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缘君脚步一顿,皱眉拉着沈曼停下。
“妈!”程浅的声音不以为然,“你还十五岁就结婚了呢,这也很正常吧,怎么就不要脸了。”
“她那是结婚么她是上赶着白给人睡,连个媒人聘礼都没有,你还指望陆缘君真对她负责啊”
程母的声音听起来不屑极了,“睡够了就扔,沈曼以后就是个没人要的破鞋,你可别给我学她!”
陆缘君听到这里,转身就要回去。
“缘君哥……”沈曼一把拉住他,摇头示意算了。
怎么说也是程深的母亲,闹太僵不好。
况且她活了两世,早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可陆缘君显然不这么想,硬是拉着她回了程家。
两人一进院子,正在编排着沈曼的程母怔了怔,笑容有点难看,“缘君。”
“程姨。”陆缘君倒是很冷静,严肃解释道,“沈曼是因为被沈大缸欺负,才住我那里的,沈大缸想把她嫁给镇长家的傻儿子,她不敢回家。”
“……”程母怔了怔。
“她不是不要脸,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以后不要再乱说。”陆缘君道,“她是很好的姑娘。”
最尴尬莫过于背后说人坏话,还被听着正着,偏这人还回来理论。
程母脸色难看的很,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程浅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老娘,无奈的挺身而出,“缘君,我妈说话总是口无遮拦的,你别介意,回头我说她。”
“没,我就是来解释一下,沈曼是什么样的人,不会因为她说是就是。”陆缘君说完就拉着沈曼出了门。
程浅看着他的背影,瞪了程母一眼,“说吧,还说不说了”
她早说陆缘君不是那种人。
虽然村上风评不好,但那是弟弟从小玩到大的人,她能不了解
就是沈曼真不检点,陆缘君也不至于占人家小姑娘便宜,这两人肯定不是沈刚和村民们传言的那种关系。
说起来,她一直对陆缘君很有好感,去年还表白了。
但陆缘君很认真的拒绝,没像那些毛头小子一样,不负责还想占便宜。
那个人,虽然开口就能操你娘,但其实是很正直有底线的人。
“我……我哪知道他们没走……”程母郁郁的,“小深回来,这事你别和他说,不然他又该和我闹。”
程深是程家超生才得的儿子,从小倍受宠爱,特别能作。
程浅知道老娘最怕弟弟闹,笑了,“我偏和他说,看你以后再乱讲。”
……
一路上,陆缘君都面无表情的沉默,直回到家里,都没说一句话。
沈曼看他替自己生气的的样子,撒娇似的拉起他的手晃了晃。
“缘君哥,其实我不在乎的。”
前世,她就是因为太在乎别人的言论和看法,才活的那么辛苦,甚至把一生的失败归结于陆缘君身上。
可同样是被陷害,她挣扎在泥沼,陆缘君却不认命,硬是将一手烂牌翻转,力压叶笙他们一头。
可见有时候怨天尤人本就是一种无能懦弱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