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战英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吧,既然聂少侠如此沉着,我也不勉强了。”雷战英转过身来,朗声发布了聂惊鸿所布施的要求。
这时,聂惊鸿似想起什么一般,讪讪的道:“对了,还有将军。至于那个被抓的帝国细作,赏他些银两,放他回去吧!”
“啊...,”闻言,众人齐齐惊叫出来,道:“这怎么可以?对于细作,我皇朝一向是格杀的。”
“唉,凡事也有例外嘛!”聂惊鸿露出自信的笑容,走到了雷战英旁边,附耳说了几句。眼见捏惊鸿此番如此神秘,众人皆不知其在打些什么主意,却忽又见得雷战英没有刻意反对的意思,反倒是十分支持,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
傍晚,皇朝驻青河守军果然分批休息和守夜,昼夜比例成正比,与以往之作风大有不同。就是从来形影不离的将军副将苏秦和张仪也分了开来,分别统帅白天也夜晚的人马。
一切风平浪静,三日时光匆匆而过,眨眼便到了。第三日傍晚,月黑风高,借着朦胧的月色,青河守军一行骑兵以风雷之速赶往龙口关以西三里的小树林里。
小树林在管道上面五里路左右,除了沿路皆有安置探路斥候以外,其他人马皆进入了小树林里,动作甚是诡异。
清河镇里也同样如此般的发生着迁军变化,东南北门外各安置了四千兵士。总共驻守在此地的一万八千兵士顿时散去,消失在了清河镇。原本恢复些许生气的清河镇却又因此而立即安静了下来。
从西门外看去,雷战英一改既往的脱下战甲,穿了一身素服端坐在西门之上弹琴。手指拨弄着琴弦,发出阵阵悦耳的琴音,甚是动听。
第二日一早,一队五百兵士快马出城,向着帝国的方向而去。再观城楼之上,雷战英仍旧端坐在城楼之上,双手拨动琴弦。似十分入戏一般,他的身子竟然随着琴音的深入而不断摆动。
一个曾经纵横沙场的武将,今日居然弃刀举琴,在此奏了起来,且还有声有色。不知其他尚不知晓内情的人看到此番搞笑的情景会作何感想?
一晃又是一日,眼看日头已经落下,已至黄昏时刻。青河镇还是那般萧瑟的情景,雷战英还是只身孤影,在那城头上弹着琴。
突然,一队身着金甲服饰的士兵从帝国方向奔马过来。近了,却见人马少了先前一半,且是丢盔弃甲、人仰马翻的情景。状况惨状到了极点,哪有今早出去的那般样子。
没有多做停留,一队人马迅速进了清河镇,紧关城门,一副大败的样子。而那城楼上的雷战英却恍若未闻一般,依旧自顾的拨弄着自己的琴弦,神情专注,似演戏一般。
殊不知不远处,几双很是诡异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从身着和服饰看来,却不似皇朝的金甲士兵,反倒是穿着黑色甲胄。
每日都有五百士兵轻出城门而去,向着帝国的方向而去。雷战英也一直端坐城楼,不停拨弄琴弦。一连两日,结果都只是一般样子。
不仅不见帝国士兵,反而在第三天,那队五百人士兵再也没有回来,不知是否遭到了全军覆灭的沉重打击?
直到晚上,凉月幽幽,青河镇随同仙舟大陆的每个地方一起,共同陷入了无尽的夜之黑暗。除了天上的些许月光,一眼望去,可见度十分低下,只能看到些许树木伦敦。
像万千地狱恶鬼一般,随着被吹动而挥舞满身鬼爪,模样凶狠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