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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
他低低的呢喃出声,眸子里像是渗了血一样,身侧的手狠狠握紧。
站在她身边的陆晚清没有听清楚,下意识问:“泽铭,你刚刚叫我什么?”
怎么感觉他刚刚叫的名字那么耳熟?
“宫先生,好久不见!”
陆骁看到宫泽铭的出现,仅仅是愣了几秒钟,便朝他伸手,却不曾想那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夏小暖的身上。
伸在半空中手陡然僵住,默然抿唇,心里不知是何味道。
早知今日会在此相遇,陆骁说什么也不会让夏小暖出来。
“夏小暖,你……”
“陆骁,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她站起来,直接绕过宫泽铭的身子,亲昵的挽住了陆骁的手臂。
他一愣,继而会意,嘴里闪过一丝苦涩,却笑得温柔:“好,我们回家。”
两人打算离开,夏宝贝却不依了,拉着宫泽铭的手抬头问:“叔叔,你认识我妈咪咩?”
都知道妈咪叫什么名字诶,那肯定是认识了。
“夏宝贝,我们回家了!”
她弯腰抱起夏宝贝,迅速转身遮挡住那已经红了的眼眶。
她没想到,再次相遇,心里的恨却是那么的浓烈。
她还身处地狱时,他却身陷万花之中。
心里的痛苦不比三年前少一丁点,那日积月累的仇恨,就像是野草一样疯狂的滋生蔓延。
妈咪……
原来,夏小暖是她的妈妈。
那陆骁呢?
三年不见,他以为她死了,却不曾想她如今连孩子都有了。
一家三口,看起来多么的温馨令人羡慕。
宫泽铭心如刀绞,脖子像是被人狠狠勒住了一样,几乎快要失去了呼吸。
“夏小暖,不打算和我打声招呼吗?”
他在背后忽然叫住她的名字,嗓音低沉优雅,一如三年前一样从未变过。
她背影一僵,继而背对他冷笑说:“宫先生,三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夏小暖转身,冷冷的扫了一眼他身边跟着的陆晚清。
看来……她死去的这三年,他过的很舒心。
宫泽铭,你害我身陷囹圄,而你却美女相伴载歌载舞,呵,真是好冷的心!
说完,夏小暖不再去多看他一眼,她怕自己多看一眼,会觉得恶心,脏了她的眼睛。
陆晚清在一旁看着,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她终于听清楚那个女人的名字了,她叫夏小暖,他那已故的前妻正是这个名字。
陆晚清以为自己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便能一直停留在他身边。
如今看到了真正的本人,却明白那几分相似在宫泽铭的眼里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只是……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
又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身边还带一个孩子和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和宫泽铭还认识。
陆晚清越发的不明白这豪门之间的种种的,心里只是越发的不安,如果她真的没死,那自己替身的地位……
“泽铭,人已经走了,我们回去吧。”
他在原地站了良久,引来了很多人的目光。
鹤立鸡群,说的大概就是宫泽铭这种人。
完美的气质,骇人的冰冷气场,长身玉立,走哪儿都能吸引人的目光。
车里,陆晚清想了又想,说:“泽铭,她就是夏小暖吗?”
“真漂亮了,即便是生了孩子之后,身材也保持的那么好。”
她咬了咬唇,心里很不甘心。
她这是在暗示宫泽铭,即便夏小暖没有死,可是她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而且还跟别人生下了一个孩子,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两人都是没有再复合的可能了。
宫泽铭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小暖没有死。
而且还和陆骁在一起了……
那种感觉,百爪挠心格外煎熬。
见宫泽铭没有答话,陆晚清以为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心里不由得一喜继续说:“泽铭,你也不要太介怀了,虽然这人都已经死了三年又忽然出现了,说不定这其中是有什么苦衷呢?”
一语双关。
陆晚清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聪明的有些自以为是。
她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说夏小暖在假死欺骗众人,目的只不过是想要和陆骁在一起罢了。
也点明了夏小暖其实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是不值得宫泽铭挂念的。
车子猛然一停,没有系安全带的陆晚清失去了惯力猛地就朝玻璃窗撞了上去。
碰的一声巨响,一声惊恐的尖叫,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而车子的脖子,却完好无损。
“陆晚清,我说过,聪明的女人就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目光阴寒的盯着陆晚清,像极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
陆晚清害怕极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宫泽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冷冽气息,仿佛在那一瞬间他就能要了她的命一样。
陆晚清眼泪朦胧,顾不得撞破的额头和留下来的鲜血,哀求的看着宫泽铭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是我不该说……”
真该死!
她早该知道的,那个女人就是他心里的禁忌,谁也说不得!
可她偏偏作死去踩了他的雷点。
陆晚清真是悔不当初,被抑制住的喉咙让她呼吸一阵发紧,生怕宫泽铭就这样活生生的将她给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