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长清在看见慕容寻端来的这碗粥时,皱了皱眉。
没办法,慕容寻只得将林端的一番说辞搬出来,“林端说你醒来就给你喝粥,别的也没准备。”
林长清大概也知道她哥的作风,所以有些认命,想要伸手接,但是慕容寻想到她是个昏睡了五六日的病人,便直接坐在床边喂她了。
林端说她没有杀人的力气,恐怕连喝粥的力气也没了。
林长清虽然嘴上嫌弃,但是还是很给林端面子的喝了大半碗粥,慕容寻收拾碗的时候,她再次开口问:“我哥他,去哪儿了?”
慕容寻站在桌旁,顿了顿才答:“他在厨房,这家客栈已经被包下来了。”
林长清有些不明白,既然他在,那为何还让慕容寻来照顾她?
慕容寻收拾好,回过头来与林长清道:“承蒙你的救命之恩,虽然知道你是个不一般的女子,但是当时的情境下你还能顾及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慕容寻的这番话,让林长清愣了好一会儿,费劲儿捋了半天,才想明白,慕容寻以为要救她的是她,所以来感激她。
看着她真挚的脸,林长清沉了沉心思,还是开口道:“等等,你说是我救了你?”
慕容寻看着她,点了点头。
林长清笑了,“你搞错了,救你的不是我,而是我哥,虽然我不是一般的女子,但是那种情境下我的烦恼要比你看到的要多,要不是他要我救你,我根本不会管你,再说,真正救你走的也是我哥,与我是没有多少关系,你若要感激报答,还真是找错了人。”
慕容寻脸上明显一愣,林长清这么说,那就说明,当初要救她的,根本就是林端,她转瞬便似明白了什么似的,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低着头跟林长清道了一句:“还是要多谢你。”便走了出去。
慕容寻的身后,林长清笑了。
慕容寻端着空碗下了楼,林端已经不在厨房了,慕容寻环顾四周,才找到举着个调羹坐在墙头的林端,看到她,还没等她开口,就对她说:“我妹夫来了,还麻烦你出去带带路。”
“好。”慕容寻想,这样也好,不用去在意他的用意。遂要进前厅,可是被林端喊住了。
“不要走前面,从后门出去,到城门口迎迎他就是。”
慕容寻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可是他却在认真地看着别处,慕容寻想了想,便从绕道后门。
“慕容寻……”慕容寻刚要从后门踏出去,忽然听到林端说:“我答应过你,不随便杀人的,所以,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不要害怕。”
听了林端的这句话,慕容寻几乎能够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不过她没多问,还是安安静静地出门迎安庆王去了。
镇子门口,慕容寻还未到便看到一辆马车,驾马车的人看到她便停了下来,向她一拱手道:“容姑娘,我家主子到了。”
慕容寻认得他,就是之前来找过她的那两个人之一,虽然安庆王并没有露面,但是慕容寻还是带着他们往回走。
到了客栈门口,马车停下来,慕容寻才听到马车里传来安庆王的声音:“把马车和药材都放到后院去,那几支百年人参,最是滋补。”
安庆王从马车上下来,慕容寻看到他,微微一愣,心道:原来他就是安庆王。
许多年前,她还是各小姑娘的时候,有一次在后院打碎了一只茶盏,遭到毒打,就是这位安庆王出面,救了她。
那时候她只记得救她的是一个英俊的少年,却不知道他就是安庆王家的小王爷。
许君逸看慕容寻看他出神,虽然很着急,但是还是很有风度的问:“容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慕容寻点了点头,道:“多年前,承蒙王爷出手相救,才让慕容寻免遭皮肉之苦。”
“慕容寻?”许君逸颇有君子之风的笑笑,道:“原来你真名叫慕容寻,慕容家那个二小姐吗?”
“什么二小姐,慕容寻只不过是慕容家的一个小丫头,多年前,王爷在慕容府解救了即将挨打的慕容寻,慕容寻感激不尽。”
许君逸抬栈的牌匾,道:“那不过是举手之劳,如今你帮本王照顾了长清,应该是本王谢你才是。”
慕容寻微微一福身,道:“王爷客气了,林姑娘刚刚醒过来,我带您进去看看她。”
进了客栈,慕容寻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当她看见楼下大厅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黑衣人时,顿时就明白了林端的话。
那些黑衣人似乎是冲着林长清来的,因为她此刻就俯身靠在大厅上方二楼的栏杆上,摇摇欲坠。
“长清,安庆王来看你了。”慕容寻还是开口与林长清说了一句。
而林长清在慕容寻的提醒下抬头看了一眼许君逸,微微点了点头,向许君逸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慕容寻心想,看这样子安庆王紧张林长清紧张的很,恐怕也没什么需要她的地方,便道:“你的身体还没好,回去歇着,我去给你煮些参汤,让王爷陪你说会儿话。”
许君逸一见她这副模样,心疼的不得了,慕容寻的话音刚落,便直接施展轻功飞身上二楼,将她扶住,而慕容寻扫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到林端的身影。
她绕过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往后院去了。
后院,也没有林端的身影,只有安庆王带来的人正在卸货,之前与她说过话的那人递给她几个精致的木盒,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