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出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摆在了他的眼前,虚虚的握了两下又放开,恨不得用眼睛说出句话来,小巴掌勾啊勾、摊啊摊,嘴巴倒是抿得紧紧的,就是手越来越近,恨不得直接怼到眼睛上。
至于做客什么的,那是什么呀,没有这个重要的。
郭嘉怎么也猜不出来,只好握了她的手,就看着夫人的小脸都瘪起来,然后看了他一眼,当真是没什么眼力见儿的,郭嘉干脆靠在旁边,把人揽在怀里,一根一根的把玩着细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讲讲那刘玄德的事情。
说起来也很简单,比如怎么受了欺负,然后只好来了沛城,不料还是不被放过,又一路西逃,在梁国就遇到了主公,巧有巧的成分,不巧也有不巧的可能,不管怎么说,反正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刘玄德倒是个有大见识的,一点也没辜负了子龙那般的推崇,很被主公欣赏,何况刘玄德也不是个不懂进退的,一时间和乐的很。
乔芳芷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嘴巴一会儿抿紧,一会儿又堵起来,冷不丁的就来了一句:“刘玄德为什么会这么逃不过去,阿兄又不是不知道。”郭嘉最后捏了她的食指看了看,放在嘴边亲了亲,又吹了吹:“嗯。”
“既然如此,那还有啥可说的,就算今天拜访了,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还是得继续针对这,浅水不留龙,对于那刘玄德来说,咱们就是那浅水,养不了他,也留不住他,还不如杀了他。”乔阳说的笃定,“这个人,我怎么都觉得危险,那与其等日后废大心思,这时候处理了不是更好么。”
郭嘉看完了右手,看左手,果然是那个上面都被扎了几个小点,他失笑:“你以前不是都等着人家到了眼前再处理的么,这次倒是着急了。”
乔阳脱口而出:“这个怎么能和那些一样,那些都是小打小闹的,这个,是个弄不好就要把自己给扔进去的,怎么能不加许多心思,那当然要在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就打压下去。”她说的特别理所当然,“如果以后我玩儿不过他了,可怎么办。”
无论是对付还是欺负,抑或只是小小的调笑一下的,都称之为“玩儿”,但是也有语气的不同,这次说的平平淡淡的,反倒觉得重视了,郭嘉其实并不能很理解,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敌意,所以才会想见一见了再说:“既然礼物都备好了,那还不如去见一见,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见一见怎么可以。”
乔阳默默的朝着一旁扭了扭头,还躲了躲,分明就是我还不开心呢,怎么能出去,出去干什么,给人摆个脸子去看看,这很不愿意。
郭奉孝倒是不强求,还体贴的调整好了姿势,有一种躺到地老天荒的意思,乔阳反正也不看他,独自盯着一个地方发呆:“不是胜与不胜的事情,只是他既然带了刘氏的血脉,又不是个蠢的,就不能当做个普通人来看待,又不能太不当做个普通人。”
说到这里,自己小小的皱了皱眉头,又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最后只好叹了口气,这个事情,要怎么说清楚呢,要是说以后一定会影响陛下统一称帝的,会不会让人觉得是个神经病,但这也极有可能的不是,毕竟能与能力争天下的,唯使君与操耳。
郭奉孝低低的笑出了声音,乔阳都觉得背靠着的胸腔震动的明显,她听着她兄长没有了方才的劝说安抚,反倒都是调侃:“你说说,你怎么就能把两只手都伤到的呢,人家扎也是扎一只手,怎么可以都扎到呢,啊?”
右手持针,多半扎到左手上,左手持针,多半扎到右手上,这是多么自然地事情,这位就是能两只手都有,郭奉孝更喜欢的却是她解释的样子,只见乔阳默默地拿了自己的两只手比划了比划,然后懵哒哒的:“这个手扎了就到这个手上了,这个手上有了就到这个手上了呀。”比划完了摊了摊手,多简单,竟然都不懂。
郭嘉也如常一般:“这么简单的东西为啥就是扎手呢,我可没扎过。”他一手针线活倒是很好的。乔阳瞬间犯了个白眼:“哦,我也没炸过厨房啊。”看不透哦。
乔阳姿势真的舒服,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忽然腰间就被掐了一下:“好了好了,起来起来,咱们快去看看,看看有多大的本事啊,就算是以后威胁那么大,难道你不准备看看威胁没有那么大的时候吗?”
要不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一句话就抓住了软肋,乔阳心里觉得痒痒的,那确实是这么回事啊,要是有机会看看,看看还是好的,虽然她已经拐走了赵龙,但是这也不代表那刘玄德身边就没有了别的人物i,万一有什么厉害的,再挖一个好像也可以,这有一就有二,一的时候还有些忐忑,现在,大概也不不知道啥叫忐忑了。
乔阳想了想,终于慢慢的坐了起来,又被哄着去换了一副,一身的草绿,还真是很有郭奉孝的风格了,这位是和绿色杠上了,所以啥都没挡过对这个的喜欢啊。结果方才不知道怎么就混了头,真的就穿上了,也是挺厉害。
礼物都是好礼物,乔阳还有些不乐意:“怎么就都送的这么贵的,好的,布料、绸缎、美酒、美食都齐全极了,去郊游啊?”她被郭嘉牵了手,另一只手还拿着个看着挺好的糕点打量着,甚是不满。
东西是郭嘉准备的,自然清楚都有什么:“不是郊游,是人多,所以各有喜欢,那必然要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