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游飞抱于怀中的谢佩珊直觉得心跳地异常的厉害,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与成年男子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不紧张那才是怪事,而她脑中却是还想着刚才游飞磕的三个响头,感觉中游飞磕地是相当用力,仿佛磕到了她心里头去了一般。
抱到轿子边,游飞轻轻地将谢佩珊放到了轿子上,当游飞的手离开她的身体后,谢佩珊突然间生起一种感觉,她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显得那么地不真实,她便要为人妇了吗?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所以的不确定性都让谢佩珊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轿子外的游飞当然是没有谢佩珊那般复杂的心情,现在他直觉得是全身舒坦,之前所有的不快都在他抱起谢佩珊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走喽!”游飞高声吆喝着,他的兄弟从游飞脸上看到的是真正的笑颜,这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他们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了,他们都打心里为游飞能找到自己中意的女人而感到高兴。
回去的路上,街上冷冷清清不见一人,只有几条无精打采的大黄狗在晃悠,而店铺的大门更是早早地关上了。“这街上的人不知道都死哪去,不会都去请愿了吧,如果今天不是大哥的大日子,我许志纬也想着去了,狗日的是要好好教训他一下才行,不然他还以为我大中华没人了。”许志纬大大咧咧地说道。何天豪连忙拽许志纬的衣袖,不停地打眼色,朝着游飞那边努努嘴,许志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闭上了嘴。
游飞满脸怒气地盯了许志纬一眼,许志纬也不敢去看游飞,搭拉着脑袋,不敢去看游飞那张臭脸,幸好游飞并未像往常一般发怒,许志纬总算是能松一口气,许志纬他天不怕地不怕,便是怕游飞连珠炮一般的臭骂。
原本是应该欢欢喜喜讨媳妇的,却是搞到一帮人死气沉沉,游飞心里十分地不舒服,狠狠地抽了马一鞭子,一行人快步往“翠香楼”赶去。到了翠香楼,爆竹清脆响亮地很,满地炸碎的红纸暂时是让游飞的心情开朗了起来,王婆从轿子里将谢佩珊牵了出来,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儿露了出来,惊鸿一闪的嫩白小腿肚让旁边的游飞看呆了眼。“哎哟,游少,发什么呆呀,晚上便都是你的人了,到时候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现在我却是要将姑娘领到房里去了哦,嘎嘎!”
王婆将谢佩珊领着走进了屋,而游飞的眼球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谢佩珊身上,“大哥,你的口水流出来了。”何天豪在旁边笑着说道。
“哦。”游飞往嘴角抹了抹,却是什么也没有抹到,醒悟到这是何天豪在捉弄自己,游飞哈哈大笑了几声,也不以为意。
走入院落,空地上摆的十几桌酒席这个时候却是空空如也,游飞心底的火气砰地一声直往脑上窜,“蒋状!”游飞高声吼了起来。
蒋状留守在翠香楼,听到喊声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一脸苦相地说道:“大哥,这人,这人……本来说好了要来的,可是听说什么日,日本人要打过来了,便都……都去张罗着自己的事了,有人在收拾行李准备往内地跑路,有的在打听坐船往外国跑路,所以,所以……”
“他爷爷的,一个个都是小市民,要钱没几个钱,有钱人能跑,他们能跑吗?一个二个都是顶级废柴,全部都系死仆街,我游飞好心请他们来喝喜酒,居然敢都不来,好,很好,以后有他们麻烦的时候!”游飞憋红张脸吼道。
蒋状晃着大脑袋,说:“大哥,他们都准备跑路了,我们以后也奈何不了他们。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准备着跑路啊,听说日本人要从北打到南,广州恐怕也会让日本人给占了去了。”蒋状话刚说完,头上就挨了下重的,何天豪大声呵斥道:“你个死胖子,就会说丧气话,小日本怎么能打到广州来吗,你当我们的阿兵哥都是白吃饭的呀。”
连吃喜酒的宾客都没一人来,游飞觉得这婚事办地实在是没面子,当下吼道:“走,兄弟们,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别浪费了这么些酒菜。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大家一定要喝醉吃饱。”
一听到喝酒吃肉,蒋状便呵呵傻笑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何天豪又给了蒋状头上来了个“爆抄栗子”,道:“你个死胖子,这么多酒菜够你吃的了,可要忍着点,要是吃太多小心撑破了你的肚皮。”说完何天豪还用手摸了摸他那高高挺起的大肚子。而蒋状这个时候眼里只有满桌的酒菜,何天豪在说些什么他已经是完全听不进耳了。
“干,干,干!”喝酒吃菜,划拳嬉闹已经三个多时辰了,天黑多时灯笼也早就点了起来,游飞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只觉得眼皮开始打架,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这要在往日里喝了这么点酒他可是绝对不会醉的,可是他今天心情实在是有够复杂的,既高兴讨了个漂亮媳妇又闹心连个贺喜的宾客都没有,酒入愁肠很快便脑子不清不楚了。
见到游飞已经是有些醉了,何天豪劝道:“大哥,这酒啊我们还是改天再喝了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嫂子还在房里等着你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呀,赶紧进去吧,啊,别再喝了!”
“去去去,我没醉,还能喝,来来来,弟兄们,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大家一定要喝地尽兴,诶,蒋胖子,你怎么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啊,你是有意要晃花我的眼睛是不是?”游飞说起话来已经是大舌头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