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奕清和言悦停留在原地不敢动弹,二人将俞景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惊惧的同时各怀心思。
言悦打破沉默,“奕清,我们还是跟上去看看吧,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危险,我担心妹妹”
池奕清打断,“她也不是孩子了,她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悦,你就是太善良了,你妹妹根本不领你的情,你何必硬要凑到她面前。”
言悦还想在劝,池奕清板起了俊颜。
言悦目睹间,她又开始嘟囔,“妹妹也真是的,才多大点儿的年纪,就知道跑这种地方喝酒,还喝的醉醺醺,那个男人乐儿乐儿叫的那么亲热,把妹妹哄的团团转”
池奕清一言不发,顿了顿,“那也是你妹妹识人不明,以后吃了亏,也怨不得你。”
言悦轻轻一叹,“她到底是我妹妹,我做姐姐的,不管着她怎么行?眼下她学坏了,爸惯她,妈管不住,哎。”她恨铁不成钢的说。
池奕清没有去接言悦的话,但眼中止不住露出嫌恶,轻视。
言悦见目的达成,这才彻底停止了碎碎念。
两人站在走廊处片刻,方才提步离开。
包间内。
俞景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处放下言乐,长臂一伸,替她推开门,不放心的叮嘱,“乐儿,你心点,别滑倒了啊。”
言乐睁着一双迷离又迷茫的水眸,目光怔怔,“嗯嗯,我,我没醉的,我就是觉得今天的地有点儿歪斜了,不过我的脚还能够控制它。”
俞景:“”只是喝了两扎酒,已经胡言乱语到这种地步了。
五分钟左右,俞景才听到卫生间内冲水的声音,但是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
他抬手敲门,“乐儿,乐儿,好了没有啊”
没有人应,不放心的推门,就见言乐爬到洗手台上面,仰面躺着睡着了。
“”
俞景暗暗扶额,看来下次得阻止她喝酒才是,上前再次将之拦腰抱起。
身子一接触,言乐八爪鱼一样反手攀住他宽厚的肩旁,脸埋在他胸口,声音虚浮,“俞景,你抹了什么在身上,好香啊”她深深的在他胸口吸了一口气。
那口温热的气息似羽毛一样轻轻滑过心上,挠的他浑身似触电一般酥麻。
俞景的呼吸一窒,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幽深不见底的眸子丝毫不加掩饰的俯瞰她曼妙的曲线,而后,盯着她如四月桃花般绯红的脸颊上,下意识的做吞咽动作,犹豫了片刻,低头,薄唇轻扫过她的额头,顺着秀挺的鼻梁骨匆匆一掠后落在她的唇瓣上,软软的,带着果酒的甘醇味。
诱惑他继续品尝。
看她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睡着了,他覆在她唇瓣上的嘴角浅浅一勾,生涩的辗转、深入交流,她不舒服的用舌尖去抵抗外来的入侵者,惹得他更激烈的去吻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拆吃入腹。
呜
言乐脑子浑浑噩噩的,无法思考,手抵在他胸口做推拒动作。
这点力道对俞景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反而像猫爪子挠心一样让他失控。
直至她的反抗开始剧烈,他才不舍的抬起头,她这才文静下来。
她看男人的眼光虽然差,嗅觉也有毛病,唱歌还难听,但饶是这般,他依然迷上了她。
垂下眼眸,盯着她安静的睡颜以及略显红肿的唇瓣,再次偷香,这一回只是蜻蜓点水即止。
打车回到柯蓝公寓,言乐还未有清醒的迹象。
因为第二天要回榕城,俞景担心她醒过来会头疼晕车,煮了醒酒茶,叫醒她,“乐儿,喝点醒醒酒再睡。”
言乐早就就醒了,但途中发现自己窝在俞景的怀里,未免气氛尴尬,她继续装睡。
现在,如果她对他的呼唤置之不理,他肯定会对她这一行为有所察觉,索性睁开了眼睛,装作一无所知,环视四周,抬手轻拍了一下脑门,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呢,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伸手握住杯子,抿了几口醒酒茶,牵动嘴角的碎肉,茫然,“奇怪,我是唱歌太多了吗?怎么感觉嘴巴有点酸疼?”
以前和白筱一起唱半宿,也没这样啊?
仔细的回忆了一番,记忆出现断片,她想不起来了。
俞景匆匆扫了一眼她嫣红的唇瓣儿,她是自找的,谁让她在他胸口做那番举动,不过眼眸还是心虚地闪了一闪,别过脸当做没听见。
言乐瞟了瞟俞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趁着她喝醉没有意识的时候夺走了她珍藏的初吻。
厅坐了半刻,同俞景道了晚安,起身回房间。
洗漱好,躺在床上睡不着,爬起来用笔记本上浏览国内有关于军校的介绍。
明年她毕业后回到榕城,届时估计会被言峻安排在自家的公司任职,俞景如果在帝都读军校,那么他同她见面的时间就会变少,这中间不定性因素太多,万一他不再听她的话怎么办?
她和他之间,除了类似于朋友的关系,其实没什么太深的交情。
就像池奕清,还是她的男朋友呢,最后还不是被言悦勾搭走了?
琢磨了一会儿,决定让他考榕城本地的华浦军校。
这所学校虽然不是国内顶级学府,但亦是前三甲的排名,从那儿走出的高级将领也是数不清的。
最为有名的就是蒋家,榕城真正的第一世家,低调、神秘,传言三代都是将军,这一代的继承人更是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军中升任为中校了。
可惜,据传对方两年前因公伤了腿,脑子也坏了