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正好有**化骨水,听说药效猛烈,人的皮肤一旦沾到就会渗透到骨子里,一点点侵蚀掉骨骼,让骨头变得绵软,最后化成一撮粉,消融在血液里,人就没了骨架,成了真正的……废物皮囊。”
“到时候,妹妹可以把人做成穿线木偶,控制在掌心,随心所欲的摆弄玩乐,没有了骨头,他身支将会比蛇还柔软。闫祠有着还不赖的形象,做出的人偶应该也是珍品。”
祁浔说着,语气有点亢奋,双目充血,仿佛迫不及待。
他还听到公主不耐烦的催促。
“别磨叽了,快开始吧。”
这个夜似乎格外漫长。
药水滴在身上,凉凉的。
像是万里冰山消融的雪水。
把身体冰住。
再后……
耳边响起了骨骼错位发出的脆响,像是他吃到人的手指,发出的声音。
世界上没有一种词可以形容他现在痛一分。
他痛的毫无力气,全身痉挛的像条死狗挂在锁链上。
耳朵鸣鸣的,听不见声音。
眼皮下,只能看见尊贵无双的公主坐在太师椅上笑的花枝乱颤,笑的肆意妄为,笑的冷血无情。
祁浔的眼睛有红血丝遍布,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两人仿佛是被地狱遗忘的恶鬼。
果然是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吗。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闫祠陷入黑暗。
闫祠昏迷了。
欣赏不到那绝妙的表情了,公主有些乏味。
“拖下去,丢乱葬岗去吧。”公主懒懒下令。
有外边待命的狱卒过来,打开锁链,把闫祠扛了出去。
他的身体果真软软的,随意摆动,像条柔软的绸缎。
祁浔眼底疯狂渐渐隐没下去,伸手抱住自己的妹妹:“怎么了,不想玩了?”
“没意思。”公主淡淡说。
事情办完,没理由在呆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了,祁浔把公主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像外走去:“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哥哥正式解释一下,关于闫祠?恩?”
公主困意涌现,疲懒的嘟囔了句:“新鲜劲儿……”
“你新鞋子什么时候补给我?”
“恩……”公主已经耸拉了起眼皮,嘴里含糊:“一会儿。”
“好。”
……
连夜出城,来到一处野地。
周围是三尺白骨森森,空气弥漫着尸体腐烂的味道。
附近焦黑的树干,扭曲的树枝却无一例外地指着沧茫的天空。
狱卒急急忙忙的把人丢在一个角落,连滚带爬的跑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乌鸦叫声断断续续,在夜晚中显得格外可怖。
“扑扑——”
枯枝中,有猫头鹰闻到了新鲜的气味,在周围盘旋,一两只胆大的飞落到死人一般的闫祠身上,啄他的肉。
后背顿时血花点点。
闫祠安静的趴在乱骨上,一双无。
耳边响起了脚步踩上碎骨的咔吱声。
来人拿出火折子吹出火光,轻柔明亮的光线瞬间刺激了夜晚出席的猫头鹰,扑棱棱的飞走。
像是感应到什么,闫祠微微转动眼珠,能看到白骨森森上一双精致华贵的金靴。
来人正是此刻应该在宫中备受瞩目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