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飞的教育方式是对的,韩复也一直这么做。所以,韩复在学校里的人缘很不错。
这些同学之中,何勋是认识周东飞的,当然也是最佩服周东飞的一个。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周叔”,就赶紧跑进病房去看望韩复。
大人们见了周东飞这样的地下大佬儿,肯定慎之又慎。但是这群孩子除了尊敬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心思,老老实实打了个招呼就钻进了病房。哪怕何勋、刘晓伟、卞超这样整天滋事打架的孩子,其实心里面还是单纯的,周东飞感慨。
而眼前的这位谢诗韵,长相和笑容似乎更单纯。只不过,周东飞知道这都是简简单单的表象。谢诗韵说道:“周董,听说韩复这孩子受伤了,我和班里的几个同学来看一看。那几个是别的班的,但都是韩复的好朋友,听到消息后也都来了。”
这时候,何勋转头笑道:“外头来的兄弟多着呢,百十人呢。不过医生不准这里太闹,我们几个就让他们在外头等着了。”
“就是不能太闹,不过那几个家伙非要来啊。老大,还疼不疼?”刘晓伟说。
“下手真狠啊,谁弄的,老子带着兄弟们去削他!”海洋附中的“草根之王”卞超最仗义,压低了声音说,生怕老师谢诗韵听到。但是,周东飞却听得清清楚楚,感觉好笑。你们这群小崽子要是能帮着出气,韩复也伤不成这样了。不过,这份感情是真的,很让人心暖。
当然,周东飞还是要给谢诗韵一些面子,毕竟她是韩复的老师,而周东飞算是韩复的多半个家长。“谢老师这么辛苦还亲自来了,给您添麻烦了。韩复遇到了劫匪,不过事情总算安稳了,让您费心。”
富家子弟遇到劫匪,或许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而且能够“有资格”被劫,也说明他富得可以了。这一点,谢诗韵并不觉得奇怪。
“韩复是我的学生,来看看他哪能说什么辛苦。瞧孩子身上包扎的,看起来都心疼。”谢诗韵很会说话,也很会酝酿感情。话未说尽,眼圈儿就有点淡淡的红。“周董你们公司应该不少保镖吧,以后可要注意保护韩复了。这孩子家里有钱,在这社会上就让人眼红,对他不怀好意的坏人肯定也多。”
“多谢老师关心,我会注意的。”周东飞笑了笑,说,“知道谢老师平时忙,我公司里小而杂的事情也多,去学校打扰您的机会也少。今天既然到了这里,晚上我请谢老师吃顿饭,一定要给个机会,呵!”
说的都是鬼话,因为周东飞压根儿就不想去找这妞儿。一来没兴趣,二来没必要,三来自己也真的忙。开玩笑,老子整天忙着杀天皇、睡皇后,哪有心思去找一个无良小老师。
但是,周东飞却是个尊师重道的。别看某货见了镜湖公之后就没正经,其实亲近之人都知道,他把镜湖公是真的当自家老爹来看待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现在的师生关系有些变了味道,但周东飞对于孩子的老师,终究比普通的社会朋友高看一眼。所以,平时不想去找谢诗韵是真的,但既然遇到之后想请她吃顿饭,也是真的。
本以为谢诗韵会婉拒一下,哪知道她却笑道:“周董大事这么多,孩子又在医院里,太耽误您的事情了。”
“不耽误不耽误。家里人多,照顾韩复的人也不少。”周东飞心道:你要是不想来,肯定不会说老子太忙。说请客之人太忙,摆明了让人家更不好意思不请。
随后,周东飞就让人在心怡大酒店安排了一个小间儿,但规格足够高。周东飞本想让梅姐和米雅作陪,免得太尴尬。不过话说出来之后,梅姐推脱市委书记陈洪已经约好了。虽然是不知真假,但谢诗韵这辈子估计都没机会到陈洪那里去求证真伪。有些人分属两个世界,没有交集的可能。当然,梅姐是瞧不起谢诗韵这样的女人。梅姐甚至能和大贪奸商相谈甚欢,毕竟大家是在做交易,但就是瞧不起祸害孩子的老师。
至于米雅,本来就把韩复看得娇,现在更没心思去,周东飞和谢诗韵都能理解。
连续喊两个人都不能去,周东飞要是再执意喊人作陪,反倒是矫情了,于是笑道:“要是谢老师不嫌简慢,那我自己作陪好了。”
“别客气,千万别客气。您是韩复的家长,我跟您说说这孩子最近的学习情况就行了,也没必要让大家都来,毕竟孩子还在医院里。”谢诗韵说话很得体。
“那好,我这就开车带这您。”周东飞说着,带着谢诗韵一起离开医院,边走边笑道,“谢老师,把您爱人也喊来吧,大家刚好认识认识。”
“他今天正好单位里加班,不喊他了吧。在党政部门上班的,没个正经的作息时间。”谢诗韵笑道。但是谢诗韵心里,却暗自得意:你周东飞这么大的名气,说到底还不是一个见了腥味儿就心动的猫?假模假样的问我男人,还不是为了确定能否创造一个更好的单独相处的机会?
谢诗韵的男人叫毕俊贤,就在海阳市规划局工作,办公室主任,正科级。在周东飞的这个圈子里,正科级的干部不算什么,但是在一个市局里面,已经是标准的中级干部了,而且办公室是大科室,属于比较重要的科室。
毕俊贤比谢诗韵足足大了五岁,两人的结合还是有些故事的。当初谢诗韵师范研究生毕业之后,到了海阳附中做教师。研究生学历,人又媒介绍对象的络绎不绝。但是,谢诗韵眼界高,对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