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放正是经过一次死里逃生后,看到了这点,也醒悟了过来:别看楚某人牛比拉洪的,但新城中最可怕的人并不是他,而是花漫语和柴慕容。新城只要有她们来主持大局,那么任何人都别想用任何方式来占便宜,要不然死都不会知道怎么死的,女人在生气时做出的事儿,很少考虑后果的。
正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韩放才在楚扬去看望他时,很恰当的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楚扬,哥儿们怕的不是你,而是你背后那几个蛇蝎女人啊!
在鬼门关前面转了一圈的韩放,看出了这点,但楚扬却没有。
他还一直以为,他老人家才是最该让人敬畏的那根葱。
直到柴慕容此时把这些话说出来后,楚某人这根自以为很牛比的葱才知道:某些人(韩放等人)其实根本不怕他,也有足够的阴谋诡计来对付他。但是人家却怕他身边的这几个女人,这几个为了维护自身利益、不惜拿出任何手段的女人。
搞清楚这一点后,楚扬大感沮丧,先前的优越感、以及蔑视天下的傲气,在这一刻顿时化为乌有:搞了半天,人家最怕的是耍心机的女人,而不是我这种单纯、善良而只有匹夫之勇的男人,真是让人感觉很没面子啊!
门里面的柴慕容,给了楚扬几分钟的思索时间后,再次下了逐客令:“好了,我真得困了,想去睡觉了,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晚安!”
“哎,柴慕容,你开门!”
楚扬听到门后面柴慕容向屋里走去的脚步声后,抬手砸了一下门板:“我要看看你,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看我什么呀,我还是那样,你还是赶紧的去陪花漫语吧,她比我更需要你的。”
柴慕容的声音中带着冷笑:“哼哼,其实她比我更需要你的,毕竟这次是她醒来后,第一次看到你不是?去吧,去吧,我要睡觉了。”
“草,你可真够装的,今天你见也得见我,不见也得见!”
楚扬骂了一句,抬脚对着左边的门板,咣的就是一脚。
在今天的不久前,花漫语也曾经对着门板来了一脚,但脚趾头折了,这足以说明这扇门板是多么的牢靠。
可是,只要这扇门不是精钢打造的,就是再结实的木板,好像也撑不住楚扬的一脚……于是,那扇门就随着‘咣’的一声,被踹开了。
站在远处屋子窗下的上官灵和许南燕,在看到楚某人奋力一脚踹开门后,齐齐的打了个哈欠说:“哈欠,没咱俩什么事了,睡觉!”
楚扬踹开房门后,刚想抬脚走进去,却又猛地站住了。
柴慕容居住的房间内,漆黑,没有一点点的光源,哪怕是那种微小的显示灯。
但是,休说屋子里有柴慕容这个大活人在了,就算是个从没有人进去天的楚扬,也不会因为里面漆黑就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可是这次,楚扬在这栋黑洞洞的屋子门口前,却猛地站住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子味道。
假如有人要是问楚扬:嗨,哥儿们,你最反感的是什么味儿啊?
这厮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最反感的气味儿?娘西皮的,当然是宙斯王在出汗时发出的香味儿,因为总是会把老子搞昏过去。
不过,当楚扬嗅到那股子从屋里迎面而来的味道后,却觉得宁可很没面子的昏倒在宙斯王的怀中,也不愿意闻到当前这股味道。
对正常人来说,最不愿意嗅到的味道,肯定是臭味了。
楚扬也是这样。
不过,楚扬以前嗅过许多的臭味,甚至还跟着顾明闯,好几次趴在腐烂了的尸体上,从腐臭味中分析尸体的中毒情况。
但是,楚扬却没有一嗅到过像现在这样的臭味。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呢?
好像应该算是腥臭味道吧?
甚至比那个还要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