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洢转身,明知故问道:“看不出来鸟族公主穗禾居然那么喜欢魔界,甚至想喊卞城王爸爸。你这么做,鸟族中人都知道吗?”
穗禾公主显然已经积攒了很久的火气了,方才的话仿佛是个引子,把她的怒火全都爆发出来了,她厉声道:“少给我打马虎眼,看来你也知道我是来找你算账的。今日我倒要问问,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旭凤?”
诚然在神魔当中,不少实体皆不是动物就是东西,但这句话还是让锦洢深感愤愤,她不仅想要呛回去,还想要狠狠地呛回去。
虽然丢失了自己的小本子,但是锦洢还是努力回想先前恶补过的的多本小说话本,那些恶毒又扎心的话,该怎么说来着?
锦洢缓缓踱步变换方向,尝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露出了轻慢的一个笑容,慢吞吞咬着字眼道:“魔界皆知,今日,我是旭凤宴会的主角,而穗禾公主您,又是哪条道上面的人?又算什么东西?”说着锦洢低头又扯了扯斗篷的细带,轻柔的质问道:“如今他重生入魔,天界的前尘往事如昨日云烟,公主在他心中身份地位几何,拿什么情分混进的宴会?又打算拿什么薄弱情分让他记着你几分?”
说完锦洢当即审视了下自己的表演带来的效果,深感昨天月下仙人给自己补的课全都用上了,十分满意。
穗禾看着眼前这件刺目的斗篷,听着耳畔轻缓却恼人的话语,克制不住地抬起一掌,掌心琉璃净火摇曳盛:“那我今日便在此处将你斩草除根,我倒要看看,旭凤又能记得你几分几时?”
锦洢小心仔细观察着环境,还不忘夸奖道:“穗禾公主这琉璃净火倒是不错,看起来功力十足啊,听闻多年前先风神水神皆死于琉璃净火,看来公主今日是大大方方向锦洢承认,自己便是那弑神栽赃的凶手了。”
话音刚落下,伴随着一句高傲的话语,面前的穗禾利落一掌打出。
“我又何须向一个死人交代什么?”
锦洢迅速侧身,避开这一掌,还不忘添油加醋道:“那公主可要当心点了,毕竟本神不是死人,在言论上,倒还是挺自由的。”
琉璃净火撞上后山的乱石,穿来爆破的声音,锦洢小心闪身躲避着碎石。
穗禾眼看一击不中,利落收掌,顺势运气全身灵力再次提出两朵红莲,“花神急什么?马上便是了。倒是历代花神皆丧于琉璃净火,如此巧合,看来是花界天命如此。”
锦洢抬起自己完好的左手,运起灵力,硬着头皮迎面单手接下这全力的一掌。
在这废石荒林之中,在灵力的对冲之中渐渐延伸出墨绿色的藤蔓,藤蔓上开出赤红色的鲜花,花香浓郁。
藤蔓渐渐缠绕交叠,往穗禾脚下蔓延,更有迫不及待缠绕上去的意味。
在藤蔓接触到脚踝之前一刻,穗禾急急收回掌,顺势焚去大片的藤蔓,旧藤枯死,新出生的藤蔓却长的更急更快,愈发迫切的缠绕上去。
锦洢拍拍手,得意道:“本神新研制的成果如何?这噬火藤不喜水却靠火为生,真真是‘野火烧不尽啊’。”
说完一不小心拍在伤口处,疼得龇牙咧嘴。
穗禾一手焚去,几要攀爬上身的藤蔓,气急败坏:“你······”
看来今天注定是一个大家都说不了完整话的一天,一个“你”字话音刚落,一阵及时雨就浇了下来,藤蔓蔫答答地倒在地上,渐渐缩小,最后消失不见。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按花神之言,是因本神之顾,让二界交恶了。本神可否理解为花神想让本神寝食难安以报当日之仇。”
转角处前不久刚遇见过的风神走了出来,声音清凉,一派淡然,完全看不出一丝指责之意,倒是夹着一丝笑意。
锦洢擦了把脸:“原来是风神仙上,仙上眼神不错,这藤蔓真喜火厌水,想法也不错,完美体现了神心险恶,就是准头有待练习啊。”
风神顺势结果话题,声音都藏不住笑意:“可是本神却觉得,花神和鸟族公主皆需要冷静下。”
穗禾眼看形势不对,趁大家都没有想要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带着一肚子火气消无声息离开。
锦洢见状,抬手解了鎏英身上的幻形术和定身术。
然后就看见抬眼看着自己,还未离去,摆明了有所疑问的风神。
锦洢转过身来,干巴巴道:“仙上有所不知,这女孩子是非多实属正常,小到因为一个钗子一件斗篷,大到喜欢的男人追求的地位,撕个一回两回更是再正常不过,”说着再看了眼明显是突然多出来的鎏英,继续干巴巴道,“而且现在流行···流行到捆个魔界中人当见证,这架,方能不偏不倚,显得公正,以鎏英公主的身份正好,嗯,正好。”
说着几乎连自己都要相信这番话了,锦洢趁着眼前之人陷入思考的时机,又去扯鎏英的胳膊:“虽然穗禾公主走了,但结果还没有定,今日多谢风神搭手,请恕锦洢携鎏英公主告退了。”
看见鎏英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说,锦洢使劲扯了扯,低声道:“先离开再说。”
走着走着,锦洢听到后面传来闷闷笑声,似乎有越演越烈之势,她坚强的挺直了背,加快了步伐。
走过了一段路,鎏英按捺不住甩开锦洢的手,质问道:“你既已知晓那穗禾便是杀害先风神水神的真凶,且当时风神也在场可以作证,为何不顺势揭穿她的阴谋,还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