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可来说,每多等一分钟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
明希被两个人架着走了出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小豆禾举着灯笼迎了上去:“大师兄,你伤的重不重,还能不能走路”
此刻的明希脸色异常苍白,他看着豆禾,无力的笑了笑:“没白疼你,居然在门口等我,没事,小伤。”
听此,扶着明希的两个人嘴角同时抽了抽。
明希抬头却见林可也走了过来,他一怔,问道:“你怎么也在这”
林可看着他的样子,心疼的不行,但还是咬牙说道:“我来看看你狼狈的样子~”
明希被她这句话逗的想笑,可是背上的伤却容不得他大笑,他干笑一声:“看到了吧,怎么样,可还满意”
林可道:“非常满意!”
林可真想上去检查一下明希的伤口,可是碍于人多,还是忍住了。
后面跟上来的人四五十岁的样子,是空空子身边的老仆人了,叫做空启德。
别人都叫他德叔。
小豆禾问德叔:“德叔,我大师兄罚了多少?”
空启德说道:“五十鞭。”
又叹道:“道长自制的降云鞭打人疼得很,要是我呀,二十鞭都得去见阎王爷了,而大公子生生挨了五十鞭,愣是一声没吭,完了还能开口说话,真不愧是道长亲自教导出的弟子。”
林可顿时觉得揪心的疼。
到底是什么样的弥天大错,要让空空子对爱徒下此狠手。
而且,之前好像一点预兆也没有。
——
是夜,无眠。
天亮不亮的时候,林可起身望着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那是明希住的地方。
昨天明希受罚,他本想去看看的,可是明希却不让,说是有德叔照顾,他不会有事。
连豆禾也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照顾好大师兄。
她初来乍到,不懂山门规矩,也只能灰溜溜的跟着玉锁回来。
但是德叔无意间的一句话,让林可很是忐忑。
那时,德叔说了一句:“林姑娘,你回去吧,你这样放不下他,恐怕他以后还是要吃鞭子的!”
她问为什么,德叔却不肯回答了。
联想到他们上山后刚开始还风平浪静,她不过跟明希在雾隐池胡闹一番,明希便被罚了鞭子。
难道真的与自己有关
走出里间,玉锁还在外间沉睡。
林可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大概是雾隐峰人少的缘故,他们居然都没有关院门的习惯,林可轻易地便走进了明希的院子。
房间的门虚掩着。
德叔不知道去了何处,房间只有小豆禾一人守着明希。
看着小豆禾趴在明希床前睡得香甜的样子,林可笑了笑:真是难为他了,八九岁正是贪玩的年纪,却已经懂得了如何去照顾别人。
此时正是更深露重的时候,山上湿气又重,林可轻轻将他抱起,想将他放到房间另一张略小的床上。
却见小豆禾在自己怀里动了动。
林可立刻不敢动了——不会是把他弄醒了吧!
但是小豆禾却只是在林可怀里翻了翻身,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嘴里还含混不清的说什么:“大师兄,什么时候陪我放风筝呀”
林可笑了,还真是小孩子心性,林可将他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就转过来看明希。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此刻明希已经醒来,侧着脸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由于明希背上有伤,他只能趴在床上睡,这样的姿态令林可觉得颇为滑稽。
林可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明希道:“刚刚。”
又说:“你胆子都是越来越大了,竟敢深更半夜闯入男人房中,这要是换了别的女人,怕是一辈子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林可笑道:“我不是担心吗?再说了,你也不是一般男人,你可是我未来夫君。”
“夫君”明希收敛了笑容,神情一阵恍惚。
林可急忙转移换题:“对了,你师父为何要罚你,还罚的如此重”
明希眨眨眼说道:“师门规矩多,跟你说也没用,你也不用担心,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一点小伤吗?
林可看着盖在明希身上的锦被,纤纤玉手伸了过去。
“别,别看了。”明希似乎预料到林可想干什么,急忙制止道。
可是已经晚了,林可已经掀开了一小块被子,露出明希缠满了纱布的背。
尽管被严严实实的缠满了纱布,可是那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是通过纱布刺痛了林可的眼。
林可眼眶红了红,用颤抖的手重新将被子盖好,问道:“可跟我有关
明希想了想,方说道:“有啊~说起来都是你害的。”
“我这次受罚可是因为,轻薄良家女子。我们在雾隐池做的那些事,好巧不巧被师父看到了。。。”
林可脸一红,又想起了他与明希在雾隐池的那羞人的一幕。
要不是那颗突然出现的冷杉果,明希大概就真的得逞了吧?
如果他真的的得逞了,她会怎样
林可恨声道:“罚的好,才五十鞭,太少了!”
明希正色道:“对,是太少了,应该一直打,打死为止,这样就没人惦记着让我娶她了。”
林可一惊,慌乱的看向明希。
却见明希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林可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拧了拧明希还有些苍白的俊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