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颜的父亲:“跳跳的饭吃得真好,妈妈煮得饭好吃是不是?看,吃得这么香就是好吃。”
黎欢:“今天的饭是好吃,以后就照这样煮。”
在王颜母亲的眼里除了王琦其余的人都成了她仇恨的对象。
李珍给跳跳喂完饭,发现今天的每样菜都有着浓厚的猪油味。李珍心里暗笑着这是王颜的母亲专门为黎欢和王琦而做的味道,自己也就试着吃吧,他们能吃下去自己也能吃下去。
首先吃完饭的是王琦和黎欢,他们直接离开准备去睡觉。
王琦喜悦地喊着:“吃饱睡觉!黎欢上楼把空调打开,再把我换洗的衣服拿出来我要冲个凉,舒舒服服睡大觉。”
王颜的父亲顿时变了脸:“谁允许你们今晚睡楼上的。”
王琦:“这是我们布置的婚房,不睡楼上房间睡那里?”
王颜的父亲:“你们两个今晚睡楼下,从今往后不允许在楼上睡。”
黎欢:“为什么?”
王颜的父亲:“为什么,还要我说几遍。”
王琦:“可空调在楼上装着呢。”
王颜的父亲:“就你们两个怕热,风扇都用不成了吗?”
黎欢:“你和妈什么都向着李珍姐,一点都不在乎我。”
王颜的父亲:“该怎么对谁,我不糊涂。”
王琦带着怒色起身,小心地牵着黎欢的胳膊两个人回了房间,这是黎欢结婚后第一次从娘家回来就受了这样的待遇,她已经怀孕七个月了,情绪本身就比较脆弱再加上和王琦不间断的小争吵,她把眼睛哭得眼膜上蒙上一层白色的薄雾,没有了订婚时的自信明亮。这样的家庭生活它在无形中改变着一个人的容貌,这是能看到的;它也在扭曲着一个人的心理和性格,而这些只能在具体的事件中表现出来。
晚上王颜的父母亲收拾完家里的琐碎事已经快九点多了,王琦房间里的电视机声音放的很大。李珍房间里的灯也一直亮着,她还在为跳跳读着儿歌。
这时有人急促地敲着李珍房间的门,李珍起身开门。
李珍:“妈,你敲门有事?”
王颜的母亲:“你爸去冲凉,太阳能一点热水都没有了,这么热的天你竟然把热水用完了。”
李珍:“我和孩子洗澡放了不到两桶热水。”
王颜的母亲:“你放了两桶水就放完了,这话我能信吗?”
李珍:“我是从缺水的地方来的,我向来都爱惜水,这是你平日里都看得到的。你去问王琦两口子吧!”
王颜的母亲:“他们下午快四点才回来,他们就冲个凉没用多少水。”
李珍:“我确实不知道,也并没有浪费热水。”
王颜的母亲:“这个家只有你从早到晚在家里呆着,热水不是你放完的是谁?”
李珍:“你要这么想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王颜的母亲:“你爸正生气地在厨房的大锅里烧着热水。这里的爸处处向着你,护着你,我说你是个心思多的女人,可他就是不信。”
李珍:“我心思是有的,可那歪门邪道的心思从来没有。”
这一夜李珍在矛盾中挣扎着,婆家一年的生活使她懂得什么是越挫越勇,要不然自己会被这家人磨成尘埃。她把孩子哄睡着,开始把自己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拿出来算算,明天刚好跳跳也该打防疫针了。她要为孩子准备食物,让她的孩子一日三餐有合适的饭吃。
天刚亮,李珍就早早起床看见王颜的父亲从外面往厨房里捡着木柴,他一直有五点起床的习惯。
李珍:“爸,跳跳要打防疫针。”
王颜的父亲:“吃过早饭,我带你去就是了,你再去睡会吧。”他说话态度温和,李珍心里真担心王颜的母亲在他面前扭曲着自己。
吃过早饭,王颜的父亲擦着摩托车一夜车座上的水珠。李珍抱着跳跳想着王颜母亲的房间还有半桶奶粉,她要把这奶粉拿回自己的房间好给跳跳喝。当她在推王颜母亲的房门时,房门推不开,明显是刻意锁了。这一家人竟然把她这样防范了起来,她来到门外见王颜的母亲端着饭碗站在门外的芭蕉树旁边吃饭边沐浴着清晨透过薄雾的阳光。
李珍和王颜的父亲去了街上给孩子打完防疫针,她去超市给跳跳买了三袋米粉、四包儿童挂面、一盘土鸡蛋、儿童食用的火腿、两包红豆饼干、一大把香蕉,她一次要购买孩子一个月的食物,因为她正常一个月只下山一次。最后再去买电器那里要买个小电饭煲,店老板是位老太太只十块钱卖给她一个如茶缸一样陶罐,口小肚大,口是波浪式喇叭型的,让她用这个回家给孩子熬粥吃要好一些。
李珍买好所有的一切,提着向王颜的父亲走来。
王颜的父亲:“你今天买这么多花了不少钱吧?”
李珍:“没有多少钱。”
王颜的父亲:“我今早出门没有装钱,你妈把房门锁了。”
李珍:“你年龄大了搞点钱也不容易,以后不要再给我零花钱了,我也不会再接了。你也不要再给我买零食了,现在跳跳大了开始吃饭了。王颜已经上班半年多了,我们还过得去,你对我们好我知道。”
王颜的父亲:“哎——”他望着李珍长长地叹着气。
从街上回来,王颜的父亲去了矿山。在跳跳中午睡觉的时候,李珍在门口一个长方体的石头上用几块砖架起陶罐,煮了一锅淘米水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