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鹿澜澜那里还有些挣扎的廖维明在碰到鹿鸣的时候,明显安静了许多。
“你去楼下这个窗户对着的位置。”
鹿澜澜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白色鞋子,认命的跑了下去,临走前还让门口的警察看好彭元辰。
这边已经有有经验的刑警看出了什么,“你们会在窗户这晾东西吗?”
“会,衣服什么的。”
“下面这个平台呢?”
“那里怎么放东西?只会有东西掉在那,但是小件的捡起来太费事了,我们也懒的去再洗一次。”孙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啊 ,向外看去,好多窗户下面的平台上都会有一两件东西,这个窗外也不例外,但是,那件衣服,却明显像是被动过了。
一般衣服掉落后,都是平铺或折叠在那,时间久了还有定型,被暴晒后颜色也会发生变化,而那件衣服,有些隆起,颜色也不均匀,像是被脚踢开了一样。
彭元辰明显紧张了,看着大家注意力都在窗外,他抬脚就要往外跑去,却被门口的警察按住了。“把他先带回局里把。”警队的负责人说道。
这时鹿澜澜也到了楼下,这栋楼背后时一个小操场,但是为了防止土气被吹到宿舍来,学校在操场和宿舍之间种了一条绿化带,与另一边的花园直接连了起来。
他们的宿舍在拐角,绕过拐角就是整栋楼的背后,但是因为是在人流量不怎么大的地方,又没有路,员工一般很少打理这里,所以一走过拐角,杂草、垃圾什么都有,最主要是下雨之后,满是泥泞。
抬头确认了一下宿舍的位置,鹿澜澜又在四周走了下,却没发现什么,只好抬头问上面的意思。
鹿鸣指了指背后的位置,让鹿澜澜去看看。
果然是男生宿舍的北面,果然什么都有,垃圾不说,臭袜子、毛巾、卫生纸以及···套套,鹿澜澜嫌弃的扫过,却是发现了几个脚印通向了一边的灌木丛,还有一些其他的痕迹,虽然雨后已经不太清晰,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的,这里平时毕竟没有什么人路过。
鹿澜澜小心的沿着脚印走过去,表面并没有什么东西,但是灌木丛中有什么,鹿澜澜没有动,搜寻这种事还是由警察来做比较好。
“叔叔!下来吧,有脚印。”
警察迅速的下来将后面封锁,那排脚印确实不同,不过,有些警察在疑惑因为坠楼现场并不在后面,后面有脚印又有什么问题!
有经验的警察解惑道:“刚刚平台上有物品移动的痕迹,刚刚我们看了下,若是平台上有东西,在楼下是看不见六楼的情况的。如果,孙翱进宿舍之前,死者就已经在窗外了呢?若是在死者去世之前就已经昏厥或者无意识,再把人放置到那里,通过什么手段将死者推下楼,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个人我们调查这么久也没有思路,也许根本不在楼内,是在外面。”
过了一会儿,有警察在灌丛中找出了一团鱼线,有断裂的痕迹,但是确实是新丢弃的样子。
鹿鸣认真看了看那些痕迹,又回头看着身后的宿舍楼,说道:“你们宿舍的学生应该是可以到楼顶的吧。”
“可以,上去的楼梯同样在两边,所以,监控同样拍不到。”
“那就是了,可以去问问那个彭元辰了。”
彭元辰倒是没有否认,因为现在他整个人都处在慌张之中,警察没问几句便招了。
事情就是从廖维明与谭溪交往半年之后开始的,廖维明太喜欢谭溪了,所以对谭溪的要求来者不拒,但是,他的生活费怎么可能支撑的起谭溪的消费。
彭元辰一直暗恋谭溪,看到廖维明这样突然有一种想把廖维明拉入火坑的想法,于是便给他出了主意,彭元辰是赌场的常客,这是周围人都知道的,而且据说收入还挺好。开始廖维明是拒绝的,后来还是心动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彭元辰和那些人早就有协议,只要能拉来人,会有一半的提成,这也是他出手大方的原因。
然后,最开始廖维明是赢钱的,给谭溪买了许多的东西,他还以为自己的手气真的很好,但是两个月过去了,他开始走下坡路,甚至超出了他应得范围,高利贷也是借了一拨又一拨。
然后廖维明开始慌乱了,他想洗手不干,可是那巨额的债务怎么还?甚至,谭溪知道他现在的情况都有些不再搭理他了,无助充斥着他的内心。
几天前,他再次输了一大笔钱,于是昨天,在另一个舍友走了之后,廖维明求助于彭元辰,彭元辰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廖维明就失控了,他觉得是彭元辰把他带入了火坑,现在却这样不管不顾,于是,就要打彭元辰,彭元辰混迹于赌场,怎么可能没点力气呢,却是没把握好力度,将廖维明打晕了,但是,廖维明醒了怎么办?
电光火石之间,彭元辰恶从胆边生,从柜子中拿出自己刚买的鱼线,拴在廖维明的衣襟上,并将廖维明扛到了窗外,然后把鱼线扔到了楼顶,之后,他在爬到楼顶,将鱼线垂到楼后。
他先是去上了课,教学楼到宿舍楼下只有3分钟的距离,然后趁着课间,来到楼后,拽动鱼线,鱼线有韧性,自然能拉动一个人,但是衣物没那么结实,在廖维明挪出平台后,鱼线自然会扯裂衣襟的扣子,脱离开来,廖维明自然就会坠落楼底。
没人会在意那么细的鱼线,彭元辰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甚至在廖维明死去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