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外面还围着一群的百姓,从前他们倒是不喜欢来看县令判案,因为每次来最后都是摇头无奈离开。因为不管对方是不是冤枉的,是不是证据确凿,只要哪一方能够出的了银子,那么上一任的县令就会判哪一方赢。
今天之所以聚集这么多人也就是为了想要看看这个县令是不是也和上一任的一样,眼中只看银子而不看真相。
这个牛二郎大家都是熟悉的,老实巴交的很,从来都是本本分分的,在县城里也帮过不少人做过农活,一点都不曾偷过别人家的东西。
虽然那王福和王胜两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是围在门口观看的百姓还是觉得王福和王胜两人故意陷害牛二郎。
这王家两人在县城里是出了名的抠,出了名的守财奴,但是这个县城里也就数他们的田地最多。今年闹饥荒也就他们田地里还收到了粮食,其他只不过有一点田地的农民根本就是颗粒无收,还得去做杂活才能赚来一点吃的。
所以这王家也算是在县城有名的小地主了。
这王家是什么情况,牛二郎是什么情况,安然虽然不懂,但是秦师爷确实清楚的很,只是他刚才自以为接收到了安然那个要拿好处的眼神,才站出来提问。
王福和王胜两人是有备而来的,立刻就唤了家中的奴才过来,那奴才也是有鼻子有眼的和王家两兄弟说的一模一样。
安然皱着眉头拿起惊堂木拍了下又问向牛二郎:“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从开堂到现在牛二郎一直都是低着头,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是一句话都不说,现在听到县令问他,才抬起头,摇头喊道:“小的是冤枉的,小的就是再穷再苦也不曾偷过他们的东西?”
“那你可有证据?”
安然又拍了下惊堂木。
牛二郎却只是木讷的摇摇头,道:“小的不曾做过,小的也没证据。”
安然是个纨绔子弟从前只知道吃喝玩乐也不曾见过判案就算是看这类的书都不爱看,只是觉得王家的人是人证物证都在,而牛二郎却什么都没有,只是嘴上喊着自己是冤枉的,那便是王家说的是对的。
所以安然自觉的已经有了结论,用力拍了下惊堂木道:“王家兄弟人证物证举在,牛二郎偷了王家兄弟鸡鸭的事罪名成立,罚牛二郎做工的酬劳全部归还王家兄弟,并且赔偿铜钱二十贯钱。”
这句话一出围观的百姓立刻发出一片唏嘘声,安然不明所以只以为这些人是看不惯有钱人罢了。
安然再次拿起惊堂木用力的拍了下,也不管那一片唏嘘声,大声喊道:“退堂……”
两边的衙役再次敲着棍子异口同声:“威武……”
安然站起身挥了挥袖子自以为很帅气的走回了内院。
只是刚走回去,秦师爷便匆匆的赶了过来,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出来,弯着身子嘴角堆满了殷勤的笑容:“大人,这个是王家兄弟孝敬你的。”
安然不缺银子,出门的时候陶氏塞了一堆银票给他。只是他真的以为是王家兄弟孝敬他的,所以也很乐意收,便拿起银子掂了掂觉得确实很有分量,笑道:“这王家兄弟倒是客气了。”
秦师爷点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只是大人也英明判案的时候也英姿飒爽呀。”
谁不喜欢被夸,尤其是安然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纨绔子弟,每天都是被安大老爷追着满地跑的,听到这样夸奖的话安然也是笑得欢喜的很。
一路走远了院子里,昨夜因为回来的迟所以根本就还不知道他和唐沫两人是分着院子睡的,所以提步又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一瞧却没有人,便问了在里面打扫卫生的丫鬟才知道原来唐沫住在最东边的荷香园里。
这才又出了院子一路往荷香园走去。
荷香园里还是开着几朵鲜艳的荷花,唐沫问过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池塘里放着一种神奇的湿土,能够一直保持这池塘里的温度。
这个地方从前是上一任县令最得宠的小妾住的,为了讨好那个小妾那个贪官是花了不少的本钱,现在都便宜唐沫去了。
荷花池旁搭架了一个秋千,现在虽然是深秋了,可是早上太阳暖洋洋的照下来,坐在秋千上晒太阳觉得惬意的很。
安然走进荷香园见里面竟然还开了荷花不由有些惊喜,然后再看到唐沫两只手拿着秋千上的绳子慢慢的摇荡着,深秋的阳光透着大树照射下来,在唐沫的脸上,身上,手上都点点斑斓,就像是一副美人图一样。
安然不由站在原地看傻了眼,直到身后的长安不小心撞到了安然之后才回过神,他转过头怒瞪了长安一眼,骂道:“走路不长眼呀!”
长安也觉得很委屈,明明就是安然自己站着不动,自己才会不小心撞上了。
本来还在发呆的唐沫听到这个声音立刻转过头正好看到安然往这儿走来,不由放下了绳子两脚踩在地上,身子却依旧是坐在秋千上:“判完了?”
安然欢快的大步走了过来,今天是他第一天上堂,而且一群百姓围观着他觉得忒有面子,虽然最后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百姓要发出唏嘘声,他觉得今天自己判的案子很不错。
“你猜猜今天是什么案子?”
安然第一次判案又有王家兄弟孝敬他,还有一群人围着他说着好话,安然自然觉得特有成就感。
唐沫摇摇头,站起身道:“不知道。”
说着又吩咐着一旁的楠竹和琉璃两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