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把本网站163x告诉你的朋友哟!转发的更多更新越快,据说分享本网站的最后都找了漂亮的老婆哦!
孙子琪话音落下的同时,余红图带头鼓掌,我们也都跟着鼓起掌来,虽然多少带有起哄瞧热闹的意味。
“很荣幸有机会在系领导——”林铮铮适时地停下,很懂得规矩地首先转向领导层,深鞠一躬,再回过身,“和外语系的老师、同学们面前,浅薄地谈一谈自己学习的心得。”
“看人家多会说,你看差点没让那老人家乐出鼻涕泡来。”谢远馨笑着对瞿雅珣的说话我听到、并留意到余红图合不上嘴的笑脸后,也不由心下感慨这个叫林铮铮的通明,不自觉地略略将他打量了一下。
这是个看上去几乎有1米9的大个子,以至于平常人穿了会长大、款式仿佛6、70年代工作服颜色的夹克衣,在他身上分外得局促寒酸。同样蓝色的粗布裤子,也难免短于尺寸而遮不住脚踝,于是,远离裤脚的那双不知如今在何处能淘换到的布鞋底子棉鞋,让他的一身,都可以促动人们回想起20年前中国司空见惯的穿戴,即便这些对于我们,只能从当时还被允许随便播放的某些电影中获取信息。
至于个人容姿方面,他理着平头、戴着最廉价的塑料黑镜架的眼镜,由于框子狭小,很看不清眉目,只是鼻子仿佛余红图的被复制了贴在他的脸上,否则那个弧度的圆滑效果,目测应该不是20来年人生的浅显经历可以自然养成,而且薄薄的嘴唇、消瘦的两颊、多少有些白得缺少血色的肤色,展现了他的清苦,系的介绍确无浮夸之外,也必然和余红图大有不同。
“我这篇心得的名称,就是孙老师已经介绍的《大道通向红色尽染的天边》,不再赘述。苏联的伟大领袖斯大林曾经庄严地宣称……”
后面,竟然是一串流畅的俄语,并伴有一手持无绳话筒、一手拿着讲稿也阻挡不住的手势。讲话停下的瞬间,全场在不到一秒钟的完全沉寂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尤其是英语系这边。随后嘈杂的议论声音,更是进一步将严肃的气氛破坏殆尽。
余红图紧皱眉头的表情中,马鼎盛愤然站起大声道:“同学们安静,严肃些,这不是新年联欢,是学习,是讲座。林同学,你继续,讲得非常好。”
也很是意外的林铮铮颇有架势地环顾四周,才略略收回些羞愤的神色,将话筒插进面前的话筒架子说:“我只是觉得斯大林的原文很有气度和韵味,不知不觉地就…这句话翻译过来,是这样——”他翻了一页纸。
“我靠,一个题目和命令就一篇儿纸,太浪费了,节约哪里去了,共——”孟昭成的调侃未及告一段落,周围的笑声中,就坐在旁边不远,典型中年妇女样子的英语系一(2)班班主任起身朝我们做个闭嘴的手势。
杨老师这时惊醒般抬起头,起身朝对方点了点头,再看了看我们。
林铮铮则继续着他的演讲:“由于思想的伟大正确,我们可以看到真正继承了斯大林同志衣钵后,在中南美洲和亚洲,推广共主义的成功……”
“我刚听题目,以为他要讲秋天的香山,本来还奇怪呢。”坐在我前面的莫若芬对右边的李燕小声说。左边坐的王秀茵捂嘴笑着尽可能凑近了说:“人家那一听,就是解放全世界无产阶级的一套,还香山呢,亏你初二就第一批入的团,呵呵。再说,香山也太小了,诶对了,说起来,我有次去长城,正赶上秋天,那红叶吧,要说倒真的有点儿……”
王梦雨也听到,从旁若无人的自我境界中回转过来,静静地看着前排,但很快垂下眼帘,视线重新落到了我的那个小本子上,勾引得我终于忍不住说:“我这字就是有点儿潦草,不是难看,我练过那什么。”
王梦雨噗嗤笑得低下头,我只顾于她面前,要尽可能地在所有遇到的因素上都留下好印象,便凑过去说,“真的,你像颜真卿的《祭侄文稿》、苏轼的《寒食帖》,那字儿都是乍一看也不怎么地。”
“可干嘛举这俩例子?”王梦雨弯下上身看看我问道。
“那不是号称中国三大行书的两个嘛,而且说起来我也真不懂为什么评价那么高,苏轼有个学生叫黄庭坚的,还笑话过苏轼呢,说他的字就像石头上趴着的蛤蟆。”
王梦雨笑道:“还敢这么说老师啊,而且是苏东坡,再怎么,说起蛤蟆——”王梦雨左手就在原本所处的腿上,弹出食指朝讲台的方向指去。
“你是说那个——”我直起身刚抬起一点胳膊,被王梦雨紧紧地拉住,满面飞红、不出声地叫道:“哎呀,你傻呀?”
“不是,我是说弄清一下你指的是老的,还是——”
“好了,不说他们,你这个是不是也是哪儿抄的歌词,倒是念起来都有韵律似的了,唱起来肯定好听吧?”
“我从来不抄歌词啊?”将喜欢的歌词密密麻麻抄写下来,在当时是很多人乐之不疲的举动,由其是女学生。对此很是不以为意的我先否定了提问,一边看向自己的小本子,上面确实不够工整、并且多有涂抹修改的写着:“
为什么不经意的说话,
能让我们心乱如麻。
如果承诺徒增烦恼和嗟呀,
分分秒秒地萦绕在眉间心下,
才是彼此无由割舍的牵挂?
每一句倾诉都在增加
回味带来的酸甜苦辣
……”
正看得专注,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