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没牵到手,郭嘉只好摸了摸那一头柔顺的发:“便不是子龙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主公既然是想受了张绣的降,那便受了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与主公而言,只是之前未曾做成的事情如今有了个结果,又兵不刃血的得了宛城,也是一件好事,再如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北边,哪里还有那么大的精力管了南边的事情。
乔阳斜靠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闻言悠悠地叹了口气:“这谁都不会成了问题,怎的偏偏是张绣呢,起来,这张绣也是个有本事的,惹了一个不算还能得罪邻二个,便是嘴上不,难道心里能舒服了?”
郭嘉寻了机会也倚在榻上,二人挤在一处,拿了糕点来吃,不过晚上也不是很凉快,乔阳推了两下也没有推动,只抱怨道:“哎呀,阿兄快放开我,这么热的,为什么要挤在一起啊,难道一个人都不能坐了?”
祭酒才不管这么多,那力道有和没有没什么差别,全然当回事,一副脸皮极厚的样子,在唇角偷了一个香:“我偏喜欢这么坐,就是挤在一起才舒服。”着手上用了些力气,“那张绣虽然别的不能,可见风使舵、能屈能伸的本事旁人也比不上,这样的人往往都死的晚,所以也不用太纠结。”
问题并不在一次,这个乔阳并不是不知道,得好听一些,张绣的眼力见真的是高的离谱,又不是宁折不弯的性子,看着也有些刚愎自用却也能听得下别饶劝告,怎么呢,有矛盾又现实。这样的时候,这样的人往往也不好杀,人家辛辛苦苦地来投奔,把自己的家业都奉了上来,结果却落得丢了性命,任谁都觉得不恰当。
况且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以后只怕更不会有人敢来,毁的便是名誉,故而若是以郭嘉来看,反正也不会真的重用,只当是另类的囚禁便好了,尚可落个好名声,以后也更好地招揽贤士,才显的胸襟宽大。主公想来也是这般想法,放在眼下的人,又能惹出多大的事情呢,便是惹了也没关系,处理了也就是了,如今看重的却是未来的影响有多大,却不是当下的一时的爽快。
这些,乔阳懂,却不想认同,不管怎么,张绣当初因为不服赵子龙比他强便要要了赵云性命做不得假,好好的一个曹昂变得这般阴郁也不是没有他的原因,这样一个人以后就要在这两个人眼下晃,哪里能忍得住。乔阳也知道不能主动出手,所以她选的前去招降的人便是赵子龙。
学艺之时,赵云永远压了张绣一头,这时候便是又压了一头,他若是忍了乔阳也无话可,若是忍不了便更无话可,不过要是让这护短的人无缘无故地忍了这口气,却是怎么也不能的。
郭嘉终于把人完整地揽入了怀里,然后笑mī_mī地道:“好了,你看看,若是他忍不了子龙压他一头,变让子龙永远压一头便是了,办法这么多,何必只想一个?”
乔阳冷哼了一声:“你且把这话和曹昂上一遍,他若是能脸色不变地点了头,我便当做什么都没过,曹昂不会留在许下一辈子,他总是要回来的。”曹子修那般的人物,是绝对不会泯灭于众人间的。
正着,陆议带人回来了,看到黏在一起的人也不觉的奇怪,只是耳根慢慢地红了起来,一直低着头站在一边,乔阳指了指书案:“别站着,先坐下。”
陆议乖巧地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只看着桌案,一点也不敢抬头,乔阳垂下了眼睑,才问:“这些日子的许多流言议儿都听到了没有?”陆议点头:“都知道的。”乔阳点零头:“知道便好。这几日我也没什么事情,议儿去问问志才,能不能放上几假,正好也能随处走走,也见几个人。”
陆公子点零头:“是。老师,这几日许多人都您把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也该回了许下去管事,想必是不会一直留在许都的,可是要议也去?”许多人都,如今乔校尉送了陈大先生,想来就没什么事情了,而许下的粮食已经到了快要收获的时候,先生怎么能不回去。
那岂不是把功劳都给了别人?
可乔阳当着就是这么想得,她半点没有准备回去,至于会折腾成什么样子,也半点都不操心,就准备带着陆议好好的拜访几个人,也算是长长见识,便是陆氏算得上是望族,也不一定能见了这些个人物啊。
故而乔阳便道:“哦,不用回去,也不用费心,总是有能主事的人,再过些时候文远要成亲,恐怕奉孝都得回来,我还去什么,转上一圈再回来吗,那多麻烦,不如就在这里等着就好,既然能把活儿都分下去,那便没必要自己去干,不然累出了什么病可怎么办,多不值,对不对。”
好似是对,好似又不对,陆议皱着眉头开始想,乔阳看着还觉得很是可乐,忍不住地就捏了郭嘉的手指,一边就开始散了思维,起来,前些时候已经传了消息回来,是那些个公子倒是都用心的很,将每个人每日工作的情况都记录的清清楚楚,只等到了最后做分粮食的依据,才算是有理。
又为了公正,每日都把那些数都公布出来,每个人对自己将来呢个得多少都有一个大致的预测,可是时间久了,好似又开始有怨言了。
乔阳听了就是摇了摇头,殊不知这样的公平在别人眼里才是最大的不公平,或者每个人对公平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并不能被一个服,有时因着权力、势力能让人暂时接受了这公平,可时间久了,权势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