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的离去对于两名受伤的刺客来说,不知道有什么触动?或许他们什么也没想,或许他们感怀伤怒,悲愤压在心底?或者说他们在担心自己的命运,不该夺取伤兵什么的性命,能少杀人就少杀人,这是我一向的作风,毕竟人命不能再修复,佛还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没见过浮屠是什么玩意,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惜命,是一种美德!
但眼下我可没有把他们看作伤兵,即便趁人之危,也是我让他们危的,倒是我,打蛇不死反受其毒,这些人身为吃着老百姓的税收的官府中人,偷鸡摸狗,做的是不得人知的龌龊事,连孀居的妇人和七八岁的孤女都不放过,让人不齿,和山贼狗寇没什么区别,类如畜生,若是这样都算大义凌然求我饶命,那还有天道吗?哪怕是皇帝老子派他们来的,也只能说那狗皇帝是个昏君,,更何况本朝洪武大帝据说气度非凡,绝不是这种人,朝争党争什么的,但凡能用处这种手段的人,绝对是该杀之人,管谁派你来,管你有没有苦衷,我实在没时间,没性命取感化迷途知返的恶人爪牙。
对不住了!我把身上剩余的三枚飞刀一次掷出,一人看上去弱一些的,直接被刺中额头正中,即时毙命另一个拿着匕首的手臂一挥,挡下两枚飞镖,一枚与匕首相碰应声而落飞到远处,一枚错开要害,刺中肩头。
我没有迟疑,转身挥刀,刀挥斩半周,刀势利落,没有给他留手反击的机会,招式一尽,那人脖颈上的血线开始渗出血来。
这是师父教过的一招,破天地,刀势所到之处,如电驰雷遁,迅疾难当,横斩,破击,一分天地,威势迅猛,练到最快可以达到师父的境界,破开巨石,从外表看不出刀痕,刀足够好的话,一般人的眼睛难以看到出刀,伤口细到中刀者本人没见到自己,残肢掉落,不会感到疼痛。
这一刀是我附送的,敬他挡住了我两枚飞刀,我的飞刀力道速度很大的,刚才一击,用的比起先前最初投出的试探这八人头领武艺那次用的力道要足得很,留守这三人都不过练了点外家功夫,没有修习过内家上乘功法,刚才能挡住我用内力驱动的飞镖,想必不是靠实力捕捉,而是预判我的攻击,不得不说他是个人才,或者说我的动作不够干净,不管怎么说,厉害!
这一刀斩完就见血,一方面是我未尽全力,因为全力一击,消耗巨大,没办法禁接下来继续出招,容易被周围的人暗算,漏洞太严重,基本上没有全力出招的机会,除非一对一决斗,因为干净利落,死在刀下也不会觉察到痛苦,比起先前我愤怒造成的大创口失血过多而死,不知轻松多少。
死的痛快点,通常有两种人可以,一是体面人,二是小人物,前者要求自己这么死,后者不知不觉莫名其妙这么死,少了许多麻烦。
他们的马一共剩下四匹,我砍掉了两匹马的前腿,它们毫无疑问会死,没办法,或许它们才算得上最无辜的,可是我只能这样做。
去了追兵的马,这是个极好的方式,他们不会再追上来,或者说他们追不上我们了,虽然说比马还快的武林高手也有,比如我,但我想他们中间貌似没有那种人,这一过招,大获全胜。
我未料及的是,周氏不会骑马,她们母女二人共乘一马,速度拉的很慢,这样一来,能不能追上,实在是难说。
我一边催她们快点,一面教她们骑马,一匹军用快马,硬生生骑出了毛驴的速度,无语,也不好直接惊了马,否则雇主没死在仇家手上,让让马给摔死了,说出去非让人笑死!
毕竟是逃命我也是卯足了劲,逃了半夜凌晨将近,反倒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声音越靠越近,比我们这“快马”要快,不知道什么来头。
我远远听到马蹄声便觉得不妙,想必还是那帮人,否则这荒山野岭,一天不见人烟的地方,半夜有快马疾驰而过,不可能,听声辨析只有一马,我感到疑惑的是,他们所有的马都被我弄断了腿,不要说见到野马,我不信,蹄声碰触地面的声音,分明是马蹄铁。
确认追兵无疑,我们这毛驴速度难怪人家会追上来,我没时间思考原因何在,只能硬着头皮打退来人了。
之所以说打退,是我想到来者只有一人,必然是那个头领了,要说一举杀之,实在没把握,让人家灭了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谈什么杀人,唯一的胜算在,那人奔袭而来,带着同伴被杀,被人捉弄的愤怒,可能会出昏招,再加上我也不是要杀他,不过是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没了马,他追不上我。
“有人追上来了,你们先走!我一会儿跟上。”
周氏母女有些慌乱,努力定了定神。
“好吧!恩人请一定小心!”
说完转身纵马而去,我继续留在原地。
还真是凉薄!虽说是我让她们走的,可就这么走了,也不问我能不能搞定,不知是信任我呢?还是根本就不信我呢?
虽然说是我让她们走的,心里还是止不住这种想法。
没办法,上呗!做不到,也只能这么做,干不了也得干,人生有好多事都是如此,总有一些事,不管你想不想做,能不能做,也只能去做。
眼下正是如此,在敌人追到这里之前我想到六种应对那人的方式,但无奈那人还是比我厉害,我这样的水准,两个,估计都得费不少劲才能挡住这位头领。
不出所料,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