皮袄,伸手拿了一块往嘴里放,咬了一口咀嚼起来。只感觉脖颈一凉,林羽不敢动了,往咬着下嘴唇,一把匕首抵在左边脖颈处,水滴在了地上,不只是从林羽口角流下的油水,还有脖子上滴下的血珠。林羽继续咀嚼嘴里的肉,腮帮嚼动牵动着脖颈,汗珠在额头泛起,哈尔木格握着匕首的手颤抖了,林羽在赌,这丫头一定在恨自己,却下不去手。
帐篷门帘被掀起,梁彪躬身钻进来,看到眼前一幕,差点没吓晕过去,哈尔勒跟在后面进来,看到妹妹拿着匕首要刺杀林羽,急中生智,大口一声,“还不把刀放下!”,叮,匕首落在了地上,在火光映射下越发刺眼。
林羽伸出油腻的右手往脖子上抹去,手指上沾满了鲜血。
“将军,哈尔勒该死。”捡起匕首对着自己胸口扎了下去,梁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哈尔勒的右手。
林羽蹲下身来,血迹,抹在了两片白嫩的脸蛋上,把哈尔木塔从地上拽起来,又复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指着自己的脖子。
没有哭声,泪水,夺眶而出,哈尔木塔从怀里掏出丝帕,刷的一声,撕成两半,接起来,缠绕在林羽的脖子上,做好后,在林羽身边跪了下来。她,知道错了,当哈尔勒用那把匕首想要自杀谢罪,她就知道错了,她一直不相信林羽真的会饶恕他们,从小就在军中长大,就被灌输丰国人是敌人,是魔头,每次蒙士的伤亡,哈尔木塔对丰国的仇恨就会更多一分,这次攻城,最亲近的父亲战死了,她一路而来,一直盯着林羽,她想报仇。
林羽吐出一口浊气,把哈尔木塔拉起来,就这样拉着她,让她站在边上。
“哈尔勒,你起来吧,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你们就在这里建设家园,但有一点,不许做出任何反逆之事,不然你的部族就没了。”
“谢大将军,哈尔勒不敢,谢将军!哈尔勒只听从您的使唤!”哈尔勒站起来。左手锤打右胸三下,俯身行礼。
“你们常年养马,你说说,怎么养马,我说的不只是这一万多匹,以后会是几万只。”
“养马吗,不满将军,这事其实说简单也简单,我的部族就擅长养马。在这里养马,哈尔勒也看过,还算适合。
足够宽广的山地草皮,可以让马儿自由奔跑自由觅食,这样养成的马儿,膘肥身健,只需要在放牧的时候合理划分区域,给地皮循环生长就行,平时辅以栽种的粮物,马粮不成问题。
只是不知道这里的水源如何,只有清澈的自然之水才是马儿最理想的饮水,只有等明天再看看,想来在大山周围定不缺水。
再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大规模的养殖,最怕疾病侵染,好在我的部族有善治马病的弟兄,以后我们会多加注意,不让将军失望!”
“好啊,哈尔勒,你说的与我所想不谋而合,那就这样吧,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梁大哥,今晚你来值守,叫弟兄们把眼睛睁大咯!!”
“是,只是她,公子…”
“就让她给本公子守着吧,虫子太多,怕我睡着的时候飞到我肚子里去了,哈哈!”林羽看着哈尔木塔,又看了看哈尔勒,向他们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哈尔木塔,不许再对将军无礼!”哈尔勒对着妹妹命令道,哈尔木塔瞟了一眼林羽,低着头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