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尚未开始,新郎新娘还在酒店门口当迎宾,喜洋的气氛已经恢复过来了。
洪亮担心蟒蛇再回来找碴,便在大堂的接招沙发上坐着,距离门口的不过十米,无论出现什么意外,他都可以第一时间到位,而凌子牙也不去当什么迎宾了,陪他一起坐,聊天聚旧。
傍晚七点,前来参加婚宴的客人基本上到齐,新郎新娘也准备返回酒店里面,举行婚礼仪式。
突然,两辆轿车风风火火的奔来,猛的停在酒店大门口,众人吓了一跳,还是之前那两辆车,蟒蛇又回来!
凌子牙得知后,寒着脸走出去,洪亮也紧随其后,口中忍不住爆粗:“吗的,蟒蛇是想找死了,这次绝不放过他。”
两人一前一后奔出大门口,却是瞬间惊呆,的确是蟒蛇那伙人返回来了,但这伙人的狼狈模样让人忍俊不禁,不是脸青鼻肿的,就是瘸了走不了路,都是互相搀扶着走到凌子牙前面。
“凌爷,我们回来给你道歉了,求你放过我吧。”蟒蛇眼肿歪嘴,哭丧着脸,一看就是被人给打了,但最严重的还不是嘴,而是他的手臂,手臂上被人扯下了一大块皮,那个蟒蛇刺青的蛇头不见了,只有血淋淋的肌肉裸露在外。
受伤最严重还不是蟒蛇,而是张伦,他好象被人打瘸了,需要两个同伙搀着,气若游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跟车过来的还有张叔,他在回去的半路,被蟒蛇找到,强行扯上车带过来了。
张叔倒是没有被揍,但他被一条大汉押着,一边走,一边紧张的看着他儿子,眼神之中尽是惊恐。
“过来,给凌爷道歉!”蟒蛇冲张叔喝了一声。
张叔颤抖的走过来,向凌子牙躬个身,说道:“子牙,叔给你道歉了。”
“跟他道歉。”
凌子牙朝周父一努,张叔连忙走向周父,点头哈腰的,搞到周父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连连挥手让他回去。
“脚骨断了,赶紧送医院。”洪亮走下来给张伦检查,一摸之下,脸色大变,转头问蟒蛇,“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
“没人打我们,是我们开车出了点车祸,才搞这样。”蟒蛇连忙说道。
“出车祸?”洪亮看了那两辆车一眼,完整无损,那来的车祸?
“凌爷,谢谢你的原谅,我们走了。”蟒蛇不敢多呆,向凌子牙哈个腰,马上领着手下走人。
“蟒蛇,要不报个警?”洪亮问。
“不用了,不用麻烦警察,我们自己去医院行了。”蟒蛇连连摆手,匆忙钻入车子,带着手下直奔医院。
蟒蛇一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喜洋的气氛又回来了,特别是周父,笑意非常浓郁,蟒蛇押那个张叔回来向他当众道歉,下了他心中的一把火气,什么面子拿捞回来了,至于蟒蛇等人为什么搞成这样?他不关心,但他猜到多半与凌子牙有关,像蟒蛇这种混道上的家伙就该有人来治。
“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进去举行婚礼吧。”周父笑呵呵,领着众人送新郎新娘进酒店。
凌子牙和洪亮仍然站在大门口,十分郁闷,是谁打蟒蛇等人打成这样?又是谁逼蟒蛇这些人回来道歉?
“队长,你觉得是那路神仙干的?”凌子牙忍不住问。
“我也不知道,要是蟒蛇的仇家,打了蟒蛇就完了,怎么可能逼蟒蛇回来道歉?除非对方认识你?”
洪亮思考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对了,那个张伦的伤很古怪,脚骨被打断,表面却没有伤痕,说明不是被钝器打断的,应该是被人一掌打断的。”
“大力掌!”凌子牙的眼睛也亮了,隐约猜到是谁了。
“对,除了他,还有谁?”洪亮说道。
“他来谓城了?”凌子牙问。
“他有没有来谓城我不知道,但是上个月笑面虎跟我联系过,说他在部队又跟教官吵架,冲动起来把教官打伤了,后来逃出部队,不知去向,部队正在辑拿他。这家伙,真让人不省心,我给他打个电话。”
洪亮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对方很快接听,笑声爽朗的问道,“队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呢?”
“臭小子,什么时侯来了谓城,怎么不出来见我们?”洪亮道。
“没有,我在部队训练呢。”对方说道。
“训个屁,笑面虎都跟我说了,你还敢骗我?”洪亮恼火的说道,“你有事不来见我,是不是不相信我?我们可是在战场上同生共死的兄弟,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兄弟?”
“队长,别说了,我现在来见你们。”对方说罢,电话就挂上了。
随后,在酒店外面停着的一辆皮卡车车门打开,一条高大的身影从驾驶室钻出来,迈着大步向酒店走来。
凌子牙和洪亮连忙迎上去,与来人拥在一起,来人是他们在特种部队的战友,正是暴龙!
暴龙离开部队,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到谓城避风头。
因为洪亮转业在这里,凌子牙家也在这里,他在这里感到心安,但他不敢去麻烦洪亮,倒是在旧城区租了个小房子住下来,正好离凌家不远,平日无事,他会打探一下凌家的事情。
所以,凌子牙的哥哥即将大婚,凌子牙回来喝喜酒,他都知道,但部队正到处辑拿他,他不想连累凌子牙,也就不与凌子牙相见。
今天,他偷偷到酒店来观礼,却见到有人过来搞事的一幕,眼见洪亮和凌子牙放过对方,但他的火爆脾气上来了,岂能容忍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