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此人么?”镜无商怀疑,毕竟他从未听说过,而且……
“能赶过来吗,可只有三天时间啊!”
“少庄主莫急,若真有此人,那还有一丝希望。”老大夫道:“让人用凉水或者烈酒为这位公子擦身降温,老夫再开一些补血的药,再让内功深厚之人为他疗内伤,也许,能多等几日。”
听老大夫如此说,念儒赶紧去做,慕容寻也擦干了眼泪,与念儒一起,尽最大可能保住林端的性命。
再说林长清,年前许君逸的大军已经打进了襄州,过了个年,因为她的回归,总舵异常地闹腾了一番,她也被折腾的够呛,大年初一躲在房间里睡懒觉,昨日大年初二,她出门逛个街,却没想到与许君逸撞了个正着,即便她蒙着面纱,还是被一眼认出来了,所以此时,她正在许君逸的帅府,吃着点心,看着书,很是安静。
鸾儿出现的时候,她刚刚把点心吃完。
“咦,你这个小家伙,这次去的时间有点长哦,是不是半路又去哪儿完玩了?可惜啊,我刚把点心吃完,这样,等会儿啊,我借人家的厨房,单独给你做点。”
鸾儿“啾啾啾”叫了好几声,林长清见它有些着急,看到它腿上绑的信,也没多想,一边解一边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一定给你多做一点。”
林长清展开揉的有些皱的信,心里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可是又说不出哪儿不太对,直到看到信上的两行字,她的心猛然揪紧。
这个信的内容,在林长清看来有些怪异。
公子是谁?重伤与她何干?唯倾城可救,已经很久
没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了,最近这么叫她的只有她哥,可是这封信的语气,
公子重伤危矣,唯倾城可救。
明显不是她哥写的,而且笔迹也不像他。
林长清的手指轻轻地搓着这张纸,微微沉吟,目光微沉,落在这张纸上,忽然才发觉,这张纸有些皱,笔迹也有些抖,明显不是林端的风格,林端怎么会容忍这样的纸,又怎会写这样的字。
可是,鸾儿带回来的信,除了林端,还能有谁。
林长清将信攥在手里,看向鸾儿,道:“难道……是我哥出了事?”
鸾儿反应了一会儿,竟乖巧地点了点头。
林长清的心猛然一抖,声音有些颤:“这个公子,就是我哥?”
鸾儿又点了点头。
“真的是我哥出事了?怎么可能?”林长清还是不敢相信,“有人能害的了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林长清虽然有些怀疑,可是鸾儿是她调教出来的,鸟类不同于人,它们不会说谎,所以,她哥十有八九是真的出事了。
虽然心急如焚,但是林长清面上还是很镇定,她叫来了她身边的小丫头,问道:“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人送了君逸一匹千里马?”
那小丫头愣了愣,道:“小姐,是有这么一件事,您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你知道那匹马现在在哪儿吗?”
“在……我好像听说,在安庆王殿下的私人马厩里。”
林长清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怜月,我忽然想吃辣,你去吩咐厨房,中午做些辣味的菜来。”
“是,小姐。”那小丫头转身想走时,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回过头来问林长清:“小姐,午饭您还等殿下一起来用吗?”
林长清顿了顿,道:“他去哪儿了?”
“听说今日要商议新的兵力布局图,殿下一大早就去前厅了。”
林长清目光微闪,道:“我知道了,若是他商议完了来寻我,你便让他等等我,我答应他的,这次就不会再反悔。”
小丫头听了她的话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出去了。
只一瞬,林长清就在屋子里消失了。
半个时辰后,帅府下人来报,刚刚送来的千里马被一个女人抢走了。
那女人动作太快,没人看清她长什么样子,只能从衣着上看,是个女人。
第二天,深夜三更,苏州。
慕容寻守在林端身边,已经三天三夜了,明天,是最后一天,若是林长清再不到,林端就真的没救了。
“嘭!”屋子里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白衣女人如风一般冲了进来,吓得慕容寻猛然一抖。
当看清楚床上的人时,林长清真的有些火大。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敢把她哥哥伤成这样!
等她治好了她哥,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等看清是林长清,慕容寻终于有了一丝希望,“长清?你来了。”
林长清倒是没空理会慕容寻,先检查了林端的伤势,看了看床边上的东西,之前念儒为林端处理伤口,床边已经放了不少疗伤用的绷带和伤药。林长清在心里掂量了一下用得上的东西,差不多都不缺,其实有她在,就算什么都没有也治得了。
“你,出去。”林长清终于发话了。
慕容寻一愣,看着此时的林长清,她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陌生,要不是林长清没有蒙面,虽然绝色的容颜依然布满疤痕,慕容寻依然认得她,要不然,她都要怀疑此人的身份了。
见慕容寻没动,林长清的脾气上来,吼了一句:“出去,任何人不许进来。”
慕容寻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你能救他吗?”
“出去。”
慕容寻出去了,屋子里终于清静了,可是慕容寻也没走,只守在门口,她担心林端,她要第一时间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