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他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在战场上被人陷害,九死一生才活下来,原本就害得他流离失所,有家不能回,就连自己的亲妹妹也顾及不暇,好不容易躲到这里,以为终于可以安顿下来,可是没想到,这次才是逃无可逃。
怪不得能见到那个人,江湖上排名第二的杀手。
夜深人静,慕容寻坐在窗边,已经坐了半个时辰了。
月亮已经偏西了,夜已经沉入墨色,似乎什么东西,都能融入其中。
天色刚亮,城门将开,城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些等着出城的百姓,慕容寻早就料到了,因为来了苏州之后,林端总是挑一些丝绸衣裳给她,所以她又找了之前没舍得扔的粗布衣裳换上,她之前就是个弱小的丫头,如今在这些普通的百姓之中,倒也没什么不同。
等了半刻钟,城门大开,她便随着人群涌出城门。
只可惜,她顺利的出城之后,并没能走多远。
“嘭”一声,镜无商从椅子上掉下来,惊到了念儒。
念儒急匆匆地冲到正屋看到是镜无商,便松了一口气,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他也没打算回去睡回笼觉,便进厨房做早饭了。
难得他一人做早饭,很是清净,平时慕容寻总会与他一起,今日慕容寻没出现,他便想着让她多睡一会儿,再说了,她一个女孩子家,他总也不好去吵醒她。
只不过,早饭做完了,就连鸾儿的点心他准备好了,慕容寻依然没出现。
不知为何,他有些心慌,没理会正屋里的镜无商,直接去林端的屋子了。
“公子,早饭做好了。”
林端做完和镜无商这小子斗气,多喝了几杯,所以睡得沉了些,念儒叫他,他都没听见。
“公子?”见林端没反应,念儒伸手晃了晃他,他才有了些意识。
不过,他也只是翻了个身,蒙上被子接着睡了。
见林端如此,原本念儒是不会再叫他的,自家公子生性散漫了些,他是知道的,其实,按照念儒对他家公子的了解,恐怕连门都不会进,可是今日他实在是心慌的厉害,所以,他还是叫了一声:“公子,该起床用早膳了,我做了好多,慕容姐姐也没起,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吃吧!”
林端扯了蒙在头上的被子,轻轻“嗯”了一声,就没音了。
“公子?”念儒又叫他。
这下,林端有些不耐烦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正屋。”
念儒立在一旁,有些犹豫,心里担心,所以他很想跟林端说慕容寻的事。
林端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觉得他今早有些不正常,遂问道:“怎么了?有事?”
念儒犹豫一阵,道:“公子,慕容姐姐还没醒呢,我想着我进慕容姐姐房间不大好,您看……”
“没醒?”林端皱了皱眉,道:“我知道了,我去叫她,你去盯着正屋里的那个家伙,别让他把早饭都吃没了。”
一刻钟后,林端站在慕容寻的门前已经敲了一阵子了,可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林端这才察觉有异,仔细一听,才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人。
他心下一惊,直接推门进去,却见床铺整洁,果然没有慕容寻的身影。
她去了哪儿?
林端转身冲进正屋,问念儒:“小寻不见了,你们今早见到她了吗?”
念儒摇头,而镜无商现在头还疼着,也只茫然的摇了摇头。
“慕容姐姐不见了?她,她能去哪儿?会不会是出去走走了?怪不得今早一直没见到她。”
林端有些急,提起在一旁不住地敲脑袋的镜无商,“你赶快回去,派人去找她,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应该走不了多远。”
镜无商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林端拎出去了。
被甩在大门外的镜无商终于清醒过来,想起慕容寻不见了这件事,脑袋“轰”的一声,更清醒了,立刻连滚带爬的回了戍玉山庄。
虽然林端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是他还是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想象慕容寻能去哪儿。
她为什么会忽然离开,林端想,她明明已经被他稳住了,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风平浪静的,为何忽然要离开他呢?
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或者,之前的平静都是伪装?
不可能,她不是倾城,她不可能有这样深沉的心思。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昨晚,只有镜无商这个外人,而且还醉了,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到底去了哪儿?
“公子,您想什么呢?我们抓紧出去找慕容姐姐啊!”
林端现在还是没有半分头绪,这要找她,就算在苏州城,也是大海捞针,若是她再刻意躲着他,那就更难了。
在弄不清楚原委的情况下,到底怎样才能最快的找到她呢?
“笃笃笃”,屋子里忽然响起奇怪的声音,林端回头,看见鸾儿正在啄盘子里的点心。
对了,鸾儿!
别人找如同大海捞针,可是鸾儿就不一样了,倾城调教它的第二本领,就是找人。
大年初二,整个苏州城都乱了套,戍玉山庄派了半个山庄的人搜人,而林端,则派了鸾儿去寻人,他相信,鸾儿一定能找到她的。
全城都在找人之际,林端还是抓了镜无商,问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镜无商则是一脸委屈,昨晚醉酒,现在头还疼,要不是慕容寻不见了,他恐怕现在还晕着呢,昨晚能干什么。
桂花清酿的酒劲他是知道的,也不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