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琅琊到庐江需跨东海、过下邳、入丹阳、而后进庐江,东海郡陶谦管理,如今没什么冤仇,真正的重心实在下邳,吴敦一路护送到琅琊边界:“各位先生,某也只能送到这边,若是除了琅琊,恐给统帅惹麻烦,不过这队护卫定会将众位好好护送回去。”
乔阳满是感激:“多谢统帅、也麻烦将军了。”垂眸间确实难掩对臧霸的不满,任谁也不愿意被人冒用自己的名字,更不愿意好好的回程路上可能被为难,甚至可能危及生命,越想越气。
吴敦有些陪笑,尹礼已经解释过一次,大哥是为了兄弟,可对乔阳确实彻彻底底的利用,虽然已经出了口气,可以就觉得有些愧对,所以他特意的挑了一队好手,还一一嘱咐一定要尽心保护,依旧觉得不好意思,气氛一时僵硬起来,虽然周瑜一直劝生气的乔阳莫要计较,可不代表真不在意,干脆也不说话,只笑容温和的站在乔阳身边,绝不开口。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要赶路,将军回去吧,替我们谢谢臧将军。”孙策笑着和吴敦对视一眼,还挑了挑眉,而后都浮现出一丝坏笑,吴敦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赶人:“好好好,某一定带到,众位一路顺风。”然后转身跑的甚快。
孙策顿时哈哈大笑,招呼众人:“趁着白日,我们也快些赶路吧。”乔阳戳了周瑜一下,公瑾道:“伯符和吴将军可有交情?”孙策潇洒上马,闻言一愣:“公瑾从哪里学的交情一词,不过算是吧。”有些邀功的扬了扬下巴,一脸解气的向乔阳道:“就是和吴将军闲聊了几句,然后把昌豨给揍了一顿。”
“你们给人套了麻袋?”乔阳有些好奇,孙策反问:“什么是套麻袋?”“额,就是你们偷偷地揍了,没让别人知道。”周瑜温言摇了摇头,芳芷真的是太天真,伯符何时在背后下过手,果然,孙策道:“没有,就是找了借口光明正大的动的手。”乔阳张了张嘴巴,看了孙策半天后,转头瞪了周瑜一眼,狼狈为奸啊。
一路说说闹闹的过了东海郡,未受到任何阻碍,可众人丝毫不敢懈怠,东海郡距下邳实在是太近,越近下邳,越觉得担心,除非现在陶谦还未派人出使,不然定然逃不过去。
下邳郡里特别安平,当得起安居乐业,虽然乔阳等人也算是大队人马,却丝毫没有被人敌视,公瑾前去询问驿站所在,回来时脸上表情有些奇特,像是有种难以言喻。乔阳从马上跳下来:“怎么?”
周瑜已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这位公子说,可以带我等过去。”乔阳歪了歪头,说明这里民生淳朴,乐于助人为乐,怎么表情这么复杂:“那就走啊。”周瑜气几句,此时孙策突然道:“公瑾、芳芷,你们随着这位公子前去,我带人去买些东西。”周瑜点头同意:“瑜过些时间去接你等。”
一路上热情的介绍周边的店铺、特别建筑和政府所在,乔阳不时搭上一句,周瑜左右看着两边建筑,看乔阳听得入迷也不打扰,只漫步于后,直走过了两条街,才到了驿站,这里的驿站建的也特别大气,乔阳一脸惊叹:“这驿站修的好生壮观。”朱门高框,门框之上挂着红布灯笼,乔阳有些惊叹,别地多是小门,也直挂一盏灯,跟这个一比,还真是不算什么。
小哥看着乔阳一脸惊叹的样子,心里满是骄傲:“多亏了我们心来的大人,莫说本地人,便是外地来客,也要让其有家的感觉,所以特意重修了驿站。”乔阳仰头看着灯笼,也是感叹:“这位大人倒是费心为民,令人佩服。”“可不是么,我们啊,现在连税都不用交了,都是托大人的福。先生既然到了,某就先回去了,告辞。”
周瑜上前:“多谢公子,若不是公子领路,我二人恐怕还得在街上寻找,多谢。”诚心谢的小哥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告别而去,二人牵马而进,包下几个院子,一进屋门,周瑜便叹到:“下邳民风极佳,我一说要找驿站,那人便主动提出要带路。”忍不住的笑了笑:“真是,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带路,真是热情。”
乔阳揉了揉额头,交谈一路让她也有些心累:“公瑾,你不去接伯符吗?”周瑜将行李安放:“这就去。”有嘱咐乔阳:“关好院门,莫要出去。”乔阳有的没的应了一声,冲着青年摆了摆手,快走快走。
周瑜走后,乔阳背着手在院中乱晃,整个院子比起大户人家的特意分出的小院也不差,花草摆放极精致,还带着个小厨房,乔阳撇了撇嘴,这位大人,还真是心机深沉。
转了无数圈后,院门被人推来,孙策甩着马鞭跨了进来,乔阳正站在盆栽前研究种类,闻声抬头:“公瑾呢?”孙策指了指外面:“安排那群人去了,我们进城后走错了方向,这驿站距城门还是极近的。”一边说着一边也来到乔阳身边,与其一起低头看着地上一排草:“芳芷,这里所有的人家门口都挂着块黄布,可是有什么节日?”
乔阳摆了摆手:“那倒不是,下邳相笮融推崇佛道,若有人家信佛,便免了税收,那黄布,就是证据。”孙策顿时切了一下,满是嫌弃:“这种方法引来的信徒,能有什么诚心。”“他不要诚心,要的是人。”
周瑜进来时,只听到这一句:“这位笮融也是个人才,以此为引,引无数居民迁徙而至,对其满是感激,下邳早已是一家之言。”孙策毫不在意的坐到了石头上:“无碍,再过两三日,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