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寻被他揶揄,瞪了他一眼,转念又道:“说起来,老是这么花费也不行,我们总归得做点赚钱的生意,我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你之前给我的银子还有六百多两,要不然我们明天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小生意,我在你身边也做不了什么大生意,万一被人认出来,恐怕又要白费功夫。”
听了慕容寻的话,林端笑的有点像狐狸,“好啊,我们明天就出去看看,是该安定下来了,苏州是个好地方,我们可以多待上一阵子。”
花了这么多银子,这丫头终于松口了。
其实安不安定对林端来说并没有什么,这些年征战沙场,所见所闻皆是喊打喊杀,他倒是想到处走走看看这铁蹄践踏之前的大好河山,或者,看看各地的美人,虽然不一定入眼,但总归是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可是,慕容寻不能如此颠簸,太子还未拉下马,她走不了多远,而且,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又不是江湖儿女,跟着他这么到处跑,总是不好的,他虽然不在意,但是她会在意。
罢了,苏州总归是一个好地方,再说,以后有的是时间,即便遭受战争的摧残,这片大地依然会重新焕发新的光彩,到时候他再与她共赏,也未尝不可。
如今这天气已经入冬,一到晚上,这河上便寒气逼人,虽然点了不少火炉,但是还能微微感觉到刺骨的寒意,林端倒是没留恋,吃饱喝足后便带着慕容寻回去了。
虽然玩的很尽心,但是依然没让慕容寻忘记说好的事,第二天一大早,就来敲林端的门,昨夜林端喝了不少酒,原本想偷懒睡个好觉,倒是被慕容寻这难得的“造访”给打断了。
“什么事?”林端开了门,睡眼朦胧,低着头看她。
慕容寻一张小脸虽然没有昨日装扮的精致,但依然小心地遮了那已经看不大出来的伤疤,大早上的,看着还挺明媚的。
“咱们昨晚不是说了吗,今天出去看看做些什么生意啊。”
林端皱了皱眉,敲了敲还有一丝晕的脑袋,道:“这玩意儿哪是说找就能找见的,急什么?这一大早的,昨晚回来的那么晚你就不能多睡会儿?”
“这事儿不能耽搁,我们两个大活人呢!”
林端摆了摆手,甚无所谓道:“那又怎样,不管了,等会儿再说啊……”说着,毫不客气地关上了房门。
慕容寻无奈地站在门前,叹了口气,下楼去了。
虽然林端想多睡一会儿,但是昨晚也没睡多晚,所以半个时辰之后他便睡醒了,想起慕容寻那丫头一大早来叫他的事,倒像是个梦。
这丫头,对未来就这么没有安全感么?
林端穿戴好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慕容寻端了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上来,见着林端,笑了,“先回去把这碗醒酒汤喝了,昨晚没留意让你喝了那么多酒,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伤身。”
林端扯了扯嘴角,乖乖地退回房间,慕容寻看着他喝完醒酒汤,有些丧气道:“我想了一下,可是没想出我们到底能做什么生意,可惜我身无长物,又没有一技之长,什么也做不了。”
“谁让你做什么了?”林端笑着宽慰她道:“你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养你跟养只猫没什么区别,再说了,你才多大,我难道还要指望你这个小女孩干什么大事?你只管放宽心,这些事,我自有安排。”
不得不说,林端大概是这世上最靠谱的男人了,说让慕容寻放心,当天下午,就带着慕容寻搬出了客栈,在一条小河边找了一栋宅院,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环境很雅致,看的出来,建这个宅院的人对它的建造十分用心,因为靠着河边,门口还有一处小码头,码头上停着一艘小舟,让慕容寻这个北方人觉得十分惊喜,而且这个宅院的房间收拾地很整洁,他们都不用怎么收拾,放好自己的东西就能住了。
慕容寻如孩子般在宅院里来回看了几圈,高兴地与林端道:“这里真的太好了,感觉比上一次的那个宅院还要好,咱们就在这儿安家算了,我还真的不想走了。”
“那就不走了,在这里安家,等到咱们赚了更多的钱,就换一个大的宅院,住着更舒服。”
慕容寻摇了摇头,道:“不要大的,我收拾不来,这个就很好。”
“等到换了大宅子,就买几个下人,让他们去收拾,哪用得着你收拾。”
慕容寻还是摇头,“不要,不要下人,我做就行了。”
林端笑笑,道:“好了,这些以后再说,忙了这么久,我都饿了,这里收拾的虽然干净,但是人家没给咱们买菜,所以,今晚我们得出去吃饭,先去收拾一下你得到房间,然后换身衣服,我看了,咱们旁边有家混沌摊,听说味道很不错。”
“真的啊?那我这就去,你等我啊!”
今天的一切都很顺利,所以慕容寻很是开心,馄饨也很好吃,虽然比不得昨日木香阁的菜,但是依然很可口,林端带着她往回走,看着她一蹦一跳的,倒真像个小女孩。
回来的路上,慕容寻竟然看到一个学塾,虽然里面已经没有学子在上课了,但是看上去还是很神圣,林端也看到了,对慕容寻说:“我与这家学塾的先生说好了,明日你便来上课,所以,你今晚要早睡,离着年关还有一段时日,就凭你的聪明劲儿,这段时间你怎么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听闻这个消息,慕容寻目瞪口呆,“你说,明天我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