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没想到绾娘到了最后竟会向老太太提出这样的遗愿。
她在感激绾娘的同时又对南锦素恨之入骨。
若不是因为南锦素的缘故,绾娘她怎么可能会死,这一切都是南锦素造成的,她发誓一定要让南锦素血债血偿。
南浔冲上前去抬手想给南锦素几个耳光,却被素白给拦了下来。
素白道:“她的事情,许大人自有公断,你还是多劝劝老太太吧!”
南锦素哈哈大笑道:“南浔你以为你抓了我就能得到南家的一切吗?你休想,休想!”
南浔怒不可遏道:“南锦素没想到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一定要让你为绾娘陪葬。”
“你若是让她陪葬,我看到不如让老太太一同陪葬,免得绾娘到了地下寂寞!”
南浔转过身子见三太太在南锦瑟的搀扶下正向她们走来。
老太太见三太太过来这才从失去绾娘的悲伤中缓过神来。
她起身说道:“卢梦瑶你若是胆敢吓着我的外甥女我跟你没完!”
三太太轻笑的瞥了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可能敢吓唬她呢,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
末了,三太太才缓缓道:“南府的产业自然是要交给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人管理才是,不知老太太可否敢对族人澄清事实,免得有人趁机而入,窃取家产。”
三太太话音刚落,南家的族人们便纷纷走了过来。
老太太见这阵势,只得对许大人说道:“老身还请许大人将南锦素带到衙门先关押起来,毕竟她适才意图要杀害老身。至于家族之间的事情还请许大人回避。”
许大人对老太太本就十分敬仰,如今见她这么说,便吩咐下面的人将南锦素带回衙门。
因为是南浔的家事,素白同季璃风随着许大人离开了南府。
待一行人来到正厅,老太太正襟危坐在主位上,其他族人按照辈分一并坐好。
这伙人的来意,老太太不用猜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听了什么风声所以特意前来找事的。
“大嫂听说你前段时间让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入了族谱,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老太太道:“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不过是念她身世可怜罢了,所以想收在门下,南徐氏不知此事还要向族里的人禀告。”
那人讪笑道:“大嫂这是说哪的话,只是入族谱毕竟是大事,大嫂应该慎重才是!”
老太太明锐的眼睛在众人身上一扫。
“我看你们今日前来并没这么简单吧,有些人耳根子软听不得别人教唆便眼巴巴的来瞧我的笑话,我丑话可说到前头,这南府的家业是我与一清打下的,自然由我说的算!你们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还请回,墨香送客!”
众人见老太太下了逐客令,面上都有些灰白。
有个人率先沉不住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徐囡,你这么说岂不是没把大伙放在眼里,我们今日前来只是想问一问你,劭泽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老太太见这个花白胡子的老人竟然站起身子与她叫嚣,很是不屑。
“我敬重您是长辈,自是该喊你一声小叔。可小叔却当着众人的面喊我的闺名,岂不是没有把你大哥一清放在眼里。”
老太太最后一句说的格外重,显然是动了很大的怒气。
那人见老太太震怒,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这时有人打圆场道:“你别生气,我叔公他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是因为听三太太说劭泽不是您亲生的所以我们才想来问问罢了?”
老太太冷哼一声:“一清早逝,我与他今生只孕育一子,劭泽不是我的孩子难道还是别人的吗?你们这么说岂不是想让一清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吗?”
“这……”
三太太见她好不容易请来的这帮人竟然被老太太三言两语给镇住了,面上有些挂不住。
“你们可千万别被老太太给糊弄了,劭泽根本就不是她亲生的,若不然的话咱们可以来一个滴血而亲。”
老太太一听这话心不由得一颤,倘若真要滴血认亲的话那岂不是自个打自个的脸。
老太太强装镇定,面上一寒。
“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别忘了自个的身份,有正室在这,岂能容你一个下人在这放肆。”
三太太被揭了短,眼眶微红,轻声啜泣。
此时一直垂着头的南邵泽并未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起初三太太告诉他他的身世时,他还有点不相信,可刚才老太太那般胆战心惊的样子又不得不使他产生怀疑。
他到底是不是老太太与南一清的孩子。
南邵泽颓然道:“娘,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今天族人们都在场,您就给我一个实话,倘若我是您亲生的,您就来一个滴血认亲,免得有些人不怀好心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老太太一时有些犯难,若说刚才三太太那么说她还有理由推辞,可这回是南邵泽,就算是她有些想反驳又能说什么呢。
“这……”
站在她身后的南浔自然将今天的情形琢磨清楚。
肯定是三太太先是让南锦素去杀老太太,她后来见南锦素失策这才去找的族人。
她这招还真是狠,若是老太太承认南邵泽不是她亲生的,那么老太太无疑要遭受族人的唾弃,最后落个被驱逐族谱的下场;可倘若她准许滴血认亲,若到时候血无法相容,岂不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