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郎非凡,郎月和乐天凯旋而归,一路上,一人一幽魂兴高采烈地规划未来畅谈生活。
突然耳畔传来一声断喝:“小叫花子拖油瓶,本公子今天非要了你的小命不可。”
郎月抬头一看,不知何时,护国大将军府里那个已经死去多时了的嫡子即她的继哥郎文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清冷着一张小白脸,当日的温文尔雅已经不复存在。
郎月鼻孔里立刻冷哼了一声:“又一个死里翻生的家伙!”
经过了庶妹郎珍重新以寇文淑的身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此刻她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并没有显出丝毫的慌乱。
郎文的小白脸变得更白了,双目直勾勾地剜着郎月,声音异常沉痛:“你这个面瘫的家伙,当初我怎么就会那么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你呢?”
“这个就要问你了,谁叫你爱上我的?”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郎文都快要吐血了,苍白着脸说:“对,你说得对,与其这样痛苦下去,我还不如也死了算了。”
言毕,真的在自己的脖子里架起了一把大刀,双目圆睁盯着郎月,痛苦中饱含深情,丝毫不亚于当年。
乐天生怕郎月内疚,所以马上伸出右手,运用自身的意念,一股强劲的气体顿时沿着躯体流动,聚集在了食指间,凌厉地射向郎文。
郎文眸光暴戾,把心中闷积已久的全部火气都发在了乐天身上,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两只眼睛如两把利剑刺向乐天,两团火球就向他直射而去。
乐天暗叫了一声不好,赶紧伸手抵挡,尽管他动作神速,但还是迟了,郎文眼中那两团火已经快速地烧起来了,其中有几缕直接洞穿了他的头颅。
郎月“啊”地大声尖叫了起来,不知道郎文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邪门的武功,登时惊呆了。
乐天忍着剧痛,手起剑落间,一剑干脆利落地把郎文的身子劈成了两半跌落地上,他自己这才慢慢也倒了下来。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速度是那么的快,快得即使郎月这么聪慧的人都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看到乐天一下子晕了过去,这才慌里慌张地扑到他的面前,伸手想要捂住他那汩汩流血的额头。
哪知道头一歪刚低下来,她头顶发鬓上所插着的那只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亲生父亲涂放临终时所遗留下来的发簪马上掉到了地上。
关心则乱,郎月顾不得拣拾那只发簪,看着乐天伤口上的血水已经沿着自己的手指缝缓缓流了出来,不由得伤心至极,跪在乐天身边失声痛哭,边哭边喊:“那货,乐某天,你赶紧醒醒,赶紧醒醒,呜呜……!”
可是,乐天依然双目紧闭,仿佛永远睡着了。
郎月心中一阵慌乱——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出现的惊慌失措,对着乐天又是掐人中又是口对口地进行人工呼吸,但显然都无济于事。
“那货,乐某天,你可不能就此死去,因为我没答应。再说你不是曾经答应过我,等到战争结束之后,你我也像祖父祖母那样归隐山林,相濡以沫一起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度过一生的么?呜呜……”
乐天好像听到了,只见他一双厚重的眼皮往上跳了几跳,但须臾又重新盖上了,一切又归于平静。
郎月马上急了,仿佛完全失去了理智,只见她抬手对着乐天两边脸颊噼里啪啦就是一阵左右开弓,同时哭得声嘶力竭,喊道:“那货,乐某天,你听到没有,我不允许你死,不允许你离开我!”
乐天却依然不为所动,顽固地闭着双眼一动不再动弹,慢慢地,他的整个身体淡淡地化成一团淡蓝色的水汽,时间已久恐怕便要飘散而去了。
郎月这下子完全没辙了,伤心欲绝,哭着哭着,竟然哭得眼睛流出了一滴鲜红的血泪来,这滴血泪一直往下掉,无意中滴到了生父涂放所遗留下来的那只掉到地上的发簪上,
顿时,难以置信的奇迹发生了,一只滴血戒指竟然从那只发簪上脱落了下来,掉在地上叮咚作响。
郎月闻声看去,心里一怔,但是仅仅是扫了一眼那只有人想要得到并为之失去了性命的传说中的滴血戒指,神情淡漠无动于衷,因为乐天如果离去了,所以此时此刻,她已经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而言,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
突然,那只戒指绽放出璀璨耀眼的光芒,这些光芒照射到了行将就木的乐天身上,伴随着银光一闪,段锐天瞬间痊愈。
郎月一双丹凤眼本来泪眼婆娑,此一刻不由得发亮,真是惊喜欲狂,上前一把抱住了乐天的熊腰:“那货,乐某天!”
“小丫头,怎么回事?”乐天一下子坐了起来,抚着自己的额头惊奇地问道。
“额……你的头?”郎月哑然了,迫不及待地扳着乐天的头颅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不要说是汩汩流血,甚至连一丝伤痕都没有,跟受伤前毫无二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语无伦次起来,“咦,伤口,怎么不见你的伤口呢?你感觉怎么样?”
乐天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要摇摆了一下全身,甚至跳了几下骑马舞,才笑着对郎月说道:“小丫头,哥哥我没事啦,完全没事啦!”
“难道你已经完全痊愈了吗?”郎月再次问道。
乐天展颜一笑,用力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状况好得不得了,比受伤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乐天环视四周,目光所到之处,除了刚才被自己一剑挑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