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皇上?”
欧阳临业一听皇上,攥紧了双拳,心中似乎有无尽的怨气:“那个老头子,近几年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儿了,告诉他有什么用?你觉得他会以窝藏逃犯之名治老三的罪吗?”
吴晖垂下头,默不作声,当初,乔家被定罪时,素来与乔家交往比较密切的七皇子,不顾远方战事,亲自跑回来力保乔家无谋反之心。太子曾趁热打铁的指使朝臣诬陷七皇子是同谋,最后皇上还是将乔家满门抄斩了,可是却并没有治七皇子的罪,甚至比以前更加重用他了,就连乔楚恒的门生故吏也无一人受到牵连,仅仅只是乔家之人被杀而已。
这叫欧阳临业百思不得其解,皇上即认定了乔家谋反,为何却不斩草除根?这可是历来君王**统治的大忌。
欧阳临业甚至猜测,皇上乃是为了保持太子、三皇子、七皇子三方势力的平衡才故意这样做的。、
现在,乔家已是昨日黄花,昔日的辉煌永远不复存在,单凭一个小小的乔可馨又怎能兴风作浪?若是皇上真的知道乔可馨还活着,乔可馨必死,可作为皇上最倚重的三皇子却一定不会有事,皇上断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乔可馨治他最倚重的儿子的罪。
“那咱们该怎么办?”吴晖问道。
欧阳临业嘴角勾出邪魅的一笑:“乔可馨真正的利用价值,恐怕连那个老头子也不知道,让老头子杀了她,实在可惜,不如…把她抓来,为己所用!”
落日的余辉染红了西方的云彩,片片彩霞映射出五颜六色的阳光,斑斑点点的落在傍晚的银都。
林可将何贵他们送回了酒楼,就主动地上了欧阳临川的马车,经过这些事情,她已经决定去川王府了,有川王府这个巨大的保护伞,林可相信,他们会安全许多。
马车上,欧阳临川看着若有所思的林可,问道:“可儿,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太子殿下怎么那么巧就在刑部?”
“他?想必是有人事先通知他了,他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林可扑哧一笑:“他再快,也没你快啊,说起来我也很好奇,三殿下,在我被抓的时候,你怎么就那么巧会带着人赶到百花楼去救我?
“我…”欧阳临川脸上一红,突然觉得这件事解释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他总不能说:我是听到你的呼唤,知道你在百花楼,才匆匆跑去救你的吧?这件事听起来太玄,很难让人相信。
林可见他不说话,又笑了起来:“该不会是碰巧路过,然后大发慈悲的救了我一命吧?”
“当然不是!”欧阳临川立时否定,见林可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饶有兴趣的注视着他,才不得不开口:“其实,我是因为听到你的呼救,才过去的。”
“啊?”林可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百花楼与川王府离得很远啊,再说,自己好像也没呼救。
欧阳临川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样子,无奈的说道:“今天早上,我正在书房读书,突然就听到了你的声音,那声音很清晰,却又很不真实,我一时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回事,只是…”欧阳临川顿了顿,语气有些酸酸的:“我听到你却是在喊我八弟的名字,说什么怜画在百花楼有难,叫我立刻赶去救她,然后就再也没了你的声音。”
林可听了,哭笑不得,她现在终于证实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百花楼替怜画给八皇子传信的时候,她确实是传错了,居然阴差阳错的传到三皇子欧阳临川那!
原来自己根据怜画叙述出的相貌,回想起来的人不是欧阳临霜,而是欧阳临川!怪不得那人在听到自己说话时,会喊自己“可儿。”欧阳临霜从来只会叫自己“林老板”,只有欧阳临川才会温柔的叫自己“可儿”。
“我当时很奇怪,却深信不疑,于是急忙派人去霜王府报信,却不料报信的人回来说,没见到我八弟,却给我带回一张通缉令,于是我就赶紧带人去百花楼救你去了。”欧阳临川继续说道。
悲哀了,原来异能也会出错误,不过仿佛冥冥之中自由安排似的,正是因为这微乎其微的一点点差错,却意外的救了林可的命!
只是为什么欧阳临川要对自己这么好?难道之前乔可馨与他的感情已经亲密到如此程度了吗?那他会不会是乔可馨的未婚夫?可是我不是乔可馨啊?我怎么能平白承受他的深情?林可想到这,顿时觉得心里压抑得很,欧阳临川用情如斯,她该如何跟他解释乔可馨已死的事实?
欧阳临川看着林可变幻莫测的眼神,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可儿,别想太多了,我想一定是咱们两个有心灵感应对不对?”扭头,对上欧阳临川面带宠溺中带着淡淡挑逗似的坏笑,林可顿时觉得心中仿佛有一块巨石压了下来,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林可猛的一把推开欧阳临川,情绪有些失控:“三殿下,你弄错了,我不是你的可儿,你的可儿早就死了,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你!”
说完,猛的站了起来,掀开车帘,对车夫大喊道:“停车!停车!”
“可儿,你怎么了?”欧阳临川在林可准备跃下马车之前,一把将林可拉了回来,语气焦急而错愕:“可儿,不要乱来,小心别摔伤!”
林可在欧阳临川的怀里挣扎了许久,可终究没能成功挣脱,眼泪又不争气的滚了下来,略带无奈的说道:“三殿下,我真的不是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